他再次固执的把我压在了身下:“那我现在必须要你,否则就坐马车!”
“唔……”我的拒绝被他封在了口中。面对他霸道且温柔的攻击,我根本无法拒绝,默认了他的索取。
“呵……”他迷离的眸子望着我泛出一抹调笑,“怎么,比我还急吗?”
“额……”我不禁白了他一眼,他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却故意曲解。
“落落……”再次吻过我眼角的泪水,甚是温柔的举止一点点软化我刚刚僵硬的身体。
我动了动,试图把他推开。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他略带警告般地调笑,并用手臂捆紧了我,“只一会儿就好!”
听他这样说,我马上不敢动弹,任由他趴在我的身侧。他还算守信,只一会,便起身离开了我。
“落落,你不是一直想要带小墩子回北齐吗?”一边整理衣物,一边问道。
他居然记得这事!
“不用了,你们不是马上要攻打北齐吗?”我扯唇笑了笑。突厥、北周,时不时的攻打北齐。北齐并不是一个平安的地方,小墩子独自一人,即使回到北齐又如何?
“倒是,以北齐的形式,早晚被灭亡!”他为我披上披风,拉着我往外室走去,“我看,宇文邕早晚灭了北齐!”
四哥?!他并没有说突厥,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这个想法。不过,灭北齐确实是四哥一直的愿望!
北齐王朝的,确实早晚被灭。北齐,以往的皇帝高湛,如今的新帝高纬,同样昏庸无道、残忍无情、奢侈。确实需要一个新明君来取代,人们才会过上平静的生活。
“战争,我管不了,我只希望不要伤害到无辜的人!”微微轻叹。
佗钵轻扯了一弯唇角,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我们还是先用饭,然后出发。”
“嗯。”点头……
“佗钵,你真的要亲自送我吗?”当我们坐上马背,我还是有些不确信的抬头问他。
“当然,我不放心。我怕像上次一样,一离开,足足两年多的时间都寻不着你?”琉璃色的瞳眸映着早晨的霞光,有着一丝璀璨。
我消失两年多时间,他居然寻了我两年多时间。记得那次离开时,他还狠绝的说: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想想当时,他确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同意让我离开。当时的我,一定让他无助彷徨,几乎崩溃吧!
我抿了抿嘴,轻声道:“可是你不是说这几天要出兵吗?”
“呵!”他裂唇一笑,唇凑至我的耳边,声音暧昧之极,“这好像不是你关心的事吧?什么时候懂得关心我的事啦?”
“额……我没有!”我有些慌张地撇过头,小声嗫嚅,“我只是问问,这次汉王因为身体欠佳,要你亲自出征,你不会……”
“我走前面,打先锋啊!刺喇会带大军前来的!”他勒起马缰,两腿一夹,马儿飞快驰骋于碧绿的草地之上。
湛蓝的天幕、碧绿的草地,好似两匹长长的缎带不断的向后滑动。我们就好像在这洁净亮丽的缎带中飞速穿行……
走出突厥后,我们都换上了早已经准备好的汉服,佗钵固执的让我穿了男装。
在我的要求下,我们几乎星夜兼程的赶路,对于这一点,他有些不悦,但也没有说什么。只要我一犯困,睡过去,他就会停下马来找个舒适的地方,让我好好睡一觉。
“佗钵!”当我又一次睁开眼,看见的是雅致的客房,舒适柔软的大床时,我沙哑着嗓子喊道。
“再睡一会儿!”同样沙哑的声音就在我的身边响起,他就躺在我的旁边。
我一骨碌做起来,伸手欲拉起他,却看见他原本剔透的琉璃色瞳眸中全是血丝,愣愣的望着我。
他早需要休息,像我这样让他没日没夜的赶路,换做别人,早累垮了。一路上,我还有他的照顾。他,根本顾不上自己。
拉他的手不禁缩了回来,我不能为了瓘哥哥而不顾忌他。马累坏了可以重新换一匹,人,却不行!
“好,再睡一会儿!”我轻声道,俯身靠在了他的旁边。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度,翻身把我抱在了怀里,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后面的几天,我不再催促他赶路。如果,真因为此而见不上瓘哥哥最后一面,我也没有怨言。许多东西,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决定的。我已经努力了,不是吗?
只是想起瓘哥哥,心中依然隐隐作痛,难受之极。
几天后,我们终于看见了高高耸立的邺城城门及结实的城墙。城门口,出出进进的人甚是热闹,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繁华的邺城,不久后将会是一片废墟。
马儿远远的停了下来。我知道,佗钵是不便入城的。如今的突厥与北齐的敌对形势已经拉开,佗钵来过邺城几次,很多朝中重臣都认识他。大战的前夕,确实不宜出现在敌国。更何况他是突厥的小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