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进了水,陈川只能不断眨眼,长睫疯狂颤抖着, 等反应过来贺时颐口中的“开始”是什么意思,不停想出浴桶。
每一次都被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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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最后陈川无力挣扎,憋出两个字:“变—态。”
就知道耍流氓。
这个词听着太新鲜,贺时颐大概能懂什么意思:“可每次你都很……”
后面的话因陈川抓着他强行止住了。
偏头可以看到陈川的脸绯红一片, 眼睫湿漉漉的, 微垂时透着几分可怜,却更想让人欺负。
贺时颐伸手撩开他脸上凌乱的黑发, 捧着他白净的脸:“陈川,你对我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
没有什么比一个变—态疯子问感情还要恐怖,特别是他这次说的是陈川,而不是沈清安,让人无可回避。
陈川嘴唇微动,给不出回答。
他很想说“别自作多情,我对你能有什么感情?只有讨厌和烦”,可是想说出来时心像是被紧紧揪着,最后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就,就那样。”
“哪样?”修长漂亮的手指往下挪动,摩挲着他光洁纤细的脖颈,“你是说不出,还是不想承认?”
陈川抓着他的手,憋出一句话:“你要开始就开始,别扯这种话。”
他低着脑袋,声音小到差点被水声淹没:“我不想回答。”
耳朵以极快的速度变得通红,算是给出了某种回答。
贺时颐握着他的手。
十指相扣,陈川视线微暗,到了后面分不清到底是水更烫,还是贺时颐身体更烫。
他微微抗拒,双手扣紧桶边:“还是算了,我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
陈川飞快走出浴桶,擦拭干净身体,还没穿上里衣,就被抱放在床上。
没多久意识开始混乱,他忍不住想:还是贺时颐身体更烫。
受不住时,陈川悲催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在心里质问自己事情怎么又变成了这样。
他和贺时颐的关系根本不能再这样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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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川,我可以等你。”耳边气息袭近,贺时颐咬着他的耳朵。
“别咬我耳朵。”陈川挣扎着,很快呜咽了一声,含糊道,“你跟狗学的吗?”
“但等不了太久。”贺时颐吻着他的耳根,嗓音沙哑,“所以你没多少时间想清自己的内心了。”
陈川早就没力气支撑自己听清楚他的话,两眼一闭,瘫在床上不愿意再睁眼。
*
翌日清晨,洗漱完的陈川站在铜镜前数了数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扭头盯着床上还在睡的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张开嘴想咬回来。
贺时颐睁开眼,视线对上,陈川下意识低头亲了他的脸一下:“早。”
他起身,气自己没有趁机咬一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咬一下也是咬,就不该犹豫。
贺时颐缓缓坐起身,抬手轻碰了下被亲的地方,还能隐约回想起柔软的触感。
他盯着陈川,直到将陈川盯得心里发毛,才抓着他的手臂往下一扯。
身体猝不及防往床上跌去,关键时刻贺时颐双手扶着他的腰,在他脸颊回了一吻后收回手。
陈川一怔,捂着自己的脸后退几步,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目光看向贺时颐。
贺时颐掀开被褥下床,声音平静:“你先亲的,不许我还回去?”
太有道理,以至于陈川反驳不了。
房门被人敲响,赵徳在门外说:“两位公子,早膳好了。”
陈川肚子早就饿了,闻言打开门接过餐盒,放在桌上吃起了自己的那份。
赵徳嘴角动了动,显然想说什么,瞥了眼贺时颐。
男人无谓地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陈川注意到不对劲的氛围,扭头看着离开的赵徳,咬下小笼包,含糊不清道:“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走到门口的赵徳身体一顿,笑眯眯道:“公子误会了,奴……我没什么话想说。”
吃得太快有点噎,陈川喝了杯茶,心平气和:“你不说我也知道,大概就是他还没开始吃,我怎么能先吃。”
赵徳笑容更多:“公子既然明白,奴才就更加没什么好说的。”
他趁陈川说下一句话前离开房间。
过了一会儿,店家送进来洗漱用的水,陈川嘀咕着:“我洗漱还要出去洗,他怎么就被人送进来?”
贺时颐听到了这句话,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陈川错开目光,继续吃饭。
他故意吃得很快,等贺时颐坐下时刚好吃完,说自己想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