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急忙站直身体,下一刻就被贺时颐脱去里衣:“一起洗。”
他瞪着眼胡乱挣扎着。
就一个浴桶,谁要跟你一起洗啊!
陈川挣扎得越剧烈,贺时颐反而心情越好,到最后用一种看戏的目光盯着他。
陈川一顿,看了眼浴桶,估摸着好像可以挤得下两人,再加上已经很累了,率先进去。
片刻后,他脸色绯红地缩在贺时颐怀里,感觉整个人都热得不行。
一起洗也不是这样一起啊,下次他再也不妥协,再也不会相信贺时颐的鬼话了。
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相反身后的贺时颐倒是极度放松。
热水缓解了身体的疲惫,陈川眯着眼,昏昏欲睡,到最后脑袋猛地低下,差点就要进水中时,被一只大手稳稳扶住。
“困了?”男人低声问。
陈川点点头,眼皮越发沉重,想着快点洗完回到床上睡觉,结果还没动手,脸颊就被人捧着被迫扭头。
下一刻,避无可避的吻落了下来。
陈川双眸瞬间睁大,这下别说困意了,灵魂都要吓出窍了,放在水中的手紧张地握了又握,最终缓缓松开。
男人的手贴在了他的腰上,陈川浑身一僵,下意识挣扎着,很快又被男人过度温柔的吻弄得有些恍惚。
不同于之前那样的粗暴猛烈,这个吻让陈川逐渐忘记了挣扎,甚至隐隐有种舒服的感觉。
他推开贺时颐,呼吸有些急促紊乱。
“还困吗?”贺时颐声音沙哑道。
“困,我要歇息。”陈川咽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虽然这么说,但脑中空白到忘记自己此刻应该做什么。
直到贺时颐的手缓缓抚摸上喉结,他才骤然回神,猛地站起身慌乱擦拭完身体后穿上衣服。
水声响起,一回头发现贺时颐也起来了,陈川撇开目光看向别处,又觉得贺时颐都看了自己,自己凭什么不看贺时颐,扭头直直地盯着贺时颐。
随后他发现自己的身材和贺时颐的比起来,完全被碾压,哪怕是现代的也比不上。
贺时颐倒是完全不介意他看,穿好衣衫后坐在桌前,把玩着那个糖人。
水被小二抬走,陈川悲催地发现自己不困了。
大脑清醒到编出一本小说都行。
他擦拭着未干的头发,走到窗边吹风,希望头发干得快一些,意外注意到贺时颐又在看糖人。
“陛下怎么一直看这个?”
“将你画得挺
楠諷
像。”贺时颐说。
就因为这个?
陈川又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糖人,发现并没有相似,只是眼睛鼻子一样罢了。
他怕自己看得不仔细,凑近又看了看,笑道:“我倒觉得没把我画得多像,倒是将陛下画得十分像。”
贺时颐:“哪里像?”
陈川指着小人抿成一条线的嘴巴:“这,表情超级像,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贺时颐笑了一声。
陈川一听他这种较为放松的笑身体下意识僵住了,发现贺时颐确实在笑,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禁多看了会儿。
狗皇帝真心笑起来的时候,比他冷着脸好看多了,形象也变了,一直这样不就好了。
注意到自己的想法,陈川摇摇头,却忘记了自己离糖人很近,这一摇头直接将糖人弄碎了。
完了。
陈川小心翼翼地道完歉,努力降低存在感。
贺时颐神色不变:“碎了就碎了。”
“我赔陛下一个。”陈川立刻说。
贺时颐将糖人放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片刻后说:“孤不介意你用别的赔。”
陈川大脑机械了下,对上他直白的目光才反应过来,立刻站直身体抗拒道:“不行。”
区区一个糖人,他明天再重新买一个就好了,换自己身体累到疲软才不划算。
贺时颐目光重新放在糖人上,一言不发。
陈川觉得他好像真的很喜欢糖人,以至于看着有些难过。
他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陛下为什么总想着做那种事儿?”
“清安不想吗?”贺时颐反问,“你不是也有感觉吗?”
陈川脸颊顿时像是涂了辣椒一样火辣辣,辩解道:“不!没有!”
“清安骗别人可以。”贺时颐抓住他的手,“骗不到孤。”
被拉到怀中的那一刻,陈川没有拒绝。
如贺时颐所说,确实有感觉,就算嘴硬也不得不说是存在一点舒服的,但就是……太激烈了!
陈川被抱起,瞬间惊慌地勾住贺时颐的脖子:“放我下来。”
这样抱着人也太让人羞耻了。
贺时颐如他所说将他放下,不过是在床上。
陈川还未反应过来,轻柔地吻落了下来。
之前根本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