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夫郎(157)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

温玉白不计较丽妃吃醋,像只炸毛的猫儿一样,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丽妃一听愣了愣,上下打量他道:“当真?你不想活了?”

温玉白拍着胸脯子说:“我就是这个命,不想伺候皇帝,只想帮兄弟姐妹们排忧解难。”

丽妃左思右想,终于答应。行罢,从温玉白喜好给人看病,他怕是说了真话,那太皇太后娘娘也算是老姐妹罢?

离册封仪式还有两天,温玉白终于等到了太皇太后娘娘的召见。

这一回见面,他是捏着冷汗的。

太皇太后的宫宇甚至比皇帝寝殿更加壮丽宏达,穹顶高高在上,虚空一般寂寥,脚踩在地砖上发出空寂的声音。过了大殿,被带进了嵌着一溜琉璃明窗的暖阁,温玉白身上针扎般的寒冷才被缓解下来。

老人家歪靠在贵妃榻上,坐在她脚边捶腿的正是丽妃。同样是郭氏出身,哪怕丽妃没给皇帝诞下一儿半女,仍是太皇太后最偏疼的晚辈。

见温玉白进来,她眨了眨眼,对太皇太后说:“就是这个痴儿,不肯伺候皇上,非缠着妾,说想孝敬您。”

太皇太后捏了捏丽妃的肩膀,让她起身站在一旁,徐徐抬起头看温玉白:“抬起头来。”

温玉白和她对视,太皇太后比他想象的要苍老许多,并没有传闻中仍四十许风韵尚存的意思。看来掌握无上的权柄,只让她的眼睛依旧年轻,且犀利。

“胆大包天的贱胚子,皇帝陛下让你侍寝,是你祖宗修来的福气,你竟敢推拒?”太皇太后的语气阴沉,让她身侧的丽妃也脸色苍白,一时手足无措。

“再敢在哀家面前搬弄是非,耍没用的小聪明,哀家把你的皮都剥了!”

温玉白掩在袖中的手紧张挛缩,额头滴下冷汗,他心里分明喊着,这婆子和她的亲孙子显然就是抄家灭族的凶手,为了他们的私心,多少人身首异处、血流成河。

但他只是恭谨地俯身下拜,行大礼,将头磕在双手的手背上,曼声道:“草民罪该万死。但草民推拒不肯侍寝,正是为了皇上的身子着想。”

“你竟还敢胡诌?”

太皇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拎起温玉白就要掌嘴,温玉白抢了一句,道:“草民自幼喜读医书,机缘巧合学了不少古方,皇上的面色只要略懂医术的人看了都知道,他内中空虚,虽御医一个方子接一个方子的给皇上进补,其实皇上已经虚不受补,反受其害。这也是为何后宫粉黛三千,却无人能诞育龙嗣的缘故!”

妄议皇帝龙体,乃杀头重罪。

丽妃这几天贴着太皇太后,原想帮温玉白美言几句,可他口出狂言,她也没办法……她只能以看死人的目光看向温玉白。

连老嬷嬷都呆住了,巴掌悬在半空,不知该不该打下去。

“皇上腻絮了其他妃嫔们,想必侍寝也有度。但草民初入宫禁,皇上对草民又格外的看重,草民怕皇上一时高兴,身子更加虚乏,岂不是犯下了滔天大罪?”

太皇太后眯起眼,冷笑一声:“你既然这样忠心,不怕哀家赐你白绫,赏你一个全尸?”

死了的美人,自然比活着的省心。

温玉白脸色煞白,依旧不卑不亢:“草民死不足惜,只是不愿以卑贱之躯令皇上和太皇太后娘娘离心。”

丽妃绝望地闭上眼,没救了。

太皇太后却半晌不言语,温玉白这年轻小子,竟说中了她的心事。她毕竟老了。

“给哀家一个留下你的理由。”

这话一出,温玉白还没吭声呢,丽妃忙帮腔道:“他的医术当真不错,又会针灸又能推拿,您让他给您按一按腿脚,舒服着呢!”

太皇太后脸色终于松动了些,瞥丽妃笑骂:“你当哀家看不出你的小心思?不过是帮哀家按脚按得手酸,想找人给你分担吧?”

“哪儿有的事儿。”

温玉白知道自己终于过了一关,给太皇太后按摩使出了全身解数,也将他想贴身伺候、寻机报仇的心事暂时放在一旁。

太皇太后被他伺候得舒坦,便差人去告诉皇帝,人暂时留在千秋殿,封嫔一事暂缓几日。

懿旨一到,不消一个时辰,皇帝竟来了千秋殿。

太皇太后疼爱孙儿,皇帝晨昏问安,她一向很高兴。只是这一回,太后耷拉下脸子,让帮她捶背的温玉白闪到插屏后头去。

她以为皇帝一进屋便会讨要温玉白,没想到皇帝竟罕见的面露愁色,说:“祖母,孙儿有一事委实不敢擅断,特来讨要祖母的旨意。”

“北狄王带着三千精兵,一路隐匿行踪,竟已到了金陵城外。”

“使臣传回来的意思,他愿意和谈,但是要朕交给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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