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能小夫郎(120)

这话有些香艳的暗喻,邱津安当着温玉白的面恭维富阳县主,一方面是他已知晓富阳县主的心意,用狎昵以示亲近。另一面,他是怨恨温玉白处处躲避着他,同住驿馆,竟能做到对面不识、滑不留手,比摔倒了油瓶的鼠儿还溜得快。

富阳县主并不傻,她那柄杏子色带玉流苏的团扇原抵着下颌,听完邱津安的话,便挡着半张脸。

有些高兴,又觉得冒犯。

邱津安不耐烦继续玩猫抓耗子的游戏,仗着富阳县主的纵容,干脆单刀直入:“我见县主娘娘身子骨被调养的极好,想必这位小哥儿的医术超群。正巧我这几日也身子虚乏,像是水土不服,和县主同一个病症。索性请县主娘娘将他拨给我用上几日,把病治好了再还给你如何?”

贵族之间互相送人是常事,别说府里养的大夫、琴师,便是大家里的美妾,借用几日或是连身契一并送人也很寻常。

“县主娘娘?”见富阳县主迟迟不答,邱津安驱前一步。

他温文尔雅的咄咄逼人,富阳县主微感不快。

白小哥儿又不是卖身给她,她也没掌着对方的身契,若以主子自居,命令温玉白伺候邱津安,似乎并不妥当。

思忖间,温玉白断然回绝:“我不去。”

邱津安似要发怒,又生生的将火气压下来。

他做出愿闻其详的谦和神态,温玉白索性蹬鼻子上脸,坦然说:“我是小哥儿,只给女子看诊。这雍城内外好大夫无数,世子爷完全可以请合适的男大夫看病,您也不必顾忌和外男见面啊?”

邱津安压着火刚想反驳,富阳县主已经轻笑着附和:“说的有理。天色不早,我也倦乏了,就这么散了吧。”

说散了,只是邱津安走了,温玉白却被留下。

他巴不得陪在富阳县主身边,便陪着富阳县主去沐浴更衣。

隔着纱屏薄如蝉翼的屏面,温玉白见富阳县主展开双臂,让婢女们给她更衣,直至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露出细白美好的身体。

小宦者们挑着澡桶进来,箍金描漆的红桶子里热气蒸腾,温玉白探手试了试水温,又检查了药粉,才点点头,示意富阳县主可以用。

富阳县主并没有避开小宦者,自在的踩着脚凳进桶,舒服的闭上眼,“你开的药浴方子真管用。”

温玉白略不自在的侧过头。

头一遭见到这场景时,温玉白惊呆了。他不想震惊,但富阳县主还是看出他的惊讶,笑着解释:“宦者和小哥儿一样,只不过力气大一些。让他们近身捶腿揉背都可以的。”

温玉白胡乱点头,却像是陡然想通了一件重要的事。只是这灵感稍纵即逝,他竟没抓住,这几日总能见到伺候县主娘娘的内宦,这微茫的一点念头便反反复复的出现消失,直到温玉白耸然一惊。

富阳县主撩动水波,她白皙的手臂几和水纹合为一体,她心满意足的笑着说:“若能再见一见温丞相的明珠,我一定要让他好好欣赏我如今的肤色。”

温玉白:?

富阳县主怅然叹气:“他出身家世好,一身好皮肉如琼花碎雪,不管什么宴会,只要他一出现,其他美人都黯然失色。真是可恨极了!”

温玉白后脊背寒气直窜,富阳县主又说:“我如今的肤色绝不输给他,真想给他看看,只可惜宴会上大家都会傅粉施朱,光看面上分别不大。可我又不好在宴席上脱掉衣服,给他透彻的展示一下。”

温玉白嘴角微抽,心说别了,县主娘娘,如今我已经很透彻的看清楚您了。

“县主娘娘好像很讨厌这温氏小哥儿?”

富阳县主想了一下,很坦率的说:“是很讨厌。他不爱说话,含蓄优雅,我却看不惯他那股子忍辱负重的劲儿,好像我怎么欺负了他似的。但他全家获罪,他也不能幸免时,我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她趴在桶沿上,黑发婉转。

“不管温丞相做了什么,他一个闺阁小哥儿知道什么?可我和母亲说,母亲让我不可多言。流放近两年,可能我这位一生之敌,已经死了。”

温玉白不想露出端倪,在富阳县主看向他的一瞬,则转身去架子上取了丝缎的寝衣,亲手帮富阳县主穿上。

入睡前,富阳县主还扯着温玉白不松手,要他讲故事给自个儿助眠。

温玉白没辙,只能躺在屏风外头新搬来的长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

见富阳县主半晌没动静,他探头一看,原来县主娘娘已经双目恬然合拢,面颊酡红,睡得很香甜了。

他也躺回玉枕上,思绪难平。

富阳县主娇纵归娇纵,相处久了并不讨厌,他翛然间产生错觉,和县主快处成闺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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