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清的眸中带着笑意,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但面子上还是顺着陈霜意的话说了下去:“如果你觉得不行,只能说明我做的还是不够好。我就继续努力,为何要放弃?”
陈霜意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摇了摇:“那我跟你说实话哦,我觉得,你最近的表现,挺好的。但是,我是说但是,也没有好到让我很喜欢的地步哦。”
“而且,哪有人才努力几天,就要问人家,行不行呀。”
气候已经回暖,此刻夕阳余晖顺着高高的院墙落下,投映在林闻清的身上,他眼眸里满是温柔,泛着笑意。
他点头,嗯了一声:“嗯,好,那我继续努力。”
两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几句闲话,陈霜意忽然想起了郑嘉朗,问他:“父亲那边,你还在查吗?”
林闻清点了点头,说道:“今日下值时,我碰上了你的堂兄,陈平年。”
“他说,岳父近来过得很不好,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日日在镇国公府里闹腾,让国公爷陪着他一起去公主府求长公主回头。”
“我当时急着没来,也没仔细听清楚,估计是想找你替岳父大人美言几句吧。”
陈霜意皱着眉头,有些无语:“之前我哭着求他,他不听,现在又要后悔?”
“嗯。”林闻清没有再说什么,只简单的嗯了一声。
用过晚膳,林闻清沐浴完只穿了身单薄的寝衣,斜倚在罗汉榻上翻着书。
他的衣领微微张开,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因为是侧身斜倚着,随手翻动手里的书页时,衣襟随着动作而微微敞开。
陈霜意沐浴完,从外间走进了,便看见了林闻清微敞开胸口,斜倚着罗汉榻,正抬着眼眸朝她看来。
他那双含山带水的多情眸,带着几分□□,手里却捧着一本心经。
像个不谙世事,但举手投足都在勾人的狐狸,精。
还是个,男,狐狸,精。
陈霜意猛地摇了摇头,她感觉自己最近被林闻清传染了,私下里也同他一样了,满脑子都是些乌烟瘴气的东西。
林闻清似是没有察觉到她在想什么,回过了头,没再看她,手上翻着书的动作也未停下。
陈霜意又摇了摇脑袋,想把脑子里那点不健康的东西摇出去。
她觉得,她刚刚沐浴的不够彻底,她应当需要洗洗脑子。要不然,怎么林闻清此刻好端端的躺在那看书,她却满脑子都是他像个狐狸似的朝自己抛媚眼呢?
越想越囧,陈霜意低下了头,不再看他。
但越是想摈除脑中的杂念,越是会想起,不知不觉,陈霜意的眼睛,就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了过去。
林闻清动了动身子,像是斜倚着不舒服,他换了个方向,领口处要系未系的带子随着他的动作,彻底松了开来。
连随着带子松开,林闻清的寝衣,落了大半,他坚实的胸膛,大半露在了外面。
陈霜意的脑子,嗡的一声,不受控了。
她猛地想起了之前,林闻清在桌案前同她胡闹,也是这样子,衣襟半敞,将遮未遮。
完了,她居然,满脑子都是这样那样没穿衣服的林闻清。
按理说,她又不是林闻清那种浪到家的人,怎么会这样?她努力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急匆匆地从林闻清的身边走了过去。
“能帮我,拿只笔吗?”
“我做个批注。”
第六十一章
天啊!他绝对是故意的!狗东西!故意撩拨她。
“怎么了?”见陈霜意站在原地迟迟未动, 林闻清从书中抬起眼眸,看向她,“笔就在那边的桌案上。”
陈霜意涨红着脸, 不敢看他:“不去。你自己没有脚?”
她现在是越来越不在意林闻清怎么看她了, 从前还会装装样子,现在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今天这个笔,谁爱拿谁拿,反正她不拿。
林闻清放下了书,用手支撑着身子, 斜倚在罗汉榻上,半个身子虚虚抬起, 朝她看了过来:“我只是, 一时有些腿麻,不便走动。”
边说, 他还边抬起空闲着的那只手,在自己的腿上,敲了敲。
林闻清面露窘态,额间布上了细密密的汗。
陈霜意转过身, 看着他那副模样, 倒不像是在骗人。
“要什么样的?”陈霜意没好气地问。
其实桌案上也就一支笔,大摇大摆的放在那,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
陈霜意问出口时,就后悔了。
“什么样的都好。”林闻清的视线从她身上挪了开来,又回到了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