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将他脚下这些灵植的残枝摆在孟清允面前,孟清允虽不是灵植师,但碰巧这些灵植他都认识。
孟清允:……
事实摆在面前,由不得孟清允不认,这一刻他已经忘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满脑子都是“一万五千三百灵石”。
他底下高高扬起的头颅,理亏道:“我没钱。”
“没钱?”木清的声调高了两度,“你堂堂剑宗继承人,怎么可能没钱?你是不是不想赔钱?”
木清危险地看着孟清允,她如鹰般锋利的视线将孟清允上下扫描了一遍,最后落在他腰间的储物袋上。
孟清允主动取下腰间的储物袋,解除上面的禁制递给木清。
木清随意扫了眼,发现这个储物袋里除了一些剑宗的制服,以及几瓶辟谷丹和疗伤丹外,空空无也。
木清不信邪地将孟清允浑身上下搜了一遍,发现孟清允真的兜比脸干净。
木清的面色阴沉,她凝视着孟清允,望月低头,他掏出一张洁白的帕子递给木清,“擦擦手。”
她刚才搜孟清允的身,剑修的身上脏死了。
木清嘴角微微抽搐,她接过手帕随意擦了擦手,孟清允看到望月嫌弃的动作,他感觉受到了侮辱,“我不脏!”
木清反问:“那你有钱吗?”
孟清允:……
众所周知,剑修大多不富裕,不管是万年前的剑修,还是万年后的剑修,手里都是存不住钱的,孟清允虽是剑宗的下一任继承人,但他既没有调动宗门宝库的权利、也没有器宗弟子的赚钱能力,家中偶尔给他的补贴、出门做任务赚的钱、宗门的月例进了他的钱袋子还没捂热就花了——孟清允喜欢找人打架,和他打架的都是实力差不多的修士,所以就导致他每次打完架琼玉剑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损伤,他的钱都贴到了给琼玉剑做修复和保养上。
这次在万植灵境里的收获孟清允交了一半给宗门,剩下一半早换成了灵石和金银,转头就进了器宗给琼玉剑造了个更好看的剑鞘。
当然,如今不是所有的剑修都这么穷,但孟清允是穷剑修之一。
他犹豫片刻,道:“我……我可以回去拿钱,我家中小有资产,可以回去拿灵石赔给你。”
木清轻啧了声,“你觉得我蠢吗?放你回去,谁知道你是回去拿钱还是回去通风报信?”
小心思被木清当场戳穿,孟清允打又打不过,只能摆烂:“反正我如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将我杀了吧。”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木清反问:“你的命能值一万五千三百灵石?”
木清不喜欢杀人,杀人除了能逞一时之快外什么也得不到,且孟清允是剑宗的继承人,杀了后患无穷,木清不是喜欢给自己的生活增加难度的人。
孟清允听到木清的话,沉默,身为一个贫穷的剑修,他的命确实不值这么多灵石,剑宗继承人的身份也不值这么多灵石。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木清竖起两根手指头,“一呢,是用你手里的这把剑抵债,你手里这把剑应该能值个一万多灵石。”
孟清允握紧了手中的琼玉剑,想也不想:“我选第二个!”
身为一个剑修,剑就是他的命,他不能放弃他的灵剑。
“那好,第二个选项就是以工抵债,”木清从储物镯中掏出契约书,用特殊的墨水在上面唰唰唰地添加条款:“谢仪现在给我打工,每个月的月银是一百两银子,你和谢仪的修为差不多,月银也和谢仪对等,每个月一百两银子,奖金另算。”
“你现在欠我一万五千三百灵石,不算汇率差,折合成银子就是一百五十三万两银子,也就是说,你要给我打工一千两百七十五年。”
“一千两百七十五年?!”孟清允震惊。
木清朝孟清允递上契约书,笑:“我算得没错吧?”
“当然你的奖金绩效我没加上去,实际上要不了这么久,我之后会做些售卖灵植的生意,到时候你们的奖金就是利润的1%,如果生意好的话,你很快就能还清欠款。”
“怎么样?是将你的剑留下来抵债,还是给我打工还债?”
孟清允抱紧了手中的琼玉剑,想也不想地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木清喜提新员工,摆手让望月松开了对孟清允的钳制,将人带了回去。
这几个的时间,谢仪闲着无聊将竹林里的小屋重新翻新了一遍,又在小屋附近开辟了一块空地盖了间养殖舍,还给自己盖了一间竹屋当做临时歇脚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