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愿意,那我便自己动手!”
许是在东宫养大的胆子,沈岁晚上前拽过沈琉晚袖子,想要强抢。
“沈岁晚!你干什么!”
沈琉晚不愿给,两人撕扯起来——
萧宿在外头听着动静不对,方要掀门,就听外头回廊上大叫:“走水了——走水了——”
帘幕屏风易燃,几息之间便浓烟滚滚,萧宿顾不得再拍门,直接一角踹开了门!
只见沈岁晚同这更白女,竟在地上打起来了......
沈琉晚手上力气大,捂着袖口,一手捏着沈岁晚另一只手,还在地上这般滚着,让沈岁晚实在下不了手,只死死揪着她的衣袖。
萧宿乍眼结舌,惊着诶了一声,火势紧急,这楼塌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萧宿忙上前道:“得罪了。”
伸手将地上捏着撕扯的沈岁晚捞起来,偏偏沈岁晚还死死揪着更白女的衣袖,嘴上同更白女怒骂着,又是一阵咚咚的脚步声,霜雨霜零跨步跑了进来。
萧宿一只手揽着沈岁晚,一手将帕子捂在她嘴上堵住尘烟。
拧了拧眉,回头看楼道是走不了了,白世子这两位侍卫带着更白女跳了楼,萧宿面上冷然,揽着抄起沈岁晚便翻了窗,预跳到对面的二楼上。
沈岁晚这时也顾不得其它,有些慌张起来,紧紧的抓了抓萧宿的手:“萧大人......”
萧宿看了眼怀里的沈岁晚,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用锦帕捂着她的口鼻,瞧着倒是他从后面环抱着她一般,萧宿快声交代:“夫人莫忧,先自个儿堵着口鼻。”
趁沈岁晚手中的帕子接过时,萧宿抱着沈岁晚一跃到了对面的楼宇。
沈岁晚惊怕的叫一声,两人安全的滚落在这酒楼二楼的回廊上。
耳边萧宿垫在她身下闷哼一声。
沈岁晚愣住救救不敢动,她现下只庆幸今日萧宿跟着来了,否则她可真是命丧黄泉了......
第22章
暮霭沉沉,寸寸微云,丝丝残照。
正殿里,萧宿坐在一边的金丝楠木官帽椅上,向正中坐着的人回禀。
沈律眉头一跳,有些讶异的将狼毫搁下:“打起来了?!”
看了眼下面难得有些狼狈的萧宿,又问道:“那丫头?”
萧宿嘴角扯了扯,道了声真是如此。
方才听着外头传来更白楼走水的消息,沈律才让子策忙带着人过去,还没出正殿,就听宫侍禀报两人回来的消息,这又听沈岁晚同更白女“撕打”的消息,让沈律难得有些结舌。
那姑娘瞧着乖乖巧巧好欺负的模样,竟也有泼辣的时候。
寻香寻茶伺候着沈岁晚方沐浴完,寻棋已经从药藏司带着药回来了。
寻香轻轻掀起衣裳见沈岁晚手肘处,有些青痕,由于肌肤实在白皙,是以,可以清晰的瞧见青块周围泛了一圈紫。
沈岁晚伸手轻轻的按了按,嘶了一声,实在疼,应当是之前同沈琉晚拉扯的时候撞到那茶桌的桌角了。
想着沈琉晚,沈岁晚面色又沉了下来,她的玉佩究竟有何用处?沈琉晚那般倨傲,怎会将她的贴身玉佩贴身带着,沈岁晚凝眉,定要将玉佩讨回来。
不一会儿,就听外头禀报:“夫人,福岚公公来了。”
沈岁晚穿了鞋袜,方才让人进来。
福岚先是瞧了一眼沈岁晚,眼睛笑眯眯的,“殿下让奴才来瞧瞧夫人可伤了?”
沈岁晚道:“承蒙萧大人相救,身上无任何不适。”
福岚笑笑,留下一些补药,后又让人将卷轴拿上来,轻咳了一声,瞧着有些不好意思:
“殿下让夫人得空好些练练字,打架这些活计,日后还是带个侍从出门为好。”
“......”
沈岁晚有些羞恼,一连着好几日也不曾去正殿伺候,沈律也只当她那日在更白楼走火受了惊吓,也由着她去了。
这日,沈岁晚方跟着宫侍将新摘的花瓣凉着,只等着日后一道制香,就见许久不见的福传小公公来了惊春苑。
福传见了礼,道:“夫人,这是姜太师府上送来的,是姜家姑娘邀姑娘六月十七去太师府上赏荷。”
沈岁晚伸手接过,“六月十七?”
福传解释道:“这六月十七,正是姜家姑娘的生辰宴。”
沈岁晚点点头,原来如此。
姜家姑娘,好像就是那日尊贵的娇娇小姐,倒是第一次收到她的生辰帖。
之前沈琉晚甚少带她同往宴会,虽沈岁晚是个郡主的名头,仔细想,好像还没有哪位姑娘给她送过帖子。
这般算来,这还是她收到的第一个帖子呢。
六月十七。
临近立秋,但仍暑气未尽,还未转凉。
昨儿沈岁晚就同沈律说了声,早将出宫的牌子拿在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