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群学子只通文墨,却四肢不勤的问题,他们面对刺客不说将人制服,却是连最基本的自保都无法做到,若不是这次叶学录和金吾卫来得及时,还不知要酿成多么严重的后果,因此,臣申请,为国子监开设武学课程,让这些学子磨炼体质,不要再像现在这样手无缚鸡之力。”
苏韫释刚说完,萧闯就立刻紧跟附和,“是啊,陛下,我觉得苏祭酒这个提议实在是太对了,自古文武双全是人才,国子监乃锦都第一学院,总不能只熟文,不通武吧。”
这话说的,哪怕知道萧闯是在向着他说话,苏韫释还是有点不爽,谁说他们国子监只熟文,不通武了,他苏韫释可是现在也能绕国子监一圈依旧气定神闲的高手,那明明是这届学子不行。
“嗯,言之有理。”嘉乐帝一想到这次萧云庭差点被俘就忍不住后怕,便是到了现在他仍心有余悸,苏韫释这建议倒是提到他心坎上了,往日教他们习武不愿意?好啊,这次大家一起吧,有了攀比,想不愿意也不行了。
“朕亦觉得众学子强健体魄迫在眉睫,既然这样,那不如就由英国公你来担任总教吧,再从金吾卫抽几个能手,好好练一练他们。”
“是,微臣遵旨。”×2
异口同声的回答响起,苏韫释和萧闯都得到了满意的结果,一时之间,只有学生受伤的局面打成了。
*
五日后,国子监太学门前广场,乌泱泱的人头不断攒动,宋筠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挎着一张脸,当然,不止是她,环顾一圈,众人皆是一副哭丧样子,眼中流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衬得宋筠这点不愉都不值一提起来。
“肃静——”
英国公的大嗓门终于有有了用武之地,只见他沉气于丹田,一声咆哮分外喧嚣,震得站在前排的那些人一愣一愣的。
看着场子终于静下来,萧闯满意地露出笑容。
该怎么说呢,萧闯这两天心情极好,自从他回家告诉自家老母自己得了这个机会去国子监后,萧老夫人那叫一个笑容满面呐,简面色红润,胃口大开,一顿饭能下两碗大米饭。
至于萧老夫人的殷切嘱托,萧闯左脚踏入国子监,右脚收回时已全然忘了个干净。
什么照顾萧印星,什么帮人定期换药,根本不记得了好不好。
萧闯渐露兴奋,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折腾死这帮小崽子们!
“来来来,都听好了——”
“知不知道几日前发生的案件,问题极其严重恶劣,让陛下对你们的表现很不满意。”
萧闯话说得严重,最关键的是还有苏祭酒在旁边为他背书,“英国公所言即是,陛下希望国子监众学子乃是刀剑纸笔无一不通的全才,陛下对我们抱有如此高的期望,我们就更不应该让陛下失望。”
萧闯接过话头,“所以,陛下特意委派我来好好为大家上一课。”
说完,他就露出了一个令人恶寒的笑容。
噫!
有人受不了的将脑袋后仰。
季明宵痛苦地捂着额头,“我已经有预感你爹会怎么折腾我们了。”
被突然提到,萧印星摆着一张臭脸不说话。
台上,萧闯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堆,最终图穷见匕。
“那么,现在就给我绕着国子监跑十圈,未及格者不许吃饭——!”
“啊啊啊——”
闻言,太学门前哀鸿遍野,声音大得飘出了务本坊,引得来往行人心声疑惑,这国子监好端端的又发什么疯?
宋筠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上国子监也要经历军训,而且还这么丧心病狂。
死死地卡住标准线,宋筠深刻贯彻咸鱼理论,让自己淹没在人群里。
“啊,我要不行啦。”一旁,季明宵夸张地大叫着,用十分羡慕地眼神瞅向因有伤在身而被允许不必训练只需站在一旁欣赏的萧印星等人。
可实际上,萧印星他们一点也不好过,萧闯是懂得怎么折腾人的,他们有伤不能动弹?没问题,那就静站吧。
就这样笔直地站在太阳下一动也不自动。
这可折磨坏了萧印星,他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看他休假时怎么回家像祖母告状,萧大少爷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遇事告状不寒颤,那是聪明人的做法。
跑过了几圈,宋筠隐约在前方看到了一个应该很熟悉的身影。
是江宛白……
宋筠悄悄地看着她,江宛白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脚步虚浮,脸色煞白,似乎随时有可能晕过去。
宋筠想起来,书中曾提过,宋筠身体孱弱,但女主也半斤八两,两人一对病秧子,也只有在这时他们不是什么对照组,倒是有些同病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