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不仅是萧云霁这样想,带着江宛白过来的宋筠也是这样想的,果然,萧云庭不愧是书中的男主,这恋爱脑浓度太高了。
“宛白,你无事吧?”几步跑到江宛白身边,萧云庭一把扶住她的肩膀。
对萧云庭这样强烈的情绪有些不适应,因为察觉到自己对宋筠的某些想法,江宛白在此刻同样感觉到了萧云庭的某些过于热烈的感情。
所以,愣了一会儿,江宛白将萧云庭放在自己肩膀的双手缓慢而坚定地拿开,“多谢殿下关心,我无事。”
还未明白江宛白怎么突然变换了称呼,紧接着,萧云庭便听到江宛白在说,“但是今日,我被火突的桑格王子突然劫来了驿馆,如果可以,我想与桑格王子对峙。”
这是江宛白深思熟虑做下的决定,既然桑格已经发现了她的身份,那她就先发制人,所以,在听金吾卫说萧云庭他们来了驿馆后,江宛白便说服着宋筠,与他一起来到这里。
只是,明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事情的发展却总是那么离奇,旁边,看着站在一起的宋筠和江宛白,萧云霁神色淡淡地说道,“桑格他,已经死了。”
“什么?!”听到这个消息,江宛白被震得双眼睁大,忍不住踉跄着倒退了一步,用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会这样,桑格居然死了!震惊过后,江宛白心中是一阵喜悦,太好了,他死了,这样她的秘密就不会有人发现了。
原本的天大的阻碍消失,眸中划过某些快意,要不是用手捂住了嘴巴,江宛白都担心自己会笑出声来。
另一边,王溯与曲知节也很快赶到,路上,听说了驿馆发生的事情,曲知节是一个头两个大,差点当场请假归家。
曲知节:这工作,是不要也罢!
心中抱怨抑郁,曲知节叮嘱其他人,等裴寺卿回来一定要通知他过来。
嗯,过来顶包。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了驿馆,看着这死在一个房间的一火突一大凉两个人,曲知节先问向第一个看见现场的人。
萧云霁:“曲大人,我们也是为了寻找同伴才来这里,大家推开门,见到的就是这样。”
“找同伴?”曲知节重复一遍,不明白找人怎么找到驿馆来了。
“回大人,正是我被劫来这里。”江宛白及时站出来,告诉他当时的情况,“因为那日宫宴我们与火突王子发生了一些冲突,所以今日在街集碰到,火突王子想要蓄意报复,将我打晕。”
当事人已死,某些事情也可以永远隐埋下去。
“那你当时有没有见过另一名死者?”
“未曾”
“曲大人,这个我可以作证。”宋筠也为曲知节解释,补充着细节极力将江宛白摘出去,“今日我也曾被火突王子跟踪,当时我甩脱了他,便过来探寻,谁曾想到,他居然将江兄劫来,还对她拳打脚踢,也是因此,我当时没有顾及那么多,将人打晕把江兄带了出来,但我们两个都可以作证,在我们离开时,火突王子还好好的,我们也不曾见过那个大凉的使者。”
“原来如此,此事在之后我自然会问火突使团要个交代……”自然是向着自己人,安抚了江宛白,曲知节刚想继续询问,只是身后突然传来激烈的叫骂和打斗的声音。
“你们火突果然不怀好意,居然敢暗害我们!”难以置信过后,大凉的人一看契必力那鲜红的嘴唇就知道他是中了他们那地界特有的红锈花的毒,再一看将军出现在这里,不做他想,那必然是火突的人下的毒手。
疯狂的反扑,没有了头领,胡科畲根本不知如何行动,他们原本的设想都化为了虚无,而这一切都是火突造成的。
“吼——”双眼发红,悲愤至极的胡科畲直接一圈砸向羯狄,也幸好有其他人拦下,否则这沙包大的拳头打在羯狄身上,怕不是让他当场归西,去陪桑格。
“你们大凉人还敢贼喊捉贼,我们王子就是被你们杀得!”
王子一死,大家皆捞不到好,牵扯到自身,这群火突使者也疯了一般打向胡科畲,发泄着自己心中的愤怒与忧惧。
“快将他们分开——”事情还没说个清楚,人倒是先缠斗在一起了,脑门上的神经在一抽一抽的疼,曲知节扯着脖子喊着让金吾卫将人押起来。
“曲大人,陛下口谕。”一个掐尖了的声音由远及近,宫中的传话公公带来了嘉乐帝的旨意,“陛下命曲大人您全权负责,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为两国使者查出一个公道,还众人一个清白。”
“是,臣遵旨。”
嘴里苦涩,怀着沉重的心情接下这个旨意,曲知节分别看着被押解住的胡科畲与羯狄两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