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们是如何对我的,想必你们也一清二楚。那些受过的羞辱与唾弃,我铭记于心!这辈子都不会忘了。”
说着话时,张知远心中有股抑制不住的激动,有一种如愿以偿的感觉。他之所以打压南家,大费周章地举办宴会,就是等的这一刻,能够高高在上地出现在南墨和沈兮兮面前。
为此,他甚至还提前写了台词,私下里来回修改了四五遍,现在终于可以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了。
在他的言辞中,他活像一个小白菜,而南墨和沈兮兮就是两个丧良心的大魔王。
沈兮兮噗嗤一笑,打断了张知远营造的凄苦氛围:“南墨是怎么对你的?她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不光你铭记于心,我们当然也会记得一清二楚,为的就是向你讨回来。”
“只是不知道原来你还会感到被羞辱呢?我还以为你已经脸皮厚到无所畏惧,都感觉不到了呢。”
见张知远面色铁青,沈兮兮还不打算放过他:“至于你走到今天这一步?你确定你走了么,你难道在受不了苦的时候,前去求助了你们管家,然后求他带你坐飞机飞回来的吗?”
这也不算辛苦吧。这张家家业又不是他打拼下来的,他不就是恢复了自己身份而已,还整的自己好像卧薪尝胆似的。
沈兮兮和南墨嘻嘻一笑,态度是显而易见的不屑。
见张知远吃瘪,张父张母立即就忍不住了。
张父张母看了眼南墨,虽然觉得对方仪态很好,很有眼缘,但面容依旧不喜。
就是南墨害苦了他们儿子。因为喜欢南墨,自己儿子才会做出失了理智的行为,在外隐瞒身份过了那么长时间的苦日子。
南墨把他们儿子害的这么惨,竟然都不见任何歉意,还公然出现在他们儿子的宴会上,也太嚣张了吧。
张父当即质问:“南墨,你没有收到我家请帖,为何冒然前来参加宴会?”
张母摆了摆手:“果然上不得台面,尽做这些失礼的事。”
南墨和沈兮兮对视一眼后,含笑说:“给一个畜牲大张旗鼓地举办宴会,失礼的不是你们吗?”
面对禽兽就不在乎失没失礼了吧,礼仪之事不是存在于人与人之间吗?
“慎言!”张父张母沉下脸来:“我们怀远本来都没打算追究你们,你们却穷追不舍,还跟来了这里。怎么,是后悔分手了,所以来死缠烂打?”
南墨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纸条,状似十分无奈道:“也不能怪我们死缠烂打啊。张知远为了躲债,不惜从剧组躲来这里,我只能跟来讨债了啊。”
这话一出,惊呼声从四处传来。
劲爆大消息啊,张知远竟然在外面欠下了债款,而且南墨是讨债者?这是什么情况?
明明依据张知远所言,应该是南墨嫌贫爱富,对不起他啊。两人说法矛盾,究竟谁真谁假?
周围人的注意力顿时都被吸引了过来,满脸都是八卦的神情。
南墨适时拿出欠条,拿在手中挥了挥。然后又递到张父张母面前,务必让他们看得清清楚楚。
周遭人赶紧也装作不经意地凑了过去,眼尖地看见落款是张知远,各个瞪大双眼,迟疑地看向了张知远。
万万没有想到,张知远做出这种事后,还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出现在大家面前,真是脸皮厚啊。
有更多人没看见,此时好奇心大起,忍不住催道:“你们看到什么了?快点说出来让我们也听听啊。”
南墨顺了大家心意,将纸条内容念了出来,务必让大家听得明明白白。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张知远做的那些事都被曝光了。
原来张知远之前伪装穷小子搞诈骗,还不思进取只想让南墨养他。等南墨受不了提分手后,竟然还有脸说是他被辜负了。
这有些人啊,表面是风风光光的张大少,背地里其实是怂包软蛋啊!
大家啧啧称奇,窃笑地看着张知远。
张知远为了宣告自己归来,特意请来了好多客人,每个都是有名有姓的体面人物。此时弄巧成拙,让自己糗事被这么多人熟知,在经过大家的八卦流传,肯定很快就会在各家中扬名了。
张知远看自己辛辛苦苦弄出的宴会,就这么被南墨沈兮兮二人搞砸了,面色无比黑。
想到这些嘉宾之后会怎么编排自己,他赶紧争辩:“当初是你说不图我钱的,结果现在还要和我计算的这么清楚,还跟我要钱。”
南墨反唇相讥:“这是我图你钱财吗?这得是你图我钱财吧,还把我的钱都拿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