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似下意识抬起了左爪表示否定。
她才不是什么狗妖怪。
“这是什么意思？”唐韵不解，扭头朝李衡安看去，眼里透着疑惑。
李衡安清了清嗓子，看向唐似。
唐似：“右爪表示同意赞同确认，左爪表示拒绝否认，告诉她，我不是狗妖精，我是地狱犬。”
她强调了“地狱犬”这三个字。
老太太把话复述给了李衡安，还嘀咕了一句：“地狱犬是什么狗？”
李衡安从老太太口里听见这些话的时候也冒出了同样的疑问，但他并没有去问，按照唐似的意思告诉了唐韵。
唐韵听完问了一句：“地狱犬是什么？”
顿了一下她补充：“就是电视里面那种有三个头的狗吗？来自地狱，特别凶狠那种？”
描述这些的时候，几双眼睛不约而同看向了唐似，不管怎么看，眼前这条小花狗也没有三个脑袋哇，反倒是可可爱爱的，身上的毛发看起来很柔软，应该会很好摸的样子。
“你们都不知道我……地狱犬的存在吗？”唐似不可置信，唐韵不知道也就算了。
凡人多的是不知道她的存在，李衡安这个半吊子也可以摒除在外，那鬼魂呢？
老太太和鬼影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这让唐似有点被打击到。
老太太听见她的话，老实说了一句：“没听过呀。”
唐似：“……”
唐似不想说话了，扭头蜷缩在大黑身边开始怀疑狗生。
大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心情不好，但选择了默默地守在她身边，也趴在地上，几乎将她圈在身边，时不时低头朝她身上嗅嗅，那鼻子去蹭她的脑袋。
它虽然不会说话，也可能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并不妨碍它的关心和陪伴。
“咳！”李衡安清了清嗓子，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句话安慰她，“没有去过地府的不知道应该也正常，那些去过地府的要么被打去了地狱，要么一碗孟婆汤下肚就投胎去了……”
“可地府的鬼差都知道我！”唐似哼了一声，“鬼差常在人间行走，难道不会说起我吗？”
若是不会说起，是不是也证明她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厉害？
像是猜到了她会想什么，李衡安道：“也有可能是你太厉害了，在鬼差之间威慑力太大，所以他们也不敢在言语间轻易提起你。”
唐似一听，觉得他说的有道理：“那你们现在知道了！”
李衡安点头。
虽然唐韵看似一直在参与这个谈话的过程，实际上她能听见的就只有李衡安的声音，她一开始心神确实有点恍惚，看起来她似乎是相信了李衡安的话，实际上心里还抱着怀疑的态度。
唐韵打定了主意如果有直接证据证明李衡安刚刚那些是编的，她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这人，不要乱搞封建迷信！
李衡安还以为自己成功说服了这位警官呢，蹲在那里正在跟唐似打听她为什么会从地狱犬变成小花狗。
“你是来报恩的吗？”就目前唐似干的那些事情来说，李衡安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原因。
再说了，很多民间传说里面，那些什么精怪不就是上门报恩的吗？
唐似：“……”
她没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从一只地狱犬变成了一只小花狗，本来在上一世二哈身体死去的时候，她以为自己会回到地狱大门继续当一条地狱犬。
到时候她好跟鬼差打声招呼，要是看见张一安了一定得跟她说一声。
谁知道一睁眼，自己并没有回到地府去，反而又变成了另外一只小狗，一上来还差点嗝屁。
想到被老李捡回家，唐似觉得这也算是报恩，于是肯定了李衡安的说法。
李衡安一听，看着她的目光就更加温暖友善了。
“是我错怪了你，那之前你让小鬼去纠缠葛老板，是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事情？”李衡安其实隐约听过葛老板的一些事情，毕竟是同一个镇子的人。
只是那时候他也没有细想葛老板跟一只狗能有什么恩怨。
唐似可还记着这件事情呢，李衡安问起了，她就直接说了，把葛老板想从自己和大黑口里抢肉的事情给说了，还拿石头砸他们，就是为了把他们给驱赶走。
李衡安一听，也觉得那葛老板不是个东西。
“听说他一年挣得也不少，比镇上的大家挣得可多多了，竟然还想要从狗嘴里抢吃的，没人性啊！”李衡安叹气，“早知道是这样我就不该接——”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又道：“要是不接他的活我也不会认识你，更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旁边唐韵听见他蹲在小花狗面前嘀嘀咕咕，心思一动，问他：“你在说什么呢？葛老板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