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辞抱着不解的耒阳,嘴里还似乎还念叨着为什么。
瞿辞轻轻的把耒阳放在假山旁,脸上勾出了一抹笑,“不想杀你,但是不行。”
回去的路上,瞿辞一直用着手帕擦着手,遇见唐三木是他想不到的,弟弟怎么会来这,一丝的慌张很快就过去了,瞿辞手背着,还在不停的擦着血。
“三木你怎么在这。”瞿辞温柔的语气似乎有些生气。
唐三木也听出来了,但他听出来的估计是瞿辞对自己不好好听话的生气。
“额,我刚才看到耒阳姑娘,怎么不见了。”唐三木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说着。
“哦,耒阳姑娘么,我刚才找她有点事,后来她说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了。”
瞿辞依旧是温柔的回答,手里还擦着。
唐三木一点疑问都没有,就转过头走了,瞿辞把擦好血的手帕顺势扔进湖里。往前赶了赶,“木木,快点吧,还要见朋友。”这是瞿辞少有的心急。
月亮升的很高。也很亮,亮的似乎能把人从头到尾看个精光。
歌舞升平一直持续到半夜,偏房,韩逸夫一个人等着,他端着酒,看来今天是自己一个人赴约了。
瞿辞不知道耒阳会不会骗自己,因为这个女人已经不可信了,只能杀了。在没见耒阳之前,瞿辞就派了小厮去偏房等着,看来耒阳并没有骗自己。
差了小厮送了封信,瞿辞就去杀人了。他还记得,耒阳的裙子可真好看,穿起来就像是个提线木偶。
至于为什么瞿辞没有立即去见韩逸夫,那是因为唐三木的原因,自己哥哥形象千万不能毁。
更何况还有很多其他的人,虽说和自己不想干,但碍于唐三木,瞿辞只能另改时间去会一会这个令耒阳卖命的人。
偏房里坐着的人很悠闲,端起小厮刚送来的茶,慢慢的吹开茶水中的茶沫,轻轻的泯上一口,便放下杯子。
韩逸夫觉着今天的茶异常的苦,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月亮已经挂起来了。外面也热闹了起来。屋子里没点灯,却被月光照的如昼,椅子上的人勾起的嘴角,看来人不回来了,还有人也不劳烦动手了。
离开耒阳苑的时候,唐三木才清醒过来,“哥哥,不是要见朋友吗。”
瞿辞怔了一秒,就挽起唐三木的手,笑着说,“是这样的,今天太晚了,那个朋友有些不便。”
秦艽总觉着有些猫腻,“不方便,还是刻意不见。”
瞿辞看向有些不悦的秦艽,他知道,这些天确实是隐秘了些。
还没等瞿辞解释,一旁打着哈欠的斟离就凑了过来,“哎呦,不方便就不方便呗,日子不是长吗。好困啊,回去吧。”
若不是因为唐三木,秦艽是不会管瞿辞闲事的。
梅雨下个不停,淅淅沥沥的如同哭丧,不大但是时间长,太久没见太阳,人也不免有些颓气。
唐三木却很喜欢这种天气。宁静自然。第一个把持不住的还属少年,斟离可能是闷急了,在屋里上蹿下跳,嚷嚷着快要生霉了。
瞿辞这一早就收到了陌生信件。直接署名刘大奇。附上地点时间,单独约上瞿辞见面。
出于濂泉村刘大奇的诡异和琢磨不透,再加上竟让能和耒阳有关联,瞿辞更加小心,这次谁也没让跟着,自己去了。
肚子饿的时候总是很闲,又是临近晌午,耒阳苑差来了信,莲花开的正好,正值雨季,想来无聊,前来邀看。
唐三木一行人,本就是无聊的,耒阳苑的这封信无非是雪中送炭,丝毫没有犹豫,就去了。
细雨沾衣,到耒阳苑的时候,秦艽身上还是湿了,因为他和唐三木撑着一把伞。
前来接人的并不是以前的小厮,这不免让唐三木心生疑问,按道理说,不该派一个新面孔。
唐三木有些疑问,“敢问小哥,以前的管事哪去了。”这小厮生的憨厚,不似上一个面相精,一路上都是弯着腰不敢抬头,生怕自己碍了这几个人的眼,看到这样的小厮,唐三木不由得想起了葛大牛,濂泉村应该还好吧。
“回爷的话,起先的管事升了,今后这归小人管。”这小厮低着头回了话。
起先的管事是高升了,因为这耒阳苑已经属他管了。
“那还真是恭喜。”唐三木客气道。
然小厮没有回答。
今日的管事一早就出去了,原因不明。耒阳已经不再了,刚接手总有些不明白的。园子里的人七上八下,几个理由就给糊弄出去了。
更何况还要出去淘一些好姑娘。
唐三木一行人依旧是被带进偏方,唐三木感觉,这里的人似乎很中意这间房子,不管什么事都在这不起眼的小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