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后悔死救了他们。瞿辞也在询问,要不要真正下一次毒。
因为自己研究的法术还没实践,唐三木简直头都大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道家一直强调人之初性本恶了。
此刻的唐三木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超级大明星,被人买了营销,请了水军黑了自己,而外面的村民,就是一些黑粉和媒体,逃都逃不掉。
斟离就像是动物园的野猴,上蹿下跳的,仿佛就等着一个开门的时机,好好的挠他们一把。
收拾好东西。
第35章
秦艽把门打开,就等着斟离冲出去,斟离冲出去了。
背着包袱,小腰一掐,指着下面的村民就一阵破骂,“你们这群人属狗的么,见人都不知道摇头让路,一直在这吠。”
唐三木都不知道斟离这话跟谁学的,看看秦艽,秦艽的样子明确表示和他没关系,瞿辞,瞿辞是不可能的。
看着斟离这样,唐三木无奈,“小九,你总是这样欺负阿狸。”秦艽双手一摊,“他想这样。”
后来唐三木才知道,什么叫做什么话出自什么人身上,这都会昨晚和这些人学的。
阳谷和阳溪一直在制止,但丝毫不起作用。村民们还是一个个骂着,要请这群瘟神走,这么多年,一切平平安安,没天灾没人祸,唐三木他们一来就出事。
听到这里,唐三木竟无力反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啊。
唐三木安慰着着斟离让他不要这么大的火气。
马上就走了,以后谁能见着谁啊。葛大牛在屋里翻箱倒柜,从地下掏出了一坛酒,要送给唐三木,却被秦艽制止了。
手里还拎着唐三木前些天酿的葡萄酒。
葛大牛看着村民,也不好做言论。
低着头,“穷人始终是穷人。再怎么样还是穷的,”虽然葛大牛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瞿辞听见了,瞿辞拍着葛大牛的肩膀,轻声道,“会变的。”
几个人从大门堂堂正正的出发,尽管一路上烂菜叶子,臭鸡蛋的。
唐三木和瞿辞都不想搭理,反正又扔不到自己身上,只有秦艽和斟离,好几次都想拔剑,但出于安全性,一直在忍着。
唐三木注意到,这一群人当中,没有阿华。失去了父亲的阿华,希望在以后会过得幸福。这是唐三木衷心想的。
轰轰烈烈的一阵驱赶,瘟神们一直被赶到村口,唐三木这才发现了阿华。原来她在村口等着。
阿华像朵随风飘扬的小花,单薄的,孤零零的。
一个站在村口,唐三木还记得,刚进村的时候也是姓刘的迎接的,这出了村,也是姓刘的送的,想到这里,不免苦笑着。
至于假的刘大奇,唐三木实在是没精力再想了。
秦艽见着阿华,在村口,她今天梳了一个很好看的头,衣服也是新的整齐的刘海下镶着大眼睛。这才是小姑娘的灵气啊。
秦艽和他礼貌性的点点头,笑了笑,便转过了头。
后来唐三木问他为什么不和阿华说几句话,以后是真的见不到了。
秦艽解释就是见不到才不会说,因为念想。念了总会想。
这样想来,秦艽虽然自恋了些,但说的很有道理,对啊,念想。念着总会想。
离开了濂泉村,一路上说说笑笑,加上心情原因,瞿辞发现唐三木的身体好了太多了。
也有可能是秦艽照料的好。
一路往北,不同的城镇,不同的风光。
庐州府处于中原东南方向四季分明,没有北方人的粗狂,也不似南方人的精致,却很好相处。
然而瞿辞和唐三木都是有目的性的来到这。
从离开濂泉村的六月,抵进庐州府,一路上走走停停也耽搁了一个多月,七月仍旧是盛夏。
落叶归根,第一次踏进,除了秦艽。其他人各有心事。
五月时的广玉兰开的正好,到了七月,树上只剩下掺杂了泛黄耷拉的蔫花。
瞿辞找的住所永远都是好的,刚进门,唐三木就看见店家点头哈腰的招呼着。
仿佛自己这帮人是他祖宗一样。几个人先是被店小二领进了客房,接下来就下楼吃饭了。
晚上,唐三木还问过瞿辞怎么发这么多钱在这地方,随便找一家就好了啊。
然瞿辞不是这样想,毕竟庐州是瞿家的第二个根,这次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
唐三木知道后,心里有些泛酸,他总是这么不合时宜,而瞿辞总是不会怪他。
七月出头,还过几天就到乞巧节了。
七夕搭桥,恋人相会。希望这一年的节日要好一些,这是当地的百姓所盼望的,不仅热闹还能赚钱。
瞿辞自打进了庐州府,就显得很忙碌,总是见不着身影。
斟离也跟换个人似的,话好像没以前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