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葛大牛就一瘸一拐的进来了,葛大牛见着秦艽也在,缩在墙角,从唐三木这个角度看,又黑又矮的,还真像一个大冬瓜。
唐三木停下手里的棋,“葛大哥,有什么事吗。”
唐三木刚说完,就看见葛大牛咚的一声跪下了。
秦艽放下手里的棋子,眉头又是一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可以看得出来葛大牛还是怕秦艽的,额头上的冷汗跟豆粒似的往下滴着,但好像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也顾不得害怕,抬头哭丧着说,“秦公子,请你救救阳溪吧。”
“阳溪。”秦艽被说的一愣。
“他是我们村长的儿子,村长人很好,阳溪人也很好,他跟我玩到大。不该这样命苦。”葛大牛声嘶力竭的说着。
唐三木扶起跪在地上的葛大牛,“葛大哥,有话你慢慢说,能帮助的我们自然会帮。”说着看看秦艽。
唐三木一行人去到阳谷家的时候已经快黄昏了。阳谷虽然是个教书的,但是皮肤黝黑,并不像一般的教书先生,有着山羊胡,和书生帽,是个比较糙的人。
常年的农作,自然也没有教书先生那种文艺和古板。
唐三木还是头一次见到阳谷这样的教书先生,因为阳谷长得太粗狂了,络腮胡,黑皮肤,浓眉大眼,穿着粗衣麻布,小腿上还有早晨去田里防水沾上的泥水,这样一看,阳谷不像是会教书的,倒像是会撕书的。
倒是阳溪,面如玉,丹唇皓齿,尽管穿的不是锦衣绸缎,也难遮住他的丰神俊朗。比的上城里的公子哥们。
阳溪平卧在床,平静的如同死人一般,呼吸很浅。阳谷说昨晚发病,吐了好多血,大小便时出血。
而且四肢清冷,视不着物。今日不吃食物,一直都在用参汤吊着。看着好多了,不发病的时候好常人无异。
因为阳溪的情况特殊,晚上,唐三木秦艽和瞿辞也只能在阳谷家留宿。
斟离和葛大牛回去了。因为阳溪的病,这索性给了唐三木方便,煎药,煮汤就不用费劲了。
晚上,唐三木用过药。还没来的及歇息,就听见楼道急促的声音,这怕是阳溪发病了。
唐三木衣裳都没来的及穿,披在身上就往阳溪的屋子里赶。
第32章
瞿辞早早就在哪里了,看着衣衫不整的唐三木,上前理好了衣服,看了看在后面的秦艽,就说着,“你总是这般不注意,怪不得秦艽这样。”
唐三木听完,只觉着耳朵红。
瞿辞把了把阳溪的脉,简单问了问情况,和唐三木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什么症状。
唐三木听过后,心里一怔,“血枯”
“血枯?”众人一脸茫然,包括瞿辞。
随后唐三木便说,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
病胸邪支满者,妨于食,病至则先闻腥臊臭,出清液,先唾血,四肢清,目眩,时时前后血,年少时有所大脱血。
唐三木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上学时看的黄带内经会在这里用到。
秦艽的眼神立即跟上了唐三木,这个人他开始不懂了。
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词,阳谷的心都像是要蹦出来了,虽然爱子心切,是个粗人,但是作为教书先生,教养还是有的,不同于其他人的歇斯底里,阳谷慢慢的走到唐三木的身边,哽咽着,“唐公子,小儿可还有救。”
唐三木也不能断定是,看向阳谷,“贵公子,年少可否有疾?”
“有疾?”阳谷疑惑,“小儿倒是健康。说有疾,可怜我大儿,小时候命苦,刚好就。”说到这,阳谷也不忍心说下去了。
唐三木也不好在深究,唐三木深感疑惑,瞿辞说的脉象,平稳,但虚,定是后天养成,若少时无疾,血枯,还不能断定。
唐三木踌躇了一会,转过身对阳谷说,“阳先生,我想同贵公子说几句话,可还方便。”
阳谷低着眼,瞄向床上虚弱的阳溪,只是眼里有水,并无他话,默默的走了。
屋子里转眼就剩下唐三木,瞿辞,和秦艽。
阳谷走后,瞿辞上前,“木木,你口中的血枯。”
唐三木抬头,用手摸摸了瞿辞的手以示安慰,“哥哥,我现在也不能断定,只有一个人能解答。”
“一个人?”瞿辞反问。
唐三木回答道,“是。”
“那这个人是?”
“是阳溪。”秦艽说道。
唐三木听到声音,转向秦艽,向他点了点头。
就等他醒来了。
阳溪的身子现在很虚,刚吐完血,要想醒来,还要一段时间。
唐三木也没有办法,“小九,你有什么法子么,我记得走时,秦叔叔给了几颗丹药。”
被念到的秦艽,心里一怔,唐三木又在想坏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