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停了下来,眼神冷漠,手里的剑微微用力却还是没有指向前方的人,“你究竟是谁。”唐三木被他问的一愣,随后就缓和的说道,“我能是谁,当了十七年的瞿麦,和一年半年的唐三木。”秦艽的眼神缓和了下来,“那为何对此这么了解。”“大哥,能不了解么,这好歹也是我的地盘。”秦艽被这一问瞬间觉得无理了,是啊,这的确是瞿麦的地盘。
紧接着垂头丧气的跟着唐三木后面走着。他有些生气,气的是自己,怎么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怀疑起人了。看了真的是怕这个奇怪的阵了。
雾丝毫没有下去的迹象,唐三木和秦艽依旧走着,两个人什么话也没有,就等到了街道的尽头,游走的大部队随即也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三跪九叩,呼声连连,说着什么槐开帛锦,序开新生。唐三木示意秦艽一起这样做。切不可冲动。
呼声渐渐的下去,就听见一阵脚步声,空旷,震慑人心,唐三木知道,这下槐序王是真的出来了。转过头,握了握秦艽的手。
唐三木抬头端摩这传说中的槐序王,这人生的好不光鲜,没有凶神恶煞的面相,没有虎背熊腰的身姿,更没有从里到外的邪魅。总得来说便是正人君子,仪表堂堂。曳地的长发和身着的青衣好不搭配,唐三木都不敢想象着真是瞿麦口中青面獠牙,丧心病狂的槐序王。玉冠着青丝,墨色染身姿。唐三木往上观了观,那紫珠正在此人的头冠上。看到这么好看的人,唐三木都不想把紫珠抢走了,因为他感觉这珠子和槐序王好搭啊。
第16章
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这是唐三木对眼前人的第一印象,他只觉着眼前人妖艳,气场大的足矣让他两腿发软。
尽管唐三木吓得直哆嗦,但对于喜欢美色的人来说,无论眼前是何人,该欣赏时,还是欣赏的,毕竟人人都有爱美之心。
唐三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人,即使吓得心脏怦怦跳,也改不了他的流氓样子,秦艽要不是集中精力在观察敌情,就差点给他擦哈喇子了。
秦艽看着唐三木的痴傻样,眸子阴沉了一下,他这哥哥,病又犯了不成。
随即拉了一下唐三木,“不要命了吗。”秦艽恨铁不成钢,同时心里莫名一股怒火,声音也带着怒气。
接受到秦艽的敲打,唐三木这才回过神,急忙低下头,眼前这位槐序王,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是为何。
上面的槐序王,一身盛装,居高临下的撇着地下的蝼蚁,今年的人似乎不是往年那般纯净。
打量了片刻,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弧度,只见暗红色的袖子一挥,一阵风吹过。除却秦艽和唐三木,其他人都规规矩矩的退下了同时嘴里还念叨着感谢。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迷人的浓雾中只剩下这三人对峙,唐三木心里一抖,这莫不是露馅了,他怎样也没想到,是自己自作聪明,挖了自己的肉,砸了自己的脚。
上面的人也没说话,只哼了一声,便转过身去,唐三木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把秦艽护在身后,又紧了紧面罩,抬手间只看见白色的袍子此时却是鲜红色的,上面的血迹还没干。
“也是个聪明人,用香灰盖住气味。知道这里的规矩么。”台上的人抚着头发,慢条斯理的说着。
“知道。魂者生,生者死。”唐三木紧张的回答。尽管前面的人背对着他们,可唐三木还是感受到了危险。
眼前的男人是真的想杀他们。随后带着秦艽又往后退了一步。
秦艽不明所以,眼前的情况不用解释也知道很紧张,处于唐三木身后,这让他很是不开心,拨开唐三木的胳膊,顺势抽起剑往前走。
唐三木感觉到秦艽的用意,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秦艽蠢蠢欲动的手,“糊涂,不可鲁莽行事。”唐三木说道。
“那好大的胆子,这也敢闯。”说着台上的人大袖一挥,倏地一下贴近唐三木的脸上。
唐三木吓了一跳。秦艽见此情况,也不顾方才唐三木的警告,一个上前剑就指向了眼前人。唐三木的脸都绿了,他的好弟弟可能要坏事了。
“呦呵,半路还杀出一个,有点胆量。”槐序王拉着袖子半遮脸笑着,这笑里明显是藏着刀啊。
“小兄弟,做事不能这么鲁莽,我只是瞧瞧这位小公子而已,你拿着剑指向我怕是有些失礼。”眼前的男人用手指拨开了秦艽的剑。
这一举动,惹着情况更加焦灼了。然而此时的唐三木感觉眼前的男人在这月光和浓雾的笼罩下越发的邪魅了。
或许是这个男人的轻佻语气,唐三木松了一口气,看来还是有些转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