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辞看着着急的瞿麦,上手果断的把小人塞进他的怀里,没有好气道,“我让你拿着,便拿着罢,哪来这么多废话。”
瞿麦经不起瞿辞的凶,没说几句,就哇哇的哭了起来。一听见哭的瞿辞越发的心烦,“你哭作甚,在哭,哥哥就不理你了。”
这句话百试百灵。听了话的瞿麦当即止住了眼泪,“不哭。。哥哥要理我。”
瞿辞转身坐在桌子旁,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和瞿麦说话了,“你过来罢。”瞿辞唤着瞿麦。
听到瞿辞的话,瞿麦由悲到喜,步子缓慢迟钝的走过去。
他站在瞿辞跟前,“辞哥哥,我,我想。”
“你不想。”瞿辞当即就灭了瞿辞的念头。
第71章
“辞哥哥”瞿麦的眼睛氤氲着。
看着这般模样的瞿麦,瞿辞最终于心不忍,就这一次了,或许这是最后一次。“就一会。”
“恩。”瞿麦点着头,小心翼翼的钻进瞿辞的怀里。瞿辞抱着他轻晃着。
事实证明,这真的是瞿辞最后一次这样抱着瞿麦。
瞿麦最喜欢让瞿辞抱着,即使年纪上涨他也喜欢,因为他的辞哥哥身上有着独特的香味,也有着温暖的感觉。
烛光微晃,看着睡着的瞿麦,瞿辞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自己对着布偶,坐着。然而这一夜却是最残忍的一夜。
除了自己在瞿麦这,其余人全部死了。瞿辞从瞿麦房里离开的时候,就看见家丁倒在一旁,脖子的血还温热着。
父亲,这是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但总是晚了,瞿辞赶到时,瞿秋白已经断了气,被毒死的。
瞿辞的胸口瞬时被堵上了,憋得喘不过气。他不敢哭,因为外面还有人说话的声音,他要活着,强忍着眼泪,跑进柴房撕下衣服,装着几十只火把。
又偷偷的跑去瞿麦的房间,不等瞿麦醒来,就背起他逃走,瞿辞的动作不温柔,再加上一路小跑,瞿麦就醒了,看着寂静如水的一切,瞿麦莫名的害怕,“辞哥哥。”
瞿辞听到了瞿麦的声音,但没有理会,从小路一直小跑,绕过偏房跑到正门,看着里面四处搜寻的影子,瞿辞知道,那是在找他们。
“瞿麦啊,你听话些,在这等一会。”说着便把瞿麦放在防火墙的一侧,背对着正门。
他一个人又溜进厨房,拎了两大桶油,这两桶油在他不强壮的胳膊上来回晃着,似乎一个趔趄就能折断。
这是他们唯一的办法了,不杀他们,自己就得死。父亲啊,生而为人,真的不能为君子。
屋里的人还在四处搜寻着,瞿辞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真的想白天一刀砍了他。
洋洋洒洒的油,铺满了整个烘漆大门,瞿辞一个人站在门前,冷静的关起门,牢牢地锁上还能听见里面的人兴奋的说找到了找到了。
大门严实合缝的,瞿辞拉过瞿麦说着,眼里有不舍,有悲愤,“弟弟啊,今后我们便没有了家。”
说着点起事先准备的火把,齐刷刷的扔进院子里,大火是烟花,噗呲绽放着,伴随着声音,甚是好看。再见了。瞿辞默念着。
对于今晚的行凶杀人还要说到白天的事。
瞿家大少爷今行弱冠,今也践行,当真是个重要的日子。
凡是生意上有来往的人都露了面。这条街的路也都成了红色,没停的脚步声怕是要踩塌了瞿家的门槛。
一声声恭喜,一声声保重,充斥着整个大院。
正在这高涨之时,同族是铁定要瞿秋白难堪。
说话的是一门的大伯,“秋白,这老祖宗的话可还记得。瞿家总是不好当的。”
这话明显是欺负人,谁人不知当年瞿殿出走,不进这瞿家族谱也罢。但现谁有不知,有难是哪个舔着脸求人。如今安好,就过河拆桥。安的是什么心啊。
被问话的瞿秋白脸色有些难堪,“大哥说的事,只是这手上还有一些没处理好。”
没处理好的正是接下来要说话的三门堂哥,这门男人死的早,大事全靠这不靠谱的堂哥母亲,这位母亲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泼辣刁钻跋扈。
“呦呦,叔叔真当是冤枉我了,是我那边没处理好吗。”
瞿秋白有些难以启齿,喝了一口酒,不愿说下去,变换了一个话题,“今日,小儿践行,借点诸位的运气,在今后过得好些。”
见瞿秋白没有搭腔,这个流氓便急了眼,“叔叔,你怎么不说话。”一旁的大伯津津有味的看着。
“据我了解,哥哥是欠了工人的工钱,那边才闹事,父亲才出手处理的吧。”看着不说话的父亲,瞿辞接道。
这二流子,根本不知道原来瞿辞这个书呆子竟然也知道,明明这件事处理的很好,他就是故意欠钱不还,故意激怒工人,让他们找瞿秋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