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妖精,在青山这样,回到这,也这样,真是讨厌。”斟离说道。
第60章
秦艽慢条斯理的拿着包子,“哦?我在青山怎样。”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瞿辞有些不高兴。
“呵,你在青山可真是学了一身本领。”唐三木小声说着。
“木木。”
唐三木立马闭上了嘴。
秦艽和斟离来到这里与唐三木和瞿辞从庐山相隔不几天,在庐山过敏的唐三木脸还未痊愈,用过饭,他便去向瞿辞索要芦荟,这东西有消炎的作用。
秦艽打扫完进门就看见唐三木对镜贴花黄。
秦艽慢慢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唐三木,唐三木被吓了一跳,手里的芦荟又被折断了,浆液流了一桌子,“你干什么啊。”
唐三木显眼被秦艽这一举动吓着了。
秦艽把头埋在唐三木的脖子里,这一刻他多想沉醉里面一辈子不愿醒来,“别动,很好闻。”
唐三木哪里受的了这样露骨的话语,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情,脸像刷了一层的番茄酱,从头到尾,只能缴械投降。
“小九,你怎么变得这样粘人。还有脸皮也厚了些许。”
秦艽把头从唐三木的脖子里拔出来,鼻尖却在唐三木的脖子上来回蹭,唐三木被他弄得身上一阵阵痒,“那,三木不喜欢吗。”秦艽的语气有些暧昧。
唐三木哪里不喜欢,只是不习惯,以前的秦艽虽然护自己要紧,却不是这样,索取的。
“还是说,三木根本不想我回来。”秦艽一下子站起来,唐三木被问的猝不及防。
哪里不想啊,秦艽,唐三木想你简直心病都犯了。
从镜中看到立马站起来的秦艽,唐三木有些愧疚,转过身含情脉脉的看着秦艽,拉过那双已生茧的修长大手,“小九,如果说,在之前我觉着见过你,你信吗。呵,说起来也可笑,在庐山,竟然连你都认错。”
秦艽的心如果说原先是一汪湖水,现在就是磅礴的瀑布。原来那天是真的。
“我怕是想见你,见到腕上的红绳就追上去,要不是那人左手小指断了一根,我差点就抱了上去。”
唐三木一字一句的说着,生怕秦艽不相信。
唐三木也管不了平日里的克制,一股脑的全都说了出去,以及到现在还留着的两坛葡萄酒,“我总是在想着啊,五年,若是我命大能等你也就罢了,若是韩逸夫真的不待见我,不放你回来,我就打算让哥哥整日里去青山闹,闹得沸沸扬扬,丢死韩逸夫那匹夫的颜面,看他可开山让我见你。”
说到这,唐三木已经不管什么,原本想着一定要高冷,无论秦艽怎么样都不会心软,因为他恨啊。
恨秦艽不听自己的话,为什么不走,非要跟着老匹夫走,现在仅仅秦艽的三言两语就足以让他溃不成军,方寸自乱。
此时秦艽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弯下身子,单膝跪在唐三木跟前,眼神是一潭泉水,随时随地都能把人吸走。
这个傻人,不是为了你我怎么能跟韩逸夫这个匹夫走,“三木啊,若是你那天见到的人是我呢。”
“是我呢。”这三个字瞬间把唐三木的脑袋占据了,“小九,莫非。怎么会。疼吗。”唐三木的声音瞬间变了。
秦艽轻揉着唐三木的头低声说,“不疼。”
当秦艽把他左手伸出来时,上面还系着唐三木当时给他的红绳,可手指的残缺像根针一样插入了他的眼睛。
当初耒阳苑一战,唐三木昏死在地,瞿辞还没赶回来。依照那时的情况,韩逸夫一心相处死唐三木,但秦艽死活不肯。
天空阴沉,唐三木的头顶便是韩逸夫的手掌。
“师叔祖,一声师叔祖喊你,还愿你放过他人。”秦艽声音喘息着,费了很大的力气。
韩逸夫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倔强的白衣少年,“我放过他,他会误你一生,不可。”
秦艽嘴里的鲜血一直在流着,额上的青筋不断的冒着,“师叔祖,你当真错了,是我会误他一生。”
韩逸夫被秦艽的话说的头脑昏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高声吼着,“我不管是谁误谁,谁缠谁,总之,这妖孽留不得,除非毁掉。”说着,就要下起手。
秦艽喘着大气,微颤的站起来,手里拿着从唐三木怀里顺的匕首,猛地向自己的左手刺去,匕首落地的同时扔给韩逸夫一根手指,这切肤之痛,应该能抵过三木无须有的罪名了吧。
“师叔祖,弟子戴过,还望留情啊。如果不行,弟子还有九个,不,是无数个。”这是秦艽哭喊着。无奈,哀求,不带一点尊严。
韩逸夫没想到,秦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求情,看着左手的鲜血汩汩的直流,秦艽遍体鳞伤,像暴风中的稻草人,下一刻就要倒下一样,最终韩逸夫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