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也算可怜,徐秀越也不知道刘老婆子为什么这么恨自己的女儿,要说是因为重男轻女,可刘老婆子对原主的妹妹算不上好,却也不至于这么差。
徐秀越想了想,就再往前看了看,她记得以前有新闻说有的母亲因为生产受罪,所以会恨自己孩子,刘老婆子或许也是如此?
这一看,徐秀越无语了。
丫的原主根本不是刘老婆子的女儿,好家伙这还有个真假千金的梗在呢?!
事情也是简单,刘老婆子娘家在比较远的一个村,赶上做寿回来,半道上下了暴雨,就去了附近破败的土屋避雨。
雨下的突然,正巧一个衣着华贵的夫人也进来避雨,两人都怀着身孕,一受凉,竟然都要生了。
夫人带着会接生的婆子,夫人好心,自己平安就要那婆子去帮刘老婆子。
两人都生了个闺女,许是母亲的天性,那夫人也不介意刘老婆子的身份,两人谈起养孩子来,渐渐熟络。
暴雨直到天黑也
没停,可破屋坏了大半,只有一间小的还算完好,夫人的下人们用马车上的棉垫子堵了门窗防风,里面是暖和了,可住了两个孩子两个妇人之后便显得闷了。
生产的时候男人都出去了,夫人便只留了一个大丫鬟在身边侍候,刘老婆子的丈夫跟着夫人的下人一起找地方避雨,刘老婆子自己在破屋里,那大丫鬟偶尔会看顾她一下。
反正不过一晚,两家人就这么凑合。
刘老婆子起先没动什么歪心思,谁想半夜里那丫鬟将手伸进了她放孩子的竹篮里。
夫人身子弱,早产累的睡熟了,刘老婆子年轻时却因着劳作身体还算康健,虽是睡了,却还警醒着,那丫鬟一动篮子,刘老婆子当即惊醒。
可她没动。
她眯着眼眼睁睁看着那丫鬟小心翼翼地将两个孩子换了过来,心脏激动地噗通响。
那一晚,刘婆子几乎没睡。
翌日是个好天。
刘婆子抱着原主回了村,开启了原主悲催的一生。
徐秀越想,按照原主的年龄,那个被换走的女孩,应该已经成为哪个富人家呼奴唤婢儿孙满堂的老太太了吧。
再看刘婆子,徐秀越便没了顾忌,脸上的笑意收敛,冷漠道:“你们今天若是想来要钱的,现在就可以走了。”
刘婆子从未在原主身上受过气,徐秀越这一句直接点燃了她的火药桶:“你个小贱人翅膀硬了是不是?!老娘当初真是不该生你下来,就是生下来也该塞屎尿盆里溺死!”
一溜串的恶毒谩骂诅咒熟练的从刘婆子口中窜出,徐秀越可没有听人骂自己的爱好,当即怒喝一声:“闭嘴!”
这一声怒喝徐秀越仿佛把胸腔共鸣发挥到了极致,刘婆子瞬间安静如鸡。
徐秀越冷笑一声:“你看好了,这是我家,我有四个儿子,你来要银子,没有,你要是来撒泼,我有一万种法子叫你不痛快!”
这一通疾言厉色与原主的表现完全不同,唬的刘老婆子哑了嗓子,站在旁边的女人不知婆婆为何哑火了,但既然婆婆下线,她就得顶上去。
“他姑啊,我这就得说你两句了,你也别怪做弟媳的多话,咱娘养你不容易,哪有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孝顺两个字不会写,还不会做吗?”
她要是不出声,徐秀越还没注意到,这一说话,徐秀越忽然想起,原主的弟媳就是于婆子的闺女,再一看,还真是与老婆子一早就去跟她闺女报信了。
于婆子怕不是通信基站成精,这消息传播速度快赶上移动联通了。
徐秀越看向刘老婆子,眼神凌冽,冷声道:“她值不值得我孝顺,她自己心里清楚。”
刘老婆子被看的心跳一滞,他忽然有种错觉,徐秀越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
不,不可能。
那件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又没人来找,早就没人记得了。
刘老婆子呼吸两口气缓了下神,又重新摆出大家长高高在上的样子:“死丫头,老娘一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大,你要是不孝,我就去告你!”
笑话,徐秀越可真是听笑了,穷人怕见官,要是刘婆子真敢去,她就敢让何三郎就敢倒立拉翔!
“那您可快去吧,我得提醒您,我都嫁出去三十多年了,嫁鸡随鸡,没听说还要嫁出去的女儿给侄子娶媳妇的。”
说完这句,徐秀越也烦了,她中午还没吃饭,一会还得炖肉来。
徐秀越再不墨迹,秉持着能动手绝不瞎逼逼的办事准则,徐秀越挥手,并眼神示意自家最机灵的何三郎:“送你们外婆出去。”
何三郎是谁啊,他能接收不到徐秀越的目光暗示吗?笑话,他刚吃了八包点心五个火烧六个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