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196)

亲缘浅薄,她当初亦未能及时发觉阮瑟的反常,更没让阮瑟全心地信任他们,会落得如此残局并不教人意外。

“既然你已经回到大胤,就还是谢家的女儿。我和你爹自会留心你的婚事。”

从相看夫家、落定八字、契合庚帖后再入宫请旨,一个月的时日的确有些匆忙,但并不是不能成行。

正巧京中刚有几家方及冠不久、形貌不凡、品行端正的公子,与阮瑟年龄相契,恰也能让他们见几面。

谢夫人话锋一转,再三确认道:“你在西陈时,没有再认下养父养母吧。”

“没有。”

“刚回皇都时我就已经同皇兄言明一切。”换作崔婉颐接话,她将前因后果都道得清楚明白,“皇兄和虞家四爷知晓瑟瑟已经认谢家为亲,就都歇了这份心思。”

起初卫侯的确动了要收阮瑟为养女的念头,但闻知她已有养父母后便歇了这份心思。

转而他便将名下大部分的私产都记到阮瑟名下,聊表弥补。

“那就好。”谢夫人长松一口气,甚是欣慰地轻拍着阮瑟的手,和善目光不改,“那等婉颐公主大婚之后,娘再在谢家为你办一场筵席,好教上京城人都知晓你还是谢家女。”

眼见着谢尚书频频朝她看来,谢夫人长话短说,“你若得闲,记得回谢家陪陪娘。”

“筵席一事,到时娘再差人知会你。”

阮瑟忙不迭应声,直至谢尚书和谢夫人都离开后,她才微不可闻地松一口气,整个人陡然放松下来。

“怎么突然这么害怕谢夫人?”瞧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崔婉颐不由得打趣道,一面又挽着她离殿,“谢夫人心善,当年事出有因,谢家不会怪罪你的。”

阮瑟摇摇头。

她不是害怕,只是歉疚太深。

当不得谢夫人如此浓沉的疼爱与怜惜。

不足为外人所道的心绪,阮瑟并没有说与崔婉颐听,只三言两语地拨过这一话头,她回挽上身旁人的玉臂,与之一同出宫、乘上马车回到公主府。

一场相安无事的接风宴,却又发生了太多令人始料不及的事。

北晋太子和谢夫人全在阮瑟的意料之外,搅扰着她本就繁乱芜杂的心绪,经此更是盘根错节,打点不清。

积存有太多心事,后果便是阮瑟裹着被褥辗转反侧,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入眠。

挣扎无果,她只能起身,披上外衫再去院中散散心。

房门甫一洞开,她便清楚看到站在廊下的男人。

酒香顺着夜风萦绕在她周身,阮瑟不觉皱眉,“本公主这里可不是雍王府,王爷走错地方了。”

悄无声息,她甚至不知道赵修衍是何时进了院落,又再回廊中站了多久。

但此时她很是确定,自己已经没有半点想要散心助眠的念头。

不想多费口舌,她转身就要回到卧房,阖门落闩。

只迈出去半步,阮瑟便落入一道温热又清冽的怀抱,下颔亦被人从后挑起,迫使她微微仰头。

男人隐忍按捺的话音同时贴于她耳畔,“瑟瑟……你不想嫁我,是想嫁给祁绍吗?”

第54章 相看

◎“可如今我心悦于你。”◎

孔武有力的手臂横陈在腰际, 颈脖上扬,他并没有收敛力道,阮瑟稍作挣扎后仍被他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

极为别扭和不适的姿势, 让她眉头愈发紧锁。

凌冽浓沉的葡萄酒香萦绕在身侧, 醺人欲醉, 就连身后人都一番醉到不甚清醒的模样,只知晓深切地拥着她, 说一些兴师问罪的醉话。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

阮瑟哂笑, 偏头垂眸,顺着男人的力道看向他。

近在咫尺的目光, 她能轻而易举地看清他的所有神色,有别于从前显而易见的温柔体贴,此时的他像是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执着不休。

两相对视的瞬间, 赵修衍稍作犹豫, 松开桎梏着她下颔的手,“瑟瑟,你是故意的, 对不对?”

“故意?”

趁机掰弄开赵修衍环在她腰间的手,阮瑟转身却并未后退。

一步之遥的距离,她抚上赵修衍清俊朗逸的面容,笑得春风明媚, “有什么好故意的。”

“我为什么要费尽苦心地唱一出戏, 只为一个与我并无牵连的人?”

且不说她根本不会嫁给祁绍。

即便是嫁, 又与他何干?

言为心所想, 她宣之于口的同是这些话。

“你我婚约尚在, 只是大婚未成。”

赵修衍覆上阮瑟的手,仍不肯放弃地半揽在她柳腰上,仿佛这样才能与她更近一步,“瑟瑟,当年的嫁衣和聘礼,我一直都有好好存封。”

“从前是我对你不起在先,是我不该妄加揣测、哄骗欺瞒你,以后我定会爱重你、敬重你,你愿不愿意……再同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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