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悔婚之后(104)

阮瑟屈膝,垂首埋进手心里,羞赧霎时包裹着她,绯霞愈艳。

正当她想躺回床榻里、装作自己还在睡的假象时,帐幔忽然被人挑开,大好天光立时倾泻而入,温热身躯贴上她后背。

阮瑟方觉有人环住她腰身。

不用细想都知道是谁。

她愈发垂首,不想抬眸。

“腰上还难受吗?”见她一副存而不论的退避模样,赵修衍顿觉好笑,收手在她腰间轻轻按揉着,“昨夜是我没收敛住,教你吃了苦。”

“太医说你今日不舒服是正常,让人多替你按揉腰与腿,明日便能好上许多。”

阮瑟:“……”

如若此时面前有一堆雪,她一定会不作丝毫犹豫地扑进雪里。

就算不能把自己埋进雪中不出来,多少也能让她的脸颊不那么滚烫。

“你怎么……这事都要问太医的。”阮瑟的声音细若蚊呐,低到只有她与赵修衍能听见。

哪怕她不抬头,赵修衍都知道她脸上定是红云渐起,难以消褪。

目含秋水,娇嗔羞恼,诸般鲜活栩栩。

昨夜撩拨他时倒是大胆又不肯停手,今日她才表露出后知后觉的赧然。

凤目中的笑意愈发深沉,赵修衍靠近阮瑟,一面继续替她按揉着腰身,一面俯在她耳畔,“本就是寻常事,太医在宫中多年,见多识广,不会放在心上。”

“况且我还问的是女太医.”

有什么区别吗?

阮瑟腹诽,更是不知道说什么。

感受着腰际传来的舒服感,她忍不住轻哼一声,又连忙克制住,抬眸瞪了赵修衍一眼,“都是你闹出来的好事。”

明明都是初次,他偏那么能折腾。

意识在浮沉中归于清醒时,她清楚记得若不是她又累又困,他们险些又在湢浴里闹起来。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也不怜她生辰。

一夜过去,她眼尾还余存着些微春情,三分嗔然三分娇意,惹得赵修衍无端心痒。

侧首在阮瑟眉边轻吻一下,他收力抱紧阮瑟,态度诚恳地道歉,半是哄慰,“是我不好,不该一直欺负你。今日我就在玉芙苑,替你按揉腰身胫股,等你舒服些再来同我算账。”

“午膳后或是还需为你上药。”

“赵修衍!”

阮瑟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下,丝毫没收敛力道,恼羞成怒地盘问道:“你到底都同太医讲了些什么!”

阮吴氏母亲是瘦马出身,由妾及妻后沉稳许多,但她也教过阮吴氏不少风月技。

临了那三年,阮吴氏便全用来训教她。

不用赵修衍点破,阮瑟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药。

可她宁愿自己不知道,这样更不会浮想联翩。

“下手愈来愈狠了。”赵修衍不闪不躲,等她解气后好心提醒着,“所幸不是掐在脸上,不然日后满朝文武都会想,雍王妃看起来温柔秀丽,下手怎么也这么狠。”

雍王妃……

赵修衍要娶妻了吗?

在她生辰后一日,在他们将将情好缠绵过后。

一时所有的娇嗔、羞恼都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回归江海,阮瑟攥紧被褥,强颜欢笑道:“是吗?”

“王爷这是要娶哪家的小姐?”

等正妃过府后,需要她把玉芙苑腾空让出来吗?

还是在四月之时,他们约定的半年之后。

甫一听清她的问话,赵修衍就知道她定是将昨晚答应下来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霎时气笑。

昨日还娇声娇气地唤他名姓,方才便又只剩下一句疏离至极的王爷。

不知被何种心绪驱使着,赵修衍只顺从本心,一手挑起阮瑟下颔,不等她有所反应就低头狠狠吻住她双唇。

辗转研磨,挑入唇齿,牵携着一股要唤回她昨夜记忆的冲动,极尽缠绵。

阮瑟一时不察,被他突然卷入这涌急切浪潮之中。

衣摆处传来少许微凉触感,她一惊,一手成拳捶落在他肩上,却在转瞬间被他握住,动弹不得。

唇上隐隐作痛,是被他轻轻咬了一下。

“确实是有正妃人选了,是谢家新认养的小姐。”

旧事重提,为免阮瑟再想错人,赵修衍干脆挑明,“瑟瑟,昨夜你答应过我什么,全都忘记了吗?”

指尖自衣摆处试探向上,流连在一方白腴之侧,似有若无地撩动与捻弄,教阮瑟一下软了身子,攀卧在他肩头。

在她耳畔,赵修衍还很好心地提议着,“瑟瑟若是想不起来,今晚我再问你一次,如何?”

“不如何。”

阮瑟一言否定,拦下赵修衍不住作乱的手。

经他这一提醒又一闹,她不负所望地想起昨夜一些朦胧记忆。

当时她整个人都混沌,哪里还听得清赵修衍在问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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