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全场加起来不下十人的强势围观下,简纾哭得更厉害了。
“能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吗?”阮世礼起身坐直,伸手将简纾揽到自己的怀里,“处理点家事。”
什么鬼?
统一穿着黑色西装的代表人们目瞪口呆,纵然嘴里有一万个反驳,被阮世礼那双朦胧带着微微忧虑的黑眸一瞥瞬间没了脾气,在盛世容颜的攻击下毫无抵抗力,尤其还是看着很脆弱身上还缠着绷带的美人!
此时床上的两人就像两只可怜的小天鹅交颈在池塘里,周遭围着凶狠的人类。
五分钟后。
病房外贴墙站着一排人,七国身份最高贵的代表,心情复杂的简梦然,暂时无话可说的温景行,一脸笑意的约瑟夫。
“你们在做什么?”控制好情绪回来的季成名入目就是这副奇怪的场景。
简梦然怯生生抬头,语气轻柔,“阮哥哥说要处理点家事,我们就都到门口等着。”
“啊?”
季成名并没有注意到简梦然脸上泛着的淡粉和闪闪发光的大眼,几步走到门前侧耳。
“不哭了,嗯?不喜欢这样以后就不闹你了,好不好?”
努力压下想要破口大骂的欲望,季成名默默继续听。
“没有,作为一个言出必行的人,我答应你了就是答应你了。”
“哦——”懒懒的有些许沙哑的声音显而易见地变得开心,“那哭什么?说出来给你男朋友听听——唔——”
病房内传出被痛击的闷哼。
“你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嗯?”
“不要把自己的生命当作玩笑,可能你不太能体会到我的感受,但如果你死了,我真的可能会自杀,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清朗的男声有些许无奈,“第一天去到你宿舌时,我真的是想痛揍你一顿!我首相大人的形象全毁!”
“哦?可我本来就是这样,倒是你说的那个首相大人比较奇怪。”
“我知道,历史本就不是真实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照理我本应该很讨厌你的,毕竟差得也太远了,但被你气到的同时也不是没有开心的时候……”
声音渐渐地低下去。
“嗯。”
“所以,我答应你是认真的,并没有要因此强迫你成为书上那个人的意思,无论你是否会成为首相,这份情感都只是对你,但是,也麻烦您认真对待自己的人生好吗?该好好学习的时候好好学习,不喜欢也请去找到为什么不喜欢的理由,然后采取解决方法。”
“对家族也是,无论你是怎么想的最终是怎么决定的,都没有错,但前提是你好好尊重自己的生命……”
病房外不知何时全围到门边偷听的各国代表:“为什么好好的互诉衷肠发展成了人生教育?”
“不懂,我母单……”
“加一。”
病房外的人看不到的是,被说教的阮世礼没有一点恼怒,而是目不转睛地看着炯炯有神地在自己身前碎碎念的人,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
骨节分明的手揩去简纾脸颊上的泪痕,红唇亲启,“说完了?”
“你说的我都答应,顺道成为一下你崇拜的那个首相大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同样你也要留在我身边。”
“你只要在,这个承诺就永久成立。”
“我只会比书上那个人更好。”
微垂的黑色长睫之下,那双朦胧的双眼熠熠生辉毫无畏惧,与生俱来的贵傲足以让看到他的所有人臣服。
“所以,现在能干点正事了吗?”
上一秒还温柔抚摸的手用力插入如丝绸般的黑色长发,轻轻一扯,身前的人被迫抬头仰视,将整张脸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潮湿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唇,含苞待放的花朵。
绝世的美人微微低头,便将一切都收入囊中。
*
国际酒店,会议厅。
“谁说今年阮昆丁不来可以向A国大捞一笔的?他这儿子比老子做事TM还要绝!A国和G国对里斯库岛的问题早就达成共识了,他现在想要回去?!说什么屁话!”
“老中啊,是你先想要人家的岛的,他才提那旧事,再说……”
在被称为“老中”的G国代表的怒视之下,默默想为17岁少年辩解一句的某小国代表默默闭上嘴。
“不过倒是没想到,之前阮昆丁从来没有带儿子上过任何政治场合,还以为这个儿子有多么见不得人,现在看来倒是在藏珠啊。”
“我觉得这其中有问题,我外甥在A国索尔公学读的书,和那小孩是同学,应当不是这样一个人。”
“我也觉得有问题,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光天化日之下搂着个男孩,当法律都是不存在的吗?!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