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如今毕竟不比异界生活富足,秋闻瑾也只得当回小朋友,学着独自辨认这作为的简化字,在推论何谓汉语拼音。
从磕磕绊绊到顺利看完整个故事,渐入佳境之时,秋闻瑾便听门房通传,二皇子殿下与景安伯府二公子来了。
将书册放下,秋闻瑾倒是不意外,二皇子没这个脑子,但宁嘉却是个敏锐的,十之八九上门来查探槐木一事的。
好在老槐木和其他普通槐木并未放在一起,临行前早就与太子殿下有过商议的秋闻瑾一点都不推拒,直接将人带去了木匠所在之处。
时间尚短,木匠还在用凿子雕刻,见他领人过来,正要行礼之时,被秋闻瑾止住,“你做你的,我只是带客前来一观罢了。”
好些槐树已然被木匠砍成一段一段,其中还有几根已被削成四方状。
宁嘉将槐木摸了摸,每一根都是普通槐树应有的纹路,一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想得太多了。
没能发现有何不对的他,在起身时,不经意数了数槐木数量,眼中闪过一丝恍然。
“当日,太子殿下同三公子不是扛了四根槐树回府?其中一根最为粗壮,看年岁起码百年,若是三公子并不知用作何处,不如卖予宁嘉,宁嘉正想给二皇子院落之中换一张木桌。”
“你这脸皮可真厚。”秋闻瑾说的直截了当,“一者,本公子拿槐木作甚干卿底事?”
“再者,就算本公子放着老槐木不用,有与卿何干?”
“最后,当日二皇子与宁二公子不也去了那座山林,那么多槐木,怎的,就想在本公子这儿不劳而获?”
“闻瑾,宁嘉只是问询几句罢了。”
秋闻瑾冷哼一声,抬手送客,视线半点未曾给过越梧桐,“本公子不乐意回答,恕不奉陪。”
虽说太子殿下早就让他将老槐木的下落推到东宫,但能省一事便省一事。
待匠人做好准备,让他将槐木送去阁楼之上做好木床也就罢了。
届时,就算景安伯再次上门探查,总归不会如此无礼到躺去他的床上一试吧。
再者,若是景安伯真如此作为,自有金一等人出手。
深夜,前去密道之中一探究竟的东宫军卫们回到宫中禀报。
第一句话就让越梧晟为之惊了一瞬,“丰国?”
高壮的侍卫抱拳,“是的殿下,那座宅子之中的密道,在中段分作三条岔路,一条通往丰国西城门,出得密道,离西城门仅有十里地……”
侍卫说着还有些惊愕,那条密道很长,中间还设有机关,若非有兄弟是个中好手,他们十之八九得折几个在密道之中。
这也就罢了,三条岔路,其中一条通往丰国,另一条通往益国某个村庄,最后一条却通往乱葬岗。
通往乱葬岗的岔道之中,四处喷溅鲜血,虽无机关,一路上却好似去了一趟专用严刑拷打之处,处处皆有刑具。
中州刺史若是对密道知情,应当不会如此轻易将宅子低价卖给秋夫人,那不亚于将自己的秘密暴露于人前,且事关他的项上人头。
那么,密道的关键,应当在马涛以及丰国大皇子身上。
马涛和丰国大皇子有关联是必然的,只是,他们平日里究竟用这密道作甚呢?
多思无益,越梧晟索性去了一趟福寿宫,将此事禀报父皇母后,由着他们也去思索此事。
顺手将福寿宫中特贡点心牵了羊,无视父皇吹胡子瞪眼,转头差人送往昌阳侯府。
见凌侍卫带着点心飞身出宫,皇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呵,万万想不到,发现一个宁嘉,竟慢慢牵扯出如此之多。”
他思索半晌,才从记忆之中抽出关于中州刺史府上一些往事。
“马涛之亲母,是中州刺史入都城为官路上,从山匪手中所救。据她所说,父母双亡无所依,便被中州刺史带入府上,不久,便成了侧室。”
越梧晟扬扬眉,父皇连这个都知晓?
见他如此神情,皇上生气,吼了他一句,“你以为朕凭什么坐稳这皇位?”
越梧晟嘴上认错,心中嘀咕,可要不是闻瑾逮出宁嘉,父皇你不也还被蒙在鼓里?还差点就乱点鸳鸯谱,害了昌阳侯一家老小。
要不是闻瑾得以重来一世,上一世分明父皇满盘皆输……
嘀咕归嘀咕,越梧晟嘴上还是哄着年纪大的,“父皇英明,那么,儿臣告退。”
正待走出福寿宫,就被皇上喊住,“听闻你们那位朋友,又送了好些新奇吃食?”
“……”益朝太子无奈回头,“父皇,李兄说过一事。”
“何事?”
“年岁大了不宜多吃,否则容易三高。”
“何谓三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