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柏看了眼:“是我的,放了个臂力棒,方便我锻炼。”
丁良:“……你上山还带这个?”
谢文柏很认真的嗯了声:“生命不止,运动不息。”
丁良服了。
景繁从他身边绕过,拿出了自己的包。
里面其实没多少东西,昨天晚上和苏以知稍微收拾了一下,觉得背两个包没必要,就放在一起了。
拿好东西后,一回头,就看见陈子肖正站在身后,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景繁疑惑了下:“怎么了?”
陈子肖说:“景学长,我的包坏了,能不能先把东西放你那里一部分啊。”
他给景繁看自己的包,运动背包的底部已经裂开了,里面的几件衣服露出来,确实坏了。
景繁看了眼自己鼓鼓囊囊的包,说:“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陈子肖嘴瘪起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以知已经站在了景繁的身后,他看着眼前的陈子肖,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距离太远,没看清,现在离得近了,才发现陈子肖其实长得是不错的。
属于我见犹怜的那挂,在圈子里应该挺受欢迎。
但可惜,景繁又不是圈子里的人。
想到这,苏以知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好了些。
于是他凑到景繁身边,像是关心般,问:“怎么坏的?”
陈子肖看他,还是有点害怕这个不熟的人,小声道:“可能是东西放的太多被压坏了。”
苏以知了然的嗯了声。
在陈子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苏以知很轻的勾了下景繁的指尖。
然后在景繁浑身僵硬的时候很轻的笑了下,走了。
只留下脸有些发烫的景繁迟疑的站在原地。
陈子肖还是茫然的:“景学长,你很热吗?”
景繁啊了声,抬手擦了下自己的侧脸。
“不热。”景繁说,“就是……有点冷。”
陈子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都已经被拒绝了,他也只能拿着自己的东西,去和行李比较少的谢文柏挤一挤,勉强把东西放进去了。
背上东西,基本所有人都是大包小包,无事一身轻的苏以知自然备受瞩目。
尹星宇眼红的不行,凑到苏以知身边问:“哥,你怎么没背包啊?”
苏以知看他:“怎么,羡慕?”
尹星宇疯狂点头。
苏以知:“羡慕就对了。”
尹星宇没话说,只能苦哈哈的背着自己装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山上爬。
山上的风景确实是不错的。
许多常绿植物随风晃荡着,偶尔能看见些光秃秃的树,路过一个峡谷边的时候,有个好心的阿婆告诉他们,上面是蓄水的水库,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遇见放水。
到时候这里就成了一个很有名的瀑布,很好看的。
丁良对瀑布有着莫名的向往,本来想着问问什么时候能放,但想了下,都是水库了,肯定水满了才放。
这几天连雨都没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放水。
于是他有些失落的压下了想看瀑布的那颗心,跟其它几个人一起去了阿婆所说的山神居所。
所谓山神,其实就是一座小小的神像,被人供奉了起来。
据说很灵,当年水库泄洪太急,差点淹了整座山,山里的人虔诚的在山神面前祷告,祈祷风调雨顺,结果第二天,水位就退到了正常水平。
阿婆还说,平常外面来旅游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山神的,是她看几人面善,才好心告诉他们了。
随着阿婆的指的路,是一条郁郁葱葱的羊肠小道。
景繁和苏以知跟在人群最后面,前面的人只顾着爬山,倒也没发现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正凑在一起。
“渴吗?”苏以知看向景繁。
景繁其实是有点渴的,于是点了下头。
苏以知把另一只手上拎的水壶递给他,“如果觉得凉,我给你倒点热的。”
他还拿了个保温壶,怕的就是山上太冷,喝点热水好取暖。
景繁道了谢,停下来,拧开水喝了一口。
冰凉的水顺着嗓子划过,冻得他整个人都激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但景繁嘴硬,说:“还好,不冷。”
苏以知好笑的看着他:“你嘴唇都白了。”
景繁抿了下唇,就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突然让他想到了昨晚二人的对话。
如果要接吻的话……
什么时候会接呢。
自己需要准备些什么呢。
景繁突然觉得有些紧张,他发现,好像只有自己在担心,苏以知无论是在说出那种话的时候还是在现在,都是一副表情很淡的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
习惯?
景繁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泥土。
他已经习惯和人接吻了吗?和几个人吻过呢,自己又是第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