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92)

傅旻拱了拱手,端起来了手札,“一飞,开始吧!”

俩人都是能做事、会做事的,满屋子的药材补品清点完也不过才半个多时辰,傅旻是舍不得在此地多耗哪怕一分一秒,卷着手札、提着补品就钻后门往陆望安那里赶去了。

沈逸留在这里,包好了给傅愔的东西,坐下写家书,他不敢将愔儿即将当姑姑的事情写进去,若不然,怕愔儿收到信连夜就会杀来淮南,这样天大的事儿,还是要等到子怀自去、当面来说。

但他在信里说了:子怀在这收到了补品,自己帮他做事、还顺道打了秋风的事儿,一封家书写得喜气洋洋。

落笔时,他突然想到:这姓傅的搁这儿哭什么穷呢?他老婆是皇帝,还用得着他养?

好气好气!又被这该死的傅子怀摆了一道。

可任他在这里气得要死要活,傅旻是一概不知道的,那边儿他已一溜小跑上了马车,提着东西就往陆望安所在冲,急得恨不得自己亲自上前头去驱马了。

但努力不在于亲自驱马,傅旻便在后头车厢里头努力念叨:“傅九,好傅九,再快些,再催催马......”

傅九觉得非常的无语,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他,齐苍、左穹被留在府上护卫皇帝爷,又是自己随行过来。

淮南城没有宵禁,这会儿正热闹着呢,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手缰绳、一手马鞭忙得是一个晕头转向,后头还有个叭叭不停的亲主子。

这日子可真是难过。

“爷,”他刚叫了一声,便见得前头跑过去个小孩,惊得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连忙勒马。

待见小孩走远,他才没好气地回:“要不然,爷您下来自己跑回去吧,倒还可能更快些。”

傅旻稍稍给帘儿打开了一道小缝,见确实是熙熙攘攘,或许跑回去真的是个更好的办法。

但不行,万一被淮南王在城中的眼线看见了那还了得——那个下床挪窝都要背过气去的左相,居然身体康健到能在城内乱窜了!这不是将整个淮南王府摆了一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傅旻知道这个,便好声哄着傅九:“不急不急,安全最是重要,你且稳着驱车。”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还真不是这样想的——实在没有料到陆琰竟这样热情,简直吃错了药一般,一来二去地耽搁了恁久,不知道明月那边可吃了药了?哎呀那个要死的苦药汤子还不晓得要多难吃,薛诚的茶水蜜饯不晓得可准备好了?

脑子里来来回回、转来转去的就是一个明月奴,好像人家是下生就到了二十出头,前头从未被他傅旻之外的人伺候过一般。

但想也是只能想想,急也实在是没有办法,还不如换个思绪,让自己好过些,他突然想到什么,问:“傅九,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傅九心说,当领导也是不容易,心里头这样挂念着那位,还得分神出来关心下属。

里头那位的名讳说不得,沈公子一趟趟往里跑,开了许多药来,猜测是身子不太好,那位来南边本是探亲,听闻爷受伤赶来,怎么身子更差的反而是那位呢?

他搞不懂,那边府第里一扇朱门隔开了所有的消息,他们几个从来只是传话,还未进去过。

爷倒是在里头待了好久,想来是在交待此行所遇,确实,是有许多需要报达天听的。

傅九没吱声,要说心情不好,那确实是不好,跟那俩穿一条裤子都嫌肥、天天给自己挖小坑的师兄弟在一起,那搁谁谁心情也不好,但是除去这些,那俩人又实在仗义、实在是非常值得相交的过命兄弟,给人打小报告实在不合适。

“唉,”傅九轻叹一声,发觉实在没什么好汇报的,说出来倒是显得矫情,便回:“没有不好。爷我拐进了一条人少的巷子,估计很快就到了。”

“那成,”傅旻舒舒服服靠着车厢坐好,再没话了。

回了那边府上,正要进门,见门开着,里头站了许多人,乌泱泱的,还不时传来劝解声音。

薛诚手里托着个白瓷碗,里头还晃悠着把瓷勺子,正凑在床边打商量,“主子爷啊,这药还是得喝。”

陆望安头朝里躺着,闻言一动不动。

玉嬷嬷在手里垫了块帕子,走到薛诚旁边接过碗,说:“我试试。”

薛诚苦着脸跟玉嬷嬷交接,心说也实在不能怪陛下不喝,这药汤子啊,不怕苦、就怕酸,你瞧瞧这绿汪汪一碗,恨不得二里地之外都闻得到酸味儿,要搁自己个儿身上,那也是好难下咽的,更莫说是从小就怕吃药的陛下了。

玉嬷嬷拿到这碗,心里也直打鼓,早就听闻柳一刀下药重、管用但难喝,今儿算是真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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