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57)

陆望安:?

难不成,在兴国县里,这怀孕是还有旁的意思在?是代指某一种不能治愈的恶病吗?

他突然又开始害怕,心好像要跳出胸膛,他还年轻,他的国土贪官横行,百姓日子还未过好,他还想多陪陪母妃,他还想多看看师哥......

慌张张一阵心跳过速,他只来得及问一句:“我是不是快死了?”便伏在床边开始剧烈呕吐。

薛诚麻溜起身,端了水过来,跪在脚踏上一下一下拍着陆望安的背,连声哭嚎:“陛下啊,可怎么办啊我的陛下啊......”

兴王妃看着陆望安这模样,又急又气又心疼,却还是拿着帕子压了压眼睛,转头对大巫祝道:“旁的暂且按下不说,先开些药压压这呕症,太受罪了。”

淮南城内。

傅旻一行来这里已有几天,各个乔装,散于城内。

有人穿着锦衣专往酒楼凑,同三教九流打交道,快意时自是掏钱送酒、称兄道弟,酒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于这方面却是绝对的好东西,黄汤三两下了肚上了头,嘴便像是开了闸口,城内那些事儿,有的没的、虚的实的,便泄洪一般往外倒。

有些男儿不爱美酒爱美人,总算是逮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自告奋勇往青楼钻,放话非要将那些姐儿的小嘴给撬开。

儿郎们行在一处,开黄腔那肯定是少不了,好事者便问了:“就不知兄台想撬姐儿们哪张嘴?”

“滚你娘的,爷爱撬哪张撬哪张。”

傅旻自然是不会参张这类事,但却也点头,只是叮嘱:“小心谨慎些,莫让人家将你诓骗了去。”

他这几日总提不起精神,不比治河那几日、不比办案那几日、不比选人那几日,暗访总是这样的没有头绪、时间自由,但他现在并不想要拥有这样的自由。

他想着,要是能让他累到倒头就睡,能让他忘了千里外的红墙那该多好。

傅旻自认在情绪上掩得倒还好,但是有些身体上上的反应却太真实了,做不得一点假。

从清江浦到淮南后,他们未曾住店,而是提前租了个二进的宅子,方便随时议事,也方便齐苍、左穹他们护卫院落、传递消息。

有日议事暂休的空档里,大家伙齐齐出去更衣。

傅旻正净了手出来,方走到回廊便听得茅厕那边传来交谈声——

“嚯,是谁刚刚用了茅厕,一迈腿进去险些给我熏晕了......”

“嘘嘘嘘,”显然是有人提醒他,“刚刚是老大进去的了,可能最近办案子连轴转,不分白天黑夜的,有点上火了,但你看他脾气还是那么好,挺不容易的。”

“行行行,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得了,改天约他一起消消火。”

傅旻真不是有意偷听,但无奈离得实在太近,听完之后难免觉得好笑又失落。

他确然是火气太大了,但这火气却并非是因为连轴转、办案子。

真正那个原因,实在不好对人言。

只是从那日开始,他喝起了下火茶,晚间入睡前总还诵上一部《清心咒》。至于“茅厕风波”,索性就当做是没听见,掀过去算一页了。

若不然,他的脑海上总会忍不住飘过“傅旻惨”的弹幕。

可惜事与愿违,没过几天,他那些冤种下属们,就打着为了他的身心健康着想的正当旗号,组队热烈邀请他一起上青楼。

傅旻:“......婉拒了哈。”

下属三顾茅庐,终究没请到傅旻出山,这才作罢。

傅旻不喜饮酒、也不近女色,便扮了秀才到茶寮饮茶。淮南茶声名在外,茶圣陆羽亲自盖戳认定的好,便是街角的陈茶,都能咂么出来点好喝。

傅旻端着个大盖碗,守着条繁华路,姿态闲适到像是直钩垂钓的姜太公。

饮茶到了第三日上,有个较他装扮还得体些的小厮寻到了他跟前儿,“爷,我们家主人有请。”

鱼上钩了。

傅旻却全做不知,还礼貌问道:“敢问贵府主人是何人呀?”

“爷您去了就知道了。”小厮还是很恭敬。

“哦,”傅旻翘起了腿,“不去。”

“那......多有打扰,”小厮走了。

傅旻“嘁”了一声,此为“初礼”。

到“二礼”,来了个管家,驱了辆马车来,金线帛布、翠玉名牌,立在路上好不显眼,引得路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话倒没变,还是一句“有请”。

可傅旻脸皮厚,不觉如何,他的态度也丝毫未变,仍是一句“不去”。

第三回上,就成了“兵”:来了几个粗莽大汉,别别扭扭学着一句“有请”。

傅旻见他们崴了嘴一般的憋屈样,觉得滑稽,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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