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21)

二人一道转过一个弯,傅九上前抱拳行了个礼,“爷。”

“怎么了?”

春和斋已属于在内宫墙外的地界,傅九虽是傅府的侍卫,但也能进得来,只是他一般不来,除非是有事。

“回爷的话,是大小姐有事唤您回家。”

“愔儿?”傅旻皱眉,自己的散养妹妹居然记得起嫡亲的兄长了?

瞥一眼天边未落红雨,那该是大事、或者是急事了,让傅九退下后,他才给陆望安解释,“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我有一个胞妹吗?”

陆望安点头。

“那孩子虽是个女儿身,却养的不太......”傅旻斟酌了一下用词,他是非常喜欢、并且赞成妹妹的生活方式,但这毕竟是在古代,傅愔儿的行事尚不太能为这个时代所接受,他再开口:“养的不是很顺从......她十几岁上就开始经商,里里外外一把抓,虽然还有些顽皮的小孩性子,却早也能独当一面;此番唤我回去,应该是有比较紧要的事情要与我商量。”

陆望安定定看着他,深觉此刻是非常稀有的体验。

师哥身为朝臣之时,总是将公私分得极清楚,从来不对同僚、更不会对自己提起家中事宜,这番认真嘱咐,让他觉得开怀,且是十分的开怀。

他打手势:“知道了,快些回去吧。”

傅旻四处看了下,确定傅九等人已经退出了挺远,才迅速托住陆望安的双颊、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在这里乖乖的。”

陆望安摸着额头,盯着傅旻快步离去的身影看了好久,这才恋恋不舍回了御书房。

那厢,傅旻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催着快马回了府,直奔妹妹所在的听荷院而去。

傅愔正在烹茶,远远听见哥哥的脚步声,默默又烫了一只公道杯。

沈逸稍稍坐直身子,从覆了茜纱的窗格中看到了好兄弟步伐匆匆的身影,深吸一口气,举起杯子到了唇边,想想又撂下了,默默念了句“兄弟你多保重”——愔儿叫自己来,热闹地烹上一壶莲子心茶,还说要等傅子怀来了再说,他就知道要坏事。

“愔儿,”傅旻敲了敲门,大步而入。

傅愔抬头,口气不冷不淡、不阴不阳,“哥哥回来了。”

“怎么了?可是府上有事发生?”傅旻接过妹妹给的茶,想也没想就入了口,还不过半瞬就跑到门口吐了,“什么鬼东西,苦死了!”

沈逸左看右瞧,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到底没吱声。

“府上没事发生,你们俩倒好像有事发生,”傅愔停下手上忙碌,“这莲子心茶清热去火,刚好适合你俩人......”说着乜了眼鹌鹑般的沈逸,改口道:“或是你二人的其中之一。说说吧,去南风馆作甚了?”

傅旻刚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漱口,闻言差点喷了沈逸一脸,再看沈逸那脸不争气的瑟缩模样,他凤眼一眯——恨铁不成钢。

作为自己未来的妹夫,他对妹妹又敬又怕,那是好事儿,顶天的好事儿,但是竟然怕成这样吗......傅旻皮笑肉不笑,藏起手狠狠掐了沈逸一把。

不料这个贼种直接叫出了声。

傅旻:“......”

“哥哥掐他作甚?趋利避害,人之本性,”傅愔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伙计去南风馆送货,说是瞧见了你俩。”说着好像是怕俩人串了供不认账一样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银票,点了点道:“这银票还是我拿来与沈逸哥哥兑的,上头做了记号的,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了我手上。”

傅旻懂了,妹妹这是人证物证俱全,等着自己坦白从宽呢。

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这句老话非常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想起,傅旻琢磨着自己要不然再挣扎挣扎?

刚待开口瞎编,突然看见殷勤斟茶的沈逸,无奈地扶住了额头——

手下活计瞧见他俩往南风馆去了,还鬼鬼祟祟使了银子、做了交易,若沈逸是主谋,那将她傅愔儿置于何处了?带着未来大舅哥去那这种地方,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

妹妹心头悬着一面镜子,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叫了俩人来是不假,真正要审的却只有他傅子怀一人罢了。

老铁树开花、老房子着火这样的事儿,说起来是挺难为情,尤其还被小自己好多的妹妹听到风声,但是想到妹妹手下经营的买卖,或许她还得算是老前辈,琢磨着好像也就没那么丢人了。

傅旻瞧瞧茶杯,又看看傅愔,意思很明显:我准备招了,将这劳什子倒了煮一壶好茶来。

傅愔脸上起了笑意,笑得不太老实,颇有那么点看戏的意头在,却也听话的换了套茶具,取出来了罐上好的大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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