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196)

路只行到了七个月上,甚至他只见到了孕育的辛苦,还未将生育的代价认识得更深刻,便就已经吃了秤砣铁了心——绝不要二胎。

陆望安自己钻进屏风后,一阵淅沥后才擦了手出来,“其实压根没多少,却生生给憋醒了。”

这话听得傅旻好生心酸,打横将陆望安抱起,又安置到了床上,“时辰还早着,你再睡会儿。”

“不睡了,”陆望安撑着身子坐起来,“我先同你一道用点东西,待你走了再补个回笼觉不迟。”

“也成罢,”傅旻应声,“先穿衣裳,冷。”

“不冷啊,”陆望安大喇喇地伸开手,又瞑上了眼暂歇,由着傅旻给他穿衣裳,“今冬大约不冷,我总是出汗。”

“怎会不冷?雪一场一场地下,起码是比去年冷了好些,”傅旻熟能生巧,很快将陆望安的衣裳穿整齐,“大约你现在双身子,才这样不怕冷。”

“是这样吗?”陆望安睁开眼,揉了揉。

“沈逸说的,你天天晚上只盖床薄被子,我到底害怕,还是问一句更放心。”

陆望安将穿着厚袜子的脚踩到毡靴上,等着傅旻帮他蹬上。

他腿脚近来水肿,加上冬日换上了厚袜子,就穿不上自己的靴子了,院里的绣娘本都已经打好了袼褙,备下了千层底,准备动工的时候却被叫停了,原因是陆望安玩儿的时候意外发现自己穿傅旻的冬靴居然正好。

如今,他脚上就正踩着双傅旻的靴子,但又不太一样了,因为宋氏觉得傅旻的靴子太过沉闷,与陆望安平素的衣饰不搭,便喊人坠了些翠玉小滴溜上去。

陆望安现在便低下头,也得好好探探身子才能瞧得见自己的一双脚,他便索性翘起了脚,看鞋上小滴溜晃荡了会儿,才反问傅旻:“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如何又值得去特意问一声?没染风寒不就是没事?”

“你这话说得倒轻巧,”傅旻拐到屏风后头,将那只颇精致的净桶提了出来往净室走,“真染了风寒就晚了,你现在的身子也不能下重药,且有得受罪,自然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见着他手里头东西,陆望安当即叫人:“诶,师哥,你放那儿,一会儿伴伴就来收拾了。”

“怎么?”傅旻住脚。

“那什么......”陆望安耳朵根儿都红了,“让你去,我不好意思。”

傅旻抬眼,“你身上出来的汤汤水水的,我比薛公公见得可更多些,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昨儿不还......”

不说这句还好,一说这句就给陆望安点着了尾巴上的毛了,抓起手边的帛枕就往傅旻身上扔去,“丞相慎言!”

——这丞相哪儿都好,就是老打趣朕!

便如昨儿晚间,陆望安枕着傅旻的胳膊,问他:“师哥,不嫌脏吗?”

傅旻默了半晌,假模假式地倒像是真正在回味一般,最后憋出来了一句:“滋滑味美,甚是不错。”

这人真是蔫儿坏!

气得陆望安半天没理他。

不曾想,今儿他又来这一出!

傅旻倒了一下手,右手准确地接住帛枕随手扔到贵妃榻上,笑着回他:“安生等着,我去打热水与你洗漱。”

不多会儿傅旻提着桶进屋,俩人凑在一处热热乎乎地洗漱完毕,等着传膳的功夫,傅旻又搓热了手给陆望安抹了一遍抚纹油,“今儿估计事多,先给你抹一道。”

“师哥,”陆望安撩着衣裳叫他。

“怎么了?”

“待星星下生,我能不能直接退位啊,我不想当皇帝了。”

这句自打他跟傅旻在一起就开始琢磨的“大逆不道”之词,总算是说出口了。

“天底下最大的官儿当上了,还不爱干了,”傅旻认认真真抹着油,估摸着陆望安也是一时兴起而言,便顺着他话头往下说:“你这话可别往外说,否则大晋要乱。”

这人,方才因乱讲话挨了嫌弃,这会子又将一句玩笑话奉作金科了?

陆望安觉得好笑,又问:“师哥你怎么不问问我,想做什么呢?”

傅旻几番按摩,抚纹油已然都被圆滚滚的肚皮吸收,他收好瓶子,示意陆望安将衣裳穿好,洗着手看他一眼,“我还用问?自然是什么也不想做。”

虽然这话与陆望安真实想法“单只想给你傅旻当夫人”有点出入,但仔细一想,倒还殊途同归了。

毕竟,当上傅旻的正头娘子,可不就是能“什么也不做”了吗?

师哥还是有点洞察人心的大智慧在的!

想到这里,陆望安当真是抱着肚子笑了好久,一直到外头响起了敲门声,小福子奉了早膳入门,请安问:“陛下今儿如何醒得这样早?”

陆望安此时已坐正了,“母妃进京,朕虽身子不方便无法出城迎接,但送送师哥,总能勉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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