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怀了我的崽[穿书]+番外(130)

宾朋满座的时候,兴王妃作为主人自然是不好离席,这好些人在场,也不好因着方才的态度与个小辈致歉,见傅旻如此,心里的满意起码已从三分涨到了七分,便点头:“也好,莫让他吃饱了就躺着,多走走。”

如此,这顿对于傅旻来说颇有些兵荒马乱意思的宴席便算是画上了句号,待二人一道行到了花园里,他如释重负,长长地出了口气。

“还紧张吗师哥,”陆望安吃饱了懒得动弹,一进花园便坐到凉亭里头不走了,“我母妃是不是还挺和蔼?”

傅旻有几个胆子敢说“不是”?只能点头,“是,王妃是挺和蔼。”

陆望安倚在傅旻身上,悠闲地晃悠着腿,“我就说了,母妃一定会喜欢你的。”

此语换来了傅旻一声苦笑。

方才自己夺下盘子时,兴王妃的态度,那可是恨不得吃了自己啊,傅旻简直是哑巴吃黄连,只能打另一个角度安慰自己:自己的明月,被多少人捧在心上啊,这是好事儿,自己哪儿还能怨怼呢?

“坐一会儿就回去吧师哥,”陆望安吃饱了有点害困,但是倒还能抗,“待到宴席结束,还要与母妃进献寿礼的。”

“嗯,”傅旻点头,又与他商量:“若不然,就再走走?”

不问还好,这一问,陆望安直接躺他腿上了,“不走了,累。”

“不走便不走吧,”傅旻同兴王妃一样,总是愿意顺着他性子的,只是伸出手,避开下腹,轻轻与他揉着胃,帮助消化。

此地邻水,有习习凉风打水面儿而来,亭子外挺拔的樟树遮住了灼热天光,陆望安眼刚一闭,就眯了过去。

傅旻由着他睡,打量着时间差不多,才将人打横抱起去了花厅。

宴厅人众,话音嘈杂,陆望安在离着还有五六步远的地方就醒来了,睁眼便见自己腾空了,揉了揉眼,醒了醒盹,抓紧拍着傅旻肩头:“师哥快将我放下,若给母妃看见,又得骂我懒得动弹。”

“哦,”傅旻听话地将他放下。

花厅里,正对着门的主桌上,兴王妃已经看见了,忍不住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

宴席已经到了尾声,陆望安一来,众人便就开始了献寿礼。

陆望安献上了一个极其精致的金丝木盒,窄长一个,不晓得里头装了什么礼,但这盒子实在太过精美了,总让人想起“买椟还珠”的典故。一屋子人都等他开盒子,预备着好好开开眼,但他鬼精,非是不开,只是高声贺母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兴王妃笑得开怀又得体——她才懒得管盒子里头是什么礼,安儿今岁能回来,便是最大、最好的礼了。

傅旻敬献的是一柄宝刀,弯月形状,刀身为世外玄金,刀鞘则满嵌宝石,他行着得体的晚辈礼,贺兴王妃:“芝兰为寿,簪笏盈庭。”(1)

不得不说,这礼物是真送到兴王妃心坎上了,不单她,连玉嬷嬷都觉得再不会有比着更合王妃心意的礼物了。

兴王妃道谢,言说“左相破费”,面上淡淡地收下了礼。

待礼献完,人散去,兴王妃恨铁不成钢地戳着陆望安的脑门儿,“安儿,这样轻易地就与人一条心了?家里头的秘密就这样抖露给人听了?”

——她这个冒牌的兴王妃是暗卫出身,最喜欢的物件自然是神兵。

“哪有呀?”陆望安全做听不懂状,转移话题:“母妃不看看我送的礼物吗?”

兴王妃想起那个惹得满堂好奇的匣子,打开来一看——空的。

陆望安咯咯笑,“我这盒子是专门为了装师哥送的那柄刀的。”

兴王妃真的无奈了,叹口气说:“行了,叫你那情郎进来吧。”

傅旻在外头踱步,脑海中始终只有一个念头——此间安宁不可信,山雨欲来风满楼!(2)

陆望安来叫他的时候,他心想:坏了坏了,宴席已经结束,审判终于来了!

但二人进门后,兴王妃淡淡撇着一盅茶,只字不提“孩子”、半句不点“寿礼”,只说:“左相,与安儿一道去看看他父皇、父王罢。”

(1)节选自李清照《新荷叶·薄露初零》

(2)节选自许浑《咸阳城东楼》

第60章

陆望安带着傅旻与兴王妃行礼,“那母妃,我们便去了。”

傅旻面上强装着见过世面、知道原委的老成模样,也得体地与兴王妃行礼道别,脑袋里却像是八百个二踢脚一齐炸开一样乱七八糟:什么东西?父王就算了,父皇?什么父皇?谁是父皇?

先帝的皇陵可是修建在京郊的,难不成这父皇是先帝他亲爹?

我们明月居然是淮南王那一辈的吗?这就稍许有点......不对,是太过离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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