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总说笑了,我只是腿坏了,不至于喝不了酒,不然我何必来呢?是吧?”井北说着手抬高举起了酒杯。
那位被井北称作小李总的人呵呵笑了两声,不情不愿地也举起了杯,“不知道井总有什么想法,公司不能就这么没了,我看啊,还是找个大公司保障着好。”
井北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小李总说的是,最近在有考虑陈氏,毕竟之前他家确实对井氏起了很大作用,也足够了解井氏,你说是吧?”
宿南看了看两人的神色,就知道这位小李总吃瘪了,据他所知,这位是家里面刚继承家业的小总,哪能和井北这种在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人做比呢?更何况,他们自以为没有破绽的把戏在井北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宿南想到这里笑出了声,那位小李总愤愤地瞪了两人一眼,“不是我说井总,就陈氏这样的?你居然还想把自家公司给他们,当初井氏出事后他们怎么甩的锅,你不会不知道吧?”
他阴笑了几声,“等着吧,你还会有大苦头的。”
井北无所谓地耸耸肩,“不劳小李总费心。”
井北突然笑了笑,宿南就看见李遇冷不丁转身,和他背后那人吵了起来,宿南眨了眨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在此时听见了井北的轻笑声,“那位是陈家小儿子,两人是酒肉朋友,刚才那番话估计是被那位陈家的听到了。”
宿南“哦”了一声没再多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估计就是井北特意安排好的,不过这让他觉得井北更有魅力了,不愧是大老板。
这两位走后又有其他家的人过来找井北,没办法,现在井北可是香饽饽,谁都想吃上一口,宿南理了理衣领,一一应付他们,虽然可能不像原来的宿南那样游刃有余,但也完成得比较出色,至少把该发的消息发了出去,该推拒或者合作的,宿南都安排好了,接下来,就看那些人懂不懂看形势了。
“呼,累死了。”
宿南坐上车扯了扯领带,脸色有些薄红,他扇了扇风,才发现井北还在车外面,他连忙下车,没看见司机,怪不得,每次上车都是司机先把井北抱上车再去弄轮椅的,现在司机去上厕所了,井北就只能在车外等着。
宿南暗自懊恼自己的粗心,“老板,我先帮你上车好不好?不然外面风吹得很冷的,又喝了酒,很容易生病的。”
井北抬头看了眼宿南,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虽说有一点丢脸,他内心自嘲地笑了声,也不知道自己这脚还能不能好,好像自己现在不管怎么布局,也总是没有能力护住别人的,反倒是要别人来处处照顾。
宿南眨了眨眼,看着井北的眼神向扇形统计图一样一会儿犹豫一会儿开心一会儿难过的,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说了些什么不好的话了,他调用了读心术的能力,才发现原来井北在嫌弃自己腿残疾,也担心他保护不了身边人。
宿南叹了口气,不管在哪个世界,他的小北还是那么善良,“老板?不说话就当你答应咯。”
宿南没再等井北反应,两只手就抄起了井北,把他安安稳稳地放在了椅子上,虽说他常年宅家,但小时候的防身术可没白练,力气也是有的,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井北上车之后耳朵有些微微的红。
“叮,好感值+5,好感值15%。”
宿南有些奇怪地看向井北,这家伙还是那么爱脑补,他也没去深究,打了个哈欠便靠在了座位上,闭起眼睛休息。
而此时的井北,却有些坐立难安,刚才宿南抱他时,领带被扯散了,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隐约能瞥见里面白色的肌肤和完美的锁骨,甚至还想让人往下探究。
井北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之后猛地深吸了口气,都二三十的年纪了,他居然还会有毛头小子的冲动,说来也是奇怪,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清心寡欲,读书时候专注学业,毕业后又专注工作,唯一一次心跳加速可能还是查出来那位助手背叛他时,哪像现在,一想到宿南刚才的样子心就砰砰乱跳。
井北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身边变化极大的井北,自家公司的危机和转机,好像都在一夜之间,就像冥冥之中就该按这样的轨迹发展一样,可是怎么会呢?
“到了?”
宿南揉了揉眼睛,声音有些沙哑,他感到冷风刮在脸上,还以为是到家了,结果只是井北开窗户吹风。
“抱歉,你继续睡。”
宿南点点头,“别担心,腿会好的。”他说完这句就睡了过去。
井北笑了一声,就那么担心他吗?睡梦里都还关心着他的的状况,他摇摇头,捶了下自己的腿,希望真的能快点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