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箍住她,轻易不舍得松开。
失而复得的感觉,很好,但他再也不想感受了。
他亲吻她的发丝,嗓音变得低沉温柔:“李幼白,我想娶你。”
“一刻都不想等了。”
.....
纵然雪虐风饕,寒彻入骨,李幼白却觉得这是冬日最温暖的一夜。
半青开门看到李幼白,话都不会说了,只反应过来后一把抱住,像个孩子一样呜咽着哭泣,白毫站在一边安慰,少顷便赶忙去往柴房烧水。
卢辰钊没有离开,起初在外间等着,后来她沐浴完换上中衣,从屏风后绕出来。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袅娜的模样,青丝湿漉漉地垂在胸前,雪白的小脸楚楚娇媚,眸若漆点,唇若樱瓣,宽大的中衣勾出清爽的身形,她咬了咬唇,什么都没说,他便过去了。
被勾了魂儿一样。
呆呆望着她的眼睛,脑中空了,但小腹却是异常饱满。
李幼白拢着发丝,柔声道:“今晚可以不走吗?”
卢辰钊睁大眼睛,话变得断断续续:“不走...我在这儿?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其实我们可以...”
李幼白:“我不敢自己一个人睡,方才沐浴闭上眼,便觉得自己还在那棺椁之中。卢开霁,我有点害怕。”
声音柔柔的,像卷卷的爪子挠到卢辰钊的胸口,他想这一刻若李幼白张嘴要他的性命,他怕是连眉头都不会皱。
“那我,留下?”
他脸红了,耳朵也红的似烧起来一样,他甚至不敢抬头,让李幼白看到自己眸中的荡漾,他的心思,着实污脏。
他背过身,听到一阵动静,待脸皮不那么绷紧了,便转过头来,却是一愣。
“此为何意?”
李幼白拖来了圈椅和圆凳,在床沿边缘摆好,又将一床厚被子抱过去,搭在上面,这时正要去拿枕头,听他发问,便郑重其事问道:“你睡这儿可以吗?”
看着铺好的简易“床榻”,卢辰钊浮荡的心思瞬时归位,他一本正经摊开手:“当然可以。”
李幼白朝他笑笑,月牙般的眼眸清亮极了。
夜里,隔着一道秋香色帷帐,两人皆没有睡着。
卢辰钊翻了个身,侧躺在圈椅上,因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他手脚又长,故而弄出不小动静,他顿住,抬眼看向帐中,那人似乎也动了下,撑着身子往外看。
“没事,睡吧,我在。”
李幼白复又躺回去,少顷忍不住开口:“是不是不舒服?”
卢辰钊本想说还好,但犹豫了下,变成闷哼。
李幼白挑开帷帐,看着他可怜兮兮蜷在那儿,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一样,不禁蹙了蹙眉。
卢辰钊道:“你睡吧,我躺的很舒服。”
然后圈椅发出沉重的吱呀声。
李幼白坐起来,往里挪动身体,随即拍了拍床外,“你上来睡吧。”
卢辰钊心中一跳,面上却是不显:“不用,我在这儿便好,不妨事。”
李幼白更自责了:“你,还是过来吧,那椅子仿佛快塌了。”
卢辰钊为难地起身,双手握住圈椅摇了摇,似要确认一般,然后那圈椅便在两人的注视下,哗啦散架了。
李幼白:....
卢辰钊:.....
“改日我赔你一把新的。”
“不用。”
“那我就躺上来了?”
李幼白脸颊微红,默默点了点头,便见他小心翼翼坐到床上,余光扫了眼李幼白,又并拢双腿像是僵硬的木头,直直躺在床边。
李幼白不比他好到哪里,左臂贴着墙,连呼吸都刻意收敛起来。
帐内的温度慢慢爬升,这样冷的天,炭火欲熄不熄,他们却热的浑身出汗。
卢辰钊实在被憋坏了,深吸了口气扭过头,看到她不断颤抖的睫毛,桃子一样熟透的腮颊,禁不住喉咙发涩,腹部的热意跟着肆无忌惮的冲动起来。
“你热不热?”
李幼白:“有一点。”
“那我把帐子撩开?”
“好。”
细长的手指挑起帘帷,热气散出去,凉意透进来,但身子仍绷的很紧,就像一张新做的弓,拉到极致后一直扥着,卢辰钊偷偷哈了口气,才让自己不至于丢人现眼。
他抱起手臂,重新躺回床沿。
李幼白侧过身来,他只瞥了一眼,好容易压下的激动倏地膨胀起来。
“你怎么了?”李幼白不解,看他面色很是紧张,便略微抬头,指了指他的脸。
卢辰钊咬了下舌尖,稳住呼吸道:“快睡吧,别看我。”
尤其是用这种眼神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