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所有人都觉得,是她干的。
徐挽宁心里委屈,却仍倔强得挺直腰杆,仰头看他。
“怎么?不辩解两句?”陆砚北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不怕坐牢?”
“我说是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陷害我,你信吗?”
陆砚北低低一笑:
“我信。”
徐挽宁心头忽得一颤。
简单两个字,打碎她强撑委屈的伪装,让她瞬间红了眼。
第21章 我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陆砚北没有为难她,甚至没问事发经过,办理完手续,一起离开派出所。
“二爷,谢谢。”
“上车。”陆砚北始终都是冷声冷语。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家。”
陆砚北不说话,就这么等着她。
想着他刚才帮了自己,犹豫了下,徐挽宁还是上了他的车。
车子开到医院,徐挽宁被安排做了几项检查,医生建议她住院观察几天,后脑勺被撞击,过几日还需要复查。
当护士帮她处理身上的伤痕时,陆砚北就在边上看着。
她小腿有淤青,两侧手肘被蹭破了皮,伤口与消毒药水接触,疼得她倒吸口凉气,紧咬着唇一声不吭。
娇弱,倔强。
惹人怜爱。
待护士离开,陆砚北走到床边,垂眼睨着她,“不疼?”
徐挽宁沉默。
“会喊疼的孩子有糖吃。”
徐挽宁轻哂,“不是每一个会哭会闹的孩子都有糖吃,没人在乎你时,就算哭肿了眼,也会被认为是无理取闹,反而会惹人生厌。”
从小寄人篱下,她早就明白,哭是没人会心疼的。
陆砚北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剐蹭着她柔软的唇瓣,丝丝碾磨。
她的唇上还有刚刚才咬出的齿痕。
他弯腰俯身时,两人的距离被瞬间拉近,他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有种温热的酥痒感,“小姑娘嘴太硬,容易吃亏。”
徐家快走投无路了,即便已被他拒绝过,徐挽宁还是想求他。
“如果我若是嘴软些,你会心疼吗?”
“那是多软?”
陆砚北眼底滑过一丝兴味。
徐挽宁仰着小脸,厚着脸皮在他唇上亲了亲。
她本就没什么经验,小脸红簌簌的,闭着眼,就连睫毛都在轻轻颤动,有种娇羞、羸弱又破碎的美感。
看着他,轻声说:“够软吗?”
声音娇娇软软,像撒娇。
听得陆砚北心上一痒,只是脸上表情却很平淡:“我之前是这么教你接吻的?”
徐挽宁微红着脸,低头不看他。
陆砚北早已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淡声道:“你以后离芯羽远一点。”
“只怕不行。”徐挽宁苦笑。
陈柏安不放过她,陆芯羽又和他纠缠在一起,她就是想远离也难。
陆砚北没说话,手机震动,他接起喂了声。
病房内太过安静,以至于对面人的撒娇委屈声显得格外清晰,“小叔,你怎么把她放了,她推我,我都快疼死了,你也不来看我。”
“我马上过去。”
陆砚北接完电话就走了,徐挽宁叹了口气,苦笑着。
——
另一家医院
陆砚北到病房时,陆芯羽正要死要活的喊疼,她只有膝盖处摔出了淤青,却把全身检查都做了一遍。
“小叔,徐挽宁也太不要脸了,逼着柏安跟她订婚,还故意推我。”
“你为什么约她见面?”
陆芯羽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下。
“我只是听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想帮你找个私人医生调理。”
“我的事,轮得到你插手?”
陆砚北睨了她一眼,眼底尽是威压。
陆芯羽的小脸,瞬时惨白。
第22章 究竟是谁不要脸
陆砚北只有一个亲哥,没结婚,也没孩子,只是他家老太太喜欢女孩,对陆芯羽偏爱些,所谓的陆家大小姐,说到底也是名不副实。
她性子骄横,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会不择手段。
徐挽宁小猫儿似的,怕是玩不过她。
“是你主动约的徐挽宁。”陆砚北是肯定语气。
陆芯羽垂头不语。
“陈柏安毕竟还有婚约,你跟他不清不楚,还主动约别人未婚妻见面,告她故意伤害,究竟是谁不要脸。”
“有些事我没点破,不代表不懂。”
“做事别太过,别给陆家丢人现眼。”
陆芯羽脸色青白。
此时,陈柏安叩门进来,看到陆砚北,客气打招呼,他却连正眼都没瞧他,只叮嘱陆芯羽好好休息,就离开了病房。
这让陈柏安有些难堪。
陆家是顶级权门,在京城都能横着走,陆砚北身边那群人,也全都是金字塔尖端的太子爷,自然看不上他。
他一定要混出个人样,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人都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