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北已经脱掉上衣,别说脱了上衣的男人,就是全身光着的男人,徐挽宁也见了不少,但她不得不承认,陆砚北和其他人不同。
精瘦而紧实的肌肉,深浅不一的伤口,劲瘦的窄腰,人鱼线和腹肌一览无遗。
任是谁见了,都少不得要多看几眼。
“徐小姐,”陆砚北靠近她,压低嗓音,“你准备怎么看?”
“你哪里疼?”
“腰背。”
陆砚北转过身时,除了一些陈年旧伤,徐挽宁看到他腰背处有一道狰狞的缝合伤,伸手轻轻按压,“是这里?”
“嗯。”
“我带了点药膏,帮你涂抹下,应该会有效果。”
陆砚北没说话,徐挽宁将药膏挤在手心,搓热后,将手掌覆盖在他腰上,轻轻按摩使其吸收。
她的手很软,而他的身体却很硬朗。
只是她由于感冒,呼吸重而热切。
灼烫的呼吸,一点点落在他的后背上……
又酥又痒。
“你怎么会来?”
他昨晚说得很清楚,而且徐挽宁昨晚的举动,按理说,不该再出现。
她手指轻揉着他后腰的位置,“碰巧遇到了您的助理,您昨晚帮过我,我也该还您一次。”
陆砚北有些诧异。
徐挽宁的意思很清楚:
我来,并不是想勾引你,和你发生关系。
不过是一报还一报。
药膏吸收后,徐挽宁把手洗干净,又叮嘱他,“近期,您最好戒烟戒酒,好好休息,我开点药,您按时吃。”
徐挽宁将药单递给陆鸣后,他飞快出去买药。
她准备离开,才发现自己文件箱还在陆鸣车内,没法子,只能等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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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雨势渐大,天空像是被人戳了个窟窿,雨水倾泻而下。
徐挽宁坐在沙发上,感冒的后遗症袭来,头疼欲裂,她只想阖眼休息下,昏昏沉沉间,听到了开门声,只是眼皮重得抬不动。
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身体本能得依靠热源。
陆鸣开门进屋时,就看到他家二爷正抱着徐挽宁,而这位徐小姐就像只小猫般窝在他怀中,用脸往他怀里蹭着。
他愣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
我特么是该进?
还是该走?
陆砚北将她放到床上,才发现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松开。”
徐挽宁发烧,苍白的脸上有丝不自然的潮红,孱弱病态,更惹人怜,扯着他的衣服,嘴里嗫嚅着喊着一个的名字。
陆砚北俯身凑过去,听到她在说:
“陈……柏安。”
陆砚北的脸,瞬时阴沉。
睡在我的床上,还在想其他男人,好样的。
第16章 骂渣男傻逼?
陆砚北眸子微沉。
伸手,将她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
紧盯着她,她长得漂亮,生病时也有种脆弱的美感,乖乖,小小的一个,很容易让人升腾起变态的破坏欲。
若非她生着病,他倒是真想把她弄坏了。
离开卧室,站到窗边,从烟盒里磕出根烟,衔在嘴边,掏出打火机。
“我去医院找医生,恰好遇到了徐小姐。”陆鸣解释,“她好像被医院开除了。”
他刚才也听到徐挽宁叫了陈柏安的名字,有点尴尬。
难怪江城人人都说徐挽宁爱惨了他。
看来,传言不假。
陆砚北应了声,不难猜出是谁干的。
伴随着“咔嚓”一声,打火机的火光,将他整张脸瞬间照亮,烟被点燃的瞬间,又被他掐灭了。
陆鸣愣了下:
他家二爷烟瘾大,还是第一次看他主动掐烟。
“二爷,徐小姐她……”陆鸣看了眼卧室。
“病了,发烧。”
陆鸣在心里嘀咕,难怪在医院遇见时,她脸色那么难看,“那您感觉怎么样?”
“什么感觉?”
“身体啊。”
“还行。”
“看来徐小姐技术不错。”
“……”
**
徐挽宁这一觉睡得深沉,朦胧睡醒时,发烧的后遗症导致浑身还有些酸痛感,注意到室内很暗,只有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
她敏锐察觉,这不是她的卧室。
睁开眼的瞬间,就看到了陆砚北。
一身黑衣,面色寒沉。
就像暗夜蛰伏的野兽,那双眼睛,似会吃人般。
他看起来,心情很差。
自己惹到他了?
她还没开口,就听他说了句,“你该走了。”
经过几次接触,徐挽宁可不会自不量力地认为,自己在陆砚北心里有多特别,急忙下床,整理衣服,“不好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
“走吧,我正好要出门。”陆砚北说完,离开卧室。
徐挽宁此时身体还有点不舒服,也没多说什么,跟他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