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腾为了一步登天,毁了舒岚的一生,这种人渣,死了以后必须下85层地狱!”
“宗诗白从那么小就会虐待别人,真是什么妈生什么女儿,一家子全是丧尽天良的毒蛇!”
“但凡舒岚的教养有那么一点儿不好,她也不至于让宗家欺负的那么惨。”
“舒岚都病成那样了,方蔓还去医院折磨她,畜生啊!这要放在古代,方蔓的罪行,可以做人彘了。”
“宗家那么对舒夏,舒夏还帮宗家改风水,怎么那么糊涂呢?你给禽兽喂再多肉吃,那也只是禽兽啊!”
“幸亏舒岚有个好老师,能帮衬着她,否则,依着方蔓的逼法,搞不好就一尸两命了。”
“温辰墨嘴上说不嫌弃舒夏的出身,他是真不嫌弃,还是为了脸面才那么说,就看他以后怎么对舒夏了。”
“方蔓让我对小三儿这个角色有了深度的认知,怪不得方家倒闭了,就她那德性,方家有福报也败光了。”
“舒岚的人生一片泥泞,她对活着是多么的绝望,才会一次又一次自杀。”
“舒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没有心理扭曲,还能坚韧的生活,简直奇迹!她的坚强,是血泪筑起来的。”
媒体特地放出以下人员的采访——
1、当年调查舒岚事件,教育部还在世的领导;
2、舒岚生命最后那几年,所住医院还在世的医护人员;
3、老师的女儿;
4、舒岚任教的洛溪外国语大学,还在世的同事;
5、齐坤以舒岚学生的视角,他的所见所闻;
5、舒岚、舒夏住过的地方的街坊邻居。
媒体通过对以上5类人的面对面沟通,每一类人都在为舒岚作证。
尤其,齐坤身为洛溪市海关关长曹戚的女婿,他的证词,可谓一把锋利的剑,能割喉!
柯灼这一天,情绪低落,无心工作。
他多次拿起手机,想给舒夏打电话,最终又放下了手机。
直至今天,他才明白,舒夏为什么一直拒绝他,一直说他们之间不可能。
温辰墨于舒夏,是丈夫、是贵人、是拯救。
温辰墨给了舒夏一个家、一个避风港,让舒夏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让舒夏有了一个强劲的后盾。
如果没有温辰墨,舒夏现在是什么样,又过着怎样的生活,谁也不知道。
如果舒夏没有嫁给温辰墨,他或许,都不会认识舒夏。
舒夏和舒岚受尽折磨,她痛恨出轨,而他一直怂恿她出轨,让她去做她憎恶的事。
在舒夏最困难的时候,温辰墨向她伸出了手,单凭这一点,不论他做什么,都比不了。
温辰妤、秦瑜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看着舒夏曾经的过往,两人十分沉默。
他们无法想象,在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舒夏是怎么熬过来的?
太苦了。
网络上,宛如灭顶之灾的骂声,令宗腾、方蔓、宗诗白惶恐的躲在宅子内,根本不敢出门。
尽管不关温辰玄的事,但他怕受牵累,索性也在家呆着了,哪儿也不敢去。
翡丽别墅区,晚。
季凝靠坐在卧室的床头,眼神有点呆怔的直视前方,手搭在体侧,手中握着手机。
她手机屏幕亮着,界面停留在洛溪外国语大学老师的采访上。
她以为,她是方蔓的小三儿。
可实际上,她算小四了。
她万万没想到,宗腾出轨两次。
这个认知,很可怕。
她不禁就想,宗腾除了她以外,是不是还在外头养了小五?
宗腾立的遗嘱,真的是他所有财产的全部么?
她越想,越细思极恐。
舒夏陪着温辰墨与海外客户吃晚餐,待回了温宅,洗漱完,她才有时间看手机。
她了解了舆论的走向,将手机屏幕朝下的扣在床上。
她曲起双腿,手臂环膝,小脸埋入臂弯之中。
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禁区,仿佛照进来一束光,不再是漆黑阴暗的了。
温辰墨走出浴室,见到舒夏的样子,心中一紧,走向她。
他将舒夏抱到腿上,单掌捧起她的小脸,指腹轻轻擦拭她泪湿的眸子,柔声问道:“怎么了?”
舒夏张开泪蒙蒙的眼晴,脸颊贴着温辰墨的胸膛,嗓子沙哑,“我终于让外界知道了妈妈的痛苦,让大众知道了宗家的恶行。”
“就算妈妈要怪我选择了这样激烈的方式替她讨公道,我也不后悔。”
温辰墨抚摸着舒夏的头,“岳母不会怪你的。”
“相反,她要感谢你,让她清清白白的离开,不再遭受诬蔑。”
“她背负了太久的骂名,现在,可以安息了。”
舒夏搂住他的脖子,鼻尖磨蹭着他的锁骨,“嗯”
这么多年,这件事一直压在她心里,随着真相的到来,她终于有了一丝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