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媒体和市民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市民又是什么时候制作了横幅。
她以为只是炸网,没想到市民竟然会聚众来到医院扯横幅。
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这种情况,司鹿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她走到边上,握着手机进入APP点餐。
还是让骑手送过来吧。
媒体A采访扯着横幅的市民A,“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扯横幅是谁的意思?”
市民A扭头瞧一圈黑压压的同伴们,“我们这些人是自发来的,扯横幅是我们自己的意愿。”
“我们都是舒夏爱心基金会的帮助对象,我们今天来,就是要表达自己的立场,坚决抵制简竹。”
媒体A的眼睛瞬间放光,“你说你们都是基金会的帮助对象,那么,你受到了哪些帮助?”
自发的民意!
有什么比这个更能煽动群众情绪?
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
市民A:“我闺女肝硬化,是基金会帮我闺女找到了合适的肝源,是基金会出钱给我闺女治病。”
媒体A:“你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市民A:“手术成功,排异期也过了,正在疗养。”
媒体B采访市民B:“阿姨,你是因为什么而来到这里的?”
市民B:“今年年初,佛口暴雪,我们是靠着基金会捐赠的御寒物资和食物挺过来的。”
“基金会不仅支援我们物资,还支援我们抗灾设备。”
“要是没有基金会细致周到的帮助,佛口的灾情不会那么快恢复,我们也不会因为寒冷饥饿雪上加霜。”
司鹿听着媒体的采访,以及市民发自内心对舒夏基金会的感激,她的心,往下沉。
倒不是基金会口碑好,舒夏得人心,她不高兴。
而是,她担心简竹的事业。
司鹿在边上听了一阵采访,就离开了。
大门那儿全是人,骑手进不来,她和骑车通话,让骑车到医院停车场的那个门。
司鹿从停车场处拿了外卖,返回住院楼。
简竹晕睡醒来,睁开双目。
她瞧着眼前狭小的视野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的脸是肿的,面部的挤压导致所视受限。
“鹿姐……鹿姐……”
是司鹿陪着她来医院的,她本能的就在找司鹿。
司鹿走进病房,听见简竹叫她。
她将早饭搁在茶几上,来至床前,“阿竹,我在,你需要什么?”
简竹:“手机……给我手机……”
她的手机在家里,司鹿把自己的给她。
简竹打开摄像头,调到自拍模式。
她一看自己的脸,真的要用“鼻青脸肿”来形容。
她现在就跟过敏一样,脸都变形了!
简竹被自己吓到了,眼睛里盛满惊恐。
她猛地将手机扣在病床上,惊恐之后,又是憎恨。
温辰妤对她下毒手,绝壁是舒夏指使的!
舒夏一定是找私家侦探暗中监视温蕫,不然,她怎么会知道温蕫在她家?
舒夏一定是想大肆抹黑她的形象,才要求温辰妤把她打得面目全非,好让人拍到她的样子发到网上,将她的狼狈公之于众。
一定是这样!
这就是舒夏歹毒的心思!
简竹在脑中进行着并不存在的事。
司鹿以为她担心毁容或者恢复不好什么的,就安慰她,“阿竹,虽然你的脸看着吓人,不过,医生说消肿以后慢慢就恢复了,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简竹闭了眼,五指紧紧地捏攥手机,佯装是在担心脸的“嗯”了声。
她真是恨透了舒夏!
舒夏怎么不去死!!!
司鹿先把楼下的事告诉简竹,而后说道:“你近期的工作,全部停止。”
“等风波过去以后,看情况再定,你先在医院好好养伤。”
媒体聚集,是为了拿到一手消息。
市民扯横幅,简竹就觉得这事特别搞笑,“那帮人吃饱了撑的,这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咸吃萝卜淡操心。”
“温蕫都没要求我,他们凭什么?”
“得了舒夏的恩惠,就来帮舒夏出头,一个个的,脸怎么那么大!”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的就是他们那种人。
司鹿苦口婆心,“阿竹,你好不容易才复红了,你沉下心搞事业不好么?为什么非要得到温蕫不可呢?”
“温蕫和大少奶奶那么般配,你非要把俩人搅合的离婚了你才高兴么?”
简竹不认为自己有错,“舒夏和温蕫过了那么多年,她该够本儿了,就算离婚,她也不亏。”
“我巴不得她和温蕫赶紧离婚,只要她难受痛苦,我就开心、我就高兴。”
司鹿“腾!”地一下,从床边站起。
她用陌生的眼神看着简竹,怒道:“阿竹,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