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腾:“温总说得是。”
他交代女儿,“诗白,你妈熬了好几天了,你先扶她下去休息吧,这儿有我。”
方蔓的情况确实不适合在前厅,宗诗白也担心,就扶着方蔓先走了。
休息室。
方蔓坐在沙发上,她抓住女儿的手,神经兮兮地说,“诗白,舒夏那个贱人在笑话我。”
她这话吓着宗诗白了,“妈,你瞎说什么呢?舒夏没笑啊。”
“这种场合,她怎么可能会笑。”
方蔓:“不,她就是笑我!”
“她一定在想,你外祖父终于没了,方家就剩我一个人了!”
宗诗白抱住方蔓,既心疼又担忧,“妈,你别胡思乱想。”
“你太累了,你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就不瞎琢磨了。”
温辰玄慢慢地推开门,走进休息室。
方蔓躺在沙发里睡着了,宗诗白跟边上守着。
“辰玄……”
宗诗白坐着,不想起来,朝他伸手。
温辰玄握住她的手,揽过她的肩膀,轻声询问:“你妈怎么样?”
宗诗白靠着他,神情疲惫,“她短时间怕是走不出我外祖父去世的打击,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温辰玄安慰道,“日子一长,你妈会好起来的,你别太担心了。”
“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别自己闷在心里,知道么?”
宗诗白抱住他的腰,闭上眼,这些天,她也熬得很累。
“嗯”
舒夏参加完追悼会,人就挺消沉的。
回到温宅,她换了衣服,双手抱膝,缩在小沙发里怔神。
她这个状态,温辰墨打消了去公司的念头,抱起她,两个人一起靠在床头。
舒夏坐在他腿上,头一歪,靠着他的肩膀。
温辰墨望着无精打采的她,轻声问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舒夏摇下头,哀伤:“我想起了妈妈的葬礼……”
“没有亲戚,没有朋友,只有几个老师和几个学生。”
“场面特别的冷清。”
舒夏眼眶发红。
温辰墨静静地听着。
舒夏:“妈妈身体没垮时,老师、学生对妈妈可热情了,称呼也亲切。”
“妈妈身体垮了以后,那些人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跑得远远的,唯恐跟他们借钱。”
“妈妈一个人抚养我,她又长年吃药看病,家里本就没有积蓄,一下子更拮据了。”
“那个时候,我才深刻的体会到,钱,真是个好东西。”
“没有钱,身边的人有多远躲多远。”
“没有钱,连看病也是一种奢望。”
舒夏泪流满面的喘口气,哽咽:“我眼睁睁地看着妈妈饱受病痛的折磨,消瘦憔悴,不成人形,却没有办法减轻她的痛苦。”
“一天晚上,我起夜,闻见屋子里有血腥味,发现妈妈倒在浴室,手腕上割了一条又深又长的口子,流了一地的血。”
讲到这儿,舒夏的身体哆嗦起来,眼中的恐惧清晰可见。
温辰墨的薄唇安抚性的吻在她的眉间,心中有所触动。
舒夏:“我当时吓傻了,从打电话叫120,到妈妈手术结束,人完全是懵的。”
“那时,我脑子里有两个想法疯狂的打架……”
“一个是,祈祷妈妈活下来。”
“另一个是,如果妈妈没了,我就跟她一起死。”
舒夏用手背抹下眼睛,抬起通红的泪眸,她看着面露一丝不忍的温辰墨,声音嘶哑:“你知道么,妈妈自杀了3次……”
“那段日子,我徘徊在崩溃的边缘,生不如死……”
母亲从生病到葬礼,宗腾一面未露,她恨极了!
温辰墨收紧双臂,嗓音低柔,“我理解你的痛苦,明白你的感受。”
“不过,你刚24岁,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轻生的念头,以后不许再有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疼了一下,为她而疼。
舒夏搂着温辰墨的颈项,可怜兮兮的,“老公,你会不会有一天,不要我了?”
她真的害怕又变回一个人。
温辰墨明白她在惧怕什么,他吻住她的唇,好一会儿才放开,柔声说:“不会。”
起码在协议有效期内,她还忠于他,他不会。
但,上次舒夏抛下他去见别人,让他明白,在她心里,他不是最重要的。
第49章 我是现在和将来
宗诗白又请长假了,原因是追悼会后,方蔓一病不起。
这个时候最好展现男友力,温辰玄频繁往宗宅跑,对宗诗白嘘寒问暖。
人力精挑细选,确定了新董秘,今天入职。
百纳9:30上班,温轼侨9点就到公司了,他还特地穿了一套浅色西装来凸显自己的绅士儒雅。
情敌即将入职,苏烟也来得早,结果看见温轼侨人五人六的已经在工作了,恼得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