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觉冲击最强的莫过于开墓的员工了,员工“喝!”地一声。
这些白蚁,什么时候在墓里栖息筑巢的?
墓穴之中,除了繁多的白蚁,还有渗水现象。
金钢鉴的眼皮抖了抖,随后明白,为什么老伴会在梦里老跟他们说,她冻得哆嗦,还有东西一直咬的她疼。
这种情况,傻子也知道骨灰坛不能再放墓里了。
金钢鉴捧出老伴的骨灰,在怀里抱着,催促闵蝶,“你快把视频发给大少奶奶!”
舒夏最近有点儿累着了,睡到9点才醒。
温辰墨比她早起些,洗漱好的他,走出浴室。
舒夏在床上抻个懒腰,带着初醒的鼻音,唤道:“老公。”
“你醒了。”温辰墨来到床前。
舒夏伸着小手,撒娇,“抱抱。”
温辰墨俯下身躯,一手搂着她的后背,一手扶着她的后脑,抱着她坐起来。
舒夏靠在他怀中醒神,小手落在他的大腿上,摸他结实有力的肌肉,手感真好。
温辰墨垂眸,望着懒洋洋的小妻子,她是醒神呢,还是调戏他?
舒夏在他身上赖了会儿,抬头,亲亲他的美人勾,又靠回他。
温辰墨抚着她乌黑柔亮的长发,“不想起?”
舒夏:“嗯”
温辰墨:“早饭端上来?”
舒夏眼前是一个快要消失的草莓印,她扶着他的肩膀,在同样的位置制造出一个新鲜的吻痕。
她松开温辰墨,瞧着他颈间的痕迹,笑嘻嘻地说:“好呀。”
温辰墨端了早饭回来,在阳台摆起小餐桌,给她盛出一碗粥,晾着。
舒夏洗漱完,落坐温辰墨对面。
阳光透过洁净的玻璃窗晒在身上,暖和又舒服,小两口享受这宁静的早晨。
舒夏吃着饭,也不老实,两只白晳的脚丫翘到温辰墨的腿上。
她脚趾时不时的磨蹭磨蹭温辰墨的腰,说她在挑逗温辰墨,可她又像是在自己玩儿。
温辰墨低头瞧一眼舒夏的脚,而后抬眸看对面的她,眼底荡起一丝浅浅的温柔。
她小动作真多。
舒夏的手机收到一条新微信,她点开闵蝶发来的视频。
温辰墨对她手机里传出撬东西的声音没什么兴趣,直至听到闵蝶的尖叫,他才问:“你在看什么?”
墓穴里的情况,舒夏已经了解了,她把手机给温辰墨,说道:“还好骨灰坛是瓷的,如果是木制的,肯定会被白蚁咬,那时,何柳的表姐,就不是刀架在脖子上了。”
温辰墨看过视频,手机还给舒夏,“这件事,几天能解决?”
后天就是她生日了。
舒夏说声“不急”,她回复闵蝶:你婆婆的墓穴需要重新挑选,先把骨灰寄存在陵园,你们可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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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夏给金钢鉴、金晓静改了名字,新名如下:
金钢鉴=金甫堂
金晓静=金廷阳
说白了,就是让金钢鉴的名字从坚硬变得斯文温和,让金晓静的名字从女性化变得阳刚起来。
如此阴阳五行调和之后,父子俩才能相辅相成。
闵蝶拿到新名字以后,立马给派出所打电话,咨询改名字需要带什么材料。
像身份证、户口本、银行卡、社保卡、手机实名等等的名字全要改,尽管很麻烦,也不敢耽搁,得赶快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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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苑从医院拿了郑维换下来的衣服,回家来洗。
她路过小区的小邮局时,大爷喊她:“小安,有你儿子快递。”
安苑到家以后便把快递放在门口的地上了,她先泡上郑维的衣服,而后去厨房给郑维做晚饭。
郑维上初一的儿子放学回家,见地上有个快递,他就给拆开了。
“啊啊啊!!!”
安苑正切菜呢,儿子惊魂的惨叫吓得她猛一激灵,险些切了手。
她扔下菜刀,跑进客厅,“小霆,怎么了?!”
郑霆窜到母亲身边,指着地上的东西,抖着声音说:“妈!手!手!”
一只成年男人的断手血了糊拉的躺在地上,手腕的断口冲着母子俩。
安苑吓得眼前一黑!
她闭上眼,用力拍打自己的脸,好让头脑清醒清醒。
安苑睁开双目,她搂着儿子往他的卧室走,将他推进房间,把门关上,“你别出来。”
12岁的郑霆哪儿见过这种场面,他脸色刷白的站在屋里,坚决不出去!
法制社会之下,安苑不信那真是人手。她壮着胆子回到断手前,蹲下身体。
她伸出颤抖不已的手,用手指飞快地戳一下断手的手背,迅速缩回手。
安苑就这样反复的戳了好几次,触感好像……不是人的皮肉。
她胆子大了些,由戳变摸,最后,她把断手拿起来了。
安苑可以肯定,这是一只仿真人手,血了糊拉的应该是拍戏用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