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你也知道那天你做的很过分。”萧瓒微微撇过头,扬起的下巴有些倨傲。
还有咬的很重的“很过分”三个字好像秋后的控诉,溢满了委屈。
容安一时竟无言以对,那天她确实很过分,但是不过分的话又怎么考验他呢。
“嗯,阿瓒,你听我说,那天……”她斟酌着想解释一番,结果刚起了个头就被萧瓒无礼的打断了。
“我不想听。”
容安目瞪口呆的看着顺杆爬的萧瓒,前一刻还觉得愧疚,现在已经想磨牙了。
结果不等她发作,萧瓒又看着她说道:“那天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我早就不气了,我一个大男人难不成还会记仇?何况还是记你的仇,绝不可能的。”
原本气鼓鼓的容安听了他的话,顿时泄了气,也看出来,这厮一开始就在逗她玩呢。
“你把头低下来。”她忽然命令道。
“干嘛?”萧瓒好笑又戒备的看着她。
“打你。”容安露出理直气壮又凶狠的表情。
可她这副样子在萧瓒眼里顶多就是一个露出爪子的小奶猫,毫无威胁却可爱的紧。
“我有那么傻吗,有本事你追到我。”萧瓒说完松开她的手,往前跑去。
容安看着他跑出几步远后回头挑衅的看着自己,月色下一身窄袖劲装的他身材挺拔魁梧,可就是这样一个大男人,却也有如孩童般澄净灿烂的笑容。
大概天真傻气和快乐无忧都是可以相互传染的吧,容安抿唇笑起来,拔腿追上去,吹在脸上的夜风都变得有点甜。
第664章 礼物
容安当然追不上萧瓒了,还没跑两步就气喘吁吁了,最后还是被萧瓒背回去的。
今晚萧瓒要留下来,毕竟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中秋节。
成婚第一年,容安被母亲指去了晋阳。第二年,容安被带去了京城。
第三年,她终于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戌时已过,夜色渐深,容安从净室里出来,换萧瓒进去洗漱。
这厮准备的倒是充分,连换洗的衣衫都带来了,还带了好几套,刚刚容安打开衣柜拿寝衣的时候就看见他的衣服在里面叠放的整整齐齐。
容安绕过屏风走到书架前,将放在上面的一大一小两个锦盒取了下来,又走回书案前坐下。
她等了片刻,萧瓒便出来了,身上已然换了一件舒适清爽的白色长衫,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不拘小节,衣衫穿的不甚工整,领口处微微敞着,露出结实精壮的胸膛。
容安瞥了他一眼便转过头,目不斜视的看着面前的锦盒。
“这是什么?”萧瓒走过来问道。
容安刚要回答,下一瞬便被他提了起来,接着椅子易主,而她自己则被安置在他腿上。
萧瓒从身后环抱着她,两手圈在她的腰肢上,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隔着柔软又轻薄的棉纱寝衣,容安清晰的感觉到他宽敞的胸膛严丝合缝的紧贴着她的后背。
她好像被他包裹着,又好像是陷入了他的身体。
感觉很温暖也很安心。
“看起来像是礼物,难不成是容安给我准备的惊喜?”萧瓒在她耳边颇为愉悦的说道,说完还在她脖子上亲吻了一下。
容安觉得被他贴着的那半边脖子都痒酥酥的,不由抬手轻拍他的脸,让他别闹。
“嗯,算是礼物吧,但可不是给你的。”她说着拿起上面的那只四方锦盒打开,里面是八颗铜钱大小的乳白色珠子。
不过这可不是什么珠宝,仔细看便能发现珠子表面呈蜡状,并且散发出一阵阵奇特的幽香。
萧瓒见了后,圈在她腰上的手臂不由收紧了几分,他认得这东西。
这是容安特地为祖母调制的香珠,用以缓解她老人家的偏头痛顽疾。
“不知大长公主可还需要这东西,这几日闲来无事便调制了几颗。”容安回头看着萧瓒问道。
“当然需要。”萧瓒毫不迟疑的说道,“当初你送给祖母的那些香珠没多久香味就挥发完了,桂嬷嬷潜心研究了很长时间,却总是调制不出一模一样的来,因此功效也大打折扣。”
这些自然不是祖母对他说的,而是这次回来,桂嬷嬷偷偷告诉他的。
桂嬷嬷跟随祖母几十年,忠心耿耿,想来是不忍心看她老人家受苦,因此这次听说他把容安也带了回来,这才斗胆代为开口。
这事他一直放在心里,上次来见她的时候就准备提的,哪知两人闹了不愉快。
不过他真的没有想到容安会如此周到有心。
容安听了他的话微微笑道:“桂嬷嬷没有精确的配方,自然很难调出来,回头我把配方写下来,你一并带回去吧。”
“这样方便吗?”萧瓒心里暖洋洋的,但还是询问了一句,他知道容安的方子都是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