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骤然入怀，馨香扑鼻，沈昭慕身子一僵，脸霎时冷沉地浮现几分杀气。
手还未动作，怀中女子便已开始下一步。
她腰肢往后一倾，上半身便撤离他怀抱，伸手便要去摸男人的脸，但还没碰到，就被握住了手腕。
力道大到，她轻嘤咛了一声。
“督主，你握疼人家了。”
“……”
系统跟着打了个哆嗦，好感度在往下骤减，与此同时，要是有个杀气值的话，估摸着快封顶了。
“你说，若是本宫示回弱，如此这般，皇上能主动接本宫出冷宫吗？”
就在沈昭慕要有所动作之时，却见女人已推开了他，踩着冰冷的石子上，她穿着单薄的红衣，便衬得身形更加瘦弱单薄。
她明明带着笑，声音却冷得像是一条随时要张开毒牙攻击的蛇。
好感度回到原点，沈昭慕心底的杀意也凝住。
“娘娘问本督一介阉人，美人计是否可行，是不是病急乱投医了些。”
没想到有一天能从沈昭慕这样差不离的脸上，两瓣唇里听到这么一句话来。
“阉人”，要是奸商醒来，会不会恨不得撞墙重来？
她克制住自己的视线不去看不该看之处，免得冒犯到好感度还不够冒犯的男人。
——系统，他是真那啥了还是假的？
系统：这事，需要你自己探索。
池芫：哎，那就先当真的处理吧，免得到时候干柴烈火的，却发现，咳咳咳。
系统：谁让你前面清汤寡水故意憋着boss，这下，不应该如你意？
池芫：……
这是不是伺机报复？
但她不想和人工智能探讨，有没有那零件，这档子事也能做的话题。
她还是得要点脸的。
咳了声，“有差么？”
她挑了下眉梢，当着沈督主的面，便开始以下犯上将皇帝男主拖出来鞭笞，“在本宫眼中，宁可皇帝是阉人，这样，也就不必献身那么麻烦了。”
用近乎于撒娇的腔调，女子一边整理着袖子，一边大言不惭地说道。
沈昭慕吸了口气，要不是他的人在附近把守，确保周遭不会有外人，就她这口无遮拦的嘴，一百个脑袋都不够她掉的。
但是，微妙的情绪又稍稍起来了些。
她的意思是，阉人与皇帝，在她眼中没差别。
尽管她这话有赌气，怨怼的可能存在，但依旧是句能拍对马屁的话。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35，这花式彩虹屁也就宿主能驾驭得了了。
池芫：还好吧，别夸了，我还没发挥一半的实力呢。
“娘娘，慎言。”
啧，心里爽了，面上还要假正经地教训她？
池芫嘴角一撇，忽而一阵冷风吹来，她原地抖成了筛子。
“额，那督主说说，本宫如若偶遇，雪中跳舞勾引狗皇……皇上的话，能成吗？”
女人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顾盼生辉地望着他，沈昭慕眨了下眼，眼底的冷沉化开了些。
“娘娘，皇上不是贪图美色之辈。”
言下之意，靠美色行不通。
池芫嗤了声，“天下男人谁不好色？
只是没遇到绝色罢了——本宫从前性子糟糕了点，但这张脸，和瘦下来的这身段，再好好学下这支舞，迷惑皇帝一晚上还是够的吧。”
“……”
是如何做到，将自我认知清醒与迷之自信衔接得如此丝滑的。
系统：我隔着你，都能感觉对面沈督主的无语了。
宿主，求你多穿件衣服吧！
打着勾引皇帝的名号，在这实则撩厂公，你在玩火知不知道？
“怎么，你觉得不行？”
池芫将长长的舞袖一甩，她今日特意点了红色的花钿，朱唇饱满不点而赤，一张脸艳得令人挪不开眼。
大红的舞衣，都不能夺去她姿色分毫，反倒成为她的陪衬。
她稍稍跳了一段，脚上的链子发出清脆的声响，寒冬腊月的，高高在上的贵妃娘娘，赤脚在他面前，跳了一段舞。
明明没有碰到他的身体，但每个肢体语言，都仿佛在勾他。
沈昭慕眼神幽暗，放过了紧抿的唇，沉声开口，“够了。”
她的脚白得晃眼，他微微沉了下呼吸。
他错了。
哪怕是他，也不得不承认，放下可笑的骄傲与身段的贵妃娘娘，她勾起人来，魅惑天成，无人能抵挡。
能让阉人都不敢直视的媚，更何况血气方刚的皇帝呢？
胸口郁结了一瞬，等对方停下来，他才正眼看向她。
“娘娘，确定要走皇上这条路？”
他本已安排好了太后这边的出路。
池芫将袖子卷起，露出一截皓腕，半点不在乎在沈昭慕面前露了手腕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