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趁他小,及时讨好?
“他身为皇帝,要什么没有?再说了,我只给你一个小孩子买糖葫芦。”
沈昭慕说着,又极其小声地补了句,“我们有孩子的话,那就另说。”
“……”
点翠还在呢!
虽然你声音小,但不要欺负我听不到!
池芫觉着自己简直没耳朵听了,谁是小孩子?谁要和他生孩子?
不要以为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地油腻。
等回了皇宫,沈宸要不是被奏折缠身,只怕是要在城门口去接的,他是赶了几个大夜,才将那些对他而言依旧晦涩难懂,却已经不至于陌生到一无所知的奏折改完,忙赶过来,坐在芳华殿门口,玩着池芫给他找人做的小木马,乖巧得叫池芫脚步都忍不住加快了些。
她给沈宸带了些稀奇古怪的玩具,以及外头的特色零嘴
包括她吃完觉得还不错的糖葫芦,也给他买来了,完全无视了沈昭慕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母后!”
“皇上,又瘦了。”
池芫见沈宸看到自己,眼睛都亮了起来,不禁莞尔,伸手接住小家伙飞奔而来的小身子,刚要抱住,就被沈昭慕轻轻一带,然后对方手一捞,又将个头小小的沈宸给夹在腋下,带进了殿内。
“……”
她很想提醒下沈昭慕,再这么下去,他的坟头草要蹦几尺高了。
沈宸愤愤地望着沈昭慕,后者却大摇大摆地就进了芳华殿,还坐下了,等宫人给他倒茶。
一副男主人回来了的架势。
待挥退了左右,沈宸才抿着唇,“这里是太后寝宫。”
“嗯,本王知道,来过不少次了。”
沈宸噎了下,而后恶狠狠地道,“你这样,会损太后的名节。”
沈昭慕摇头,“是本王贪图太后美色,自请来当入幕之”
“入幕之宾”的“宾”还没能来得及说,就被池芫一个眼刀子给摄住。
他耸耸肩,没有当着孩子的面继续乱说。
池芫恨不得拿茶杯堵住这男人口无遮拦的嘴,当着六岁的沈宸的面,怎么能什么都说?
她抿着唇线,但随即沈昭慕便自己和沈宸解释道,“本王救驾有功,皇上宅心仁厚,该是要赏赐本王的,对吧?”
沈宸小手握着椅子手,一时倒是不敢接话茬了,谁知道会不会有陷阱等着他?
沈昭慕就是觊觎他母后,自己绝不能被他套了话,害母后羊入虎口。
正僵持着,池芫便咳了声,转移了话题,“说起救驾一事,不知此时反贼沈临风在哪?”
她一开口,一大一小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
“他怎么得罪你母后了?”
===1858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49)===
天牢最里间的牢房g。
沈昭慕伸手将池芫的斗篷帽子往下拉了又拉,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遮得密封不漏的。
直到池芫觉着这样遮挡了视线不方便,而微微跺脚示意他差不多得了的时候,他才可惜地收回了手。
“你要不,出去等?”
天地良心,池芫只是觉着他这种醋坛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就会在这乱吃飞醋,不如让他出去等,眼不见就心不烦。
也只是礼貌地问了句,但话音一落下,面前的男人便拉长个脸老大不乐意地看着自己。
幽幽地来了句,“你和他还有什么私密话是我不能听的不成?”
池芫:“……”
有没有什么你不能听的你看看你这嘴脸还确定要问么?
池芫虽然没说话,但是表情足以表达一切。
沈昭慕便又一路崩人设到底地耍起赖了,“他很危险,我不放心,就在这守着,有话快短说。”
“……”
他就这么站着,压迫感十足,池芫张了张嘴,又闭上,只觉着有话也不想说了。
此时,大牢里的沈临风有种自己很多余的错觉。
他都成了阶下囚了,却还要看着这两人在牢房门口秀恩爱,简直就是……
一再地羞辱他!
“你们说够了没?要杀要剐给个痛快……”
“那可不能叫你痛快了。”
池芫听见他说话,便转过脸,看向牢房里,还穿着满是血污、脏兮兮的沈临风,慢悠悠地道。
“哀家忽然觉着,杀了你太便宜了。”
比起杀了他,沈临风这样的人,汲汲营营了十几年,乍一失势沦为阶下囚,永无天日地在这密不透风,无人陪伴的牢笼中度过余生,才是最叫他难以忍受的。
生不如死。
才是最好的惩罚。
她也不想脏了她的手。
沈昭慕不由得挑了下眉梢,总觉得她对沈临风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很是说不通,明明没有多少交集,他查探到的也是沈临风并没有对池芫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