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她身上的酒气,他深深拧起了眉头来,再看她这衣着,立时背过身去。
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手往后递给她,“成何体统,披上!”
池芫嫌弃地摇头,“不要,一身臭男人味,脏死了。”
她这娇嗔的声音,点翠眼睛都瞪直了,总觉着,再不阻止
“你们俩,出去。”
正这么想着,满脸压抑的怒气的摄政王,就像是听见了她的心声,看向她和侍卫,命令道。
点翠闻言,立即朝池芫投向无助的眼神。
池芫摸了下鼻梁,“你们俩出去候着吧,门口守好。”
她深深地看向点翠,暗示她。
点翠这才恍然想起来,比起这俩在屋内发生点什么于礼不合的事更要命的,是外头有人知道这屋里两人身份。
所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带着侍卫出去了,老老实实地守门把风,不管里头做什么,外头不能有一个偷听的!
等碍事的一走,沈昭慕便捏着披风,强行给池芫裹上了,往怀里一带,池芫便柔弱无骨地撞到他怀中来。
见她拧起小鼻子,沈昭慕狞笑了声,将她碍眼的面纱掀了,然后一手摁着她的腰背,让她贴着自己。
“臭男人味?嫌我臭?”
他每说一句,便让她贴自己近一分。
池芫稍稍不怎么走心地挣扎了下,便随他去了。
美目一翻,“摄政王,你放开哀家。”
“哀家哀家的,哪有像你这样,穿得比青楼女子还暴露,带着侍从来青楼喝花酒听取看戏的太后?”
沈昭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饱满的红唇,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了一圈后,堪堪忍住不去看,视线锁定她漂亮的眸子。
伸手,掐在她脸颊上,只觉得,岁月似乎忘了她,十九岁虽说依旧年轻,但怎么还能像少女似的,这般娇嫩?
他指腹粗粝,没有用力,便在她脸颊上留下了印子。
池芫蹙眉,他又松开,指腹抵着她的眉心。
“别皱眉头。”
他声音低哑,两人宛如一对情人似的贴着,这叫他稍稍意乱情迷,尤其是嗅到她身上的香气。
“池芫你还记着杏花楼之约,对么?”
叮,目标人物好感度15,当前好感度5,果然旧情复燃容易啊!宿主你这一身没白穿!
说着,沈昭慕的唇便要落下,酒精上头,加上池芫这一身行头,实在是视觉上给人太大的冲击诱惑。
他一时没把控住。
但池芫在他唇落下时,微微侧了下脸颊,于是,这吻便只落在唇角处。
她这个举动,宛如一盆冷水,泼醒了沉浸在情迷中的男人。
沈昭慕身子一僵,手便松开。
池芫从他怀里退出,将披风解下,塞他怀里。
“记不记得的,又有什么意义沈昭慕,你何曾信过我?”
她及时地丢下这句,然后拿起面具戴上,便疾步往外,打开门就走。
抓奸抓了,好感度也拿到了,赶紧反丢个黑锅,溜了溜了。
===1833祸水太后vs野心摄政王(24)===
沈昭慕,你何曾信过我?
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剑,将沈昭慕想要买醉忘却的伤重新捅开。
他有时候会记不清,自己从前喜欢她什么,是容貌,还是性情?
可是容貌总会随着岁月败去,她的性情也和从前判如两人。
但他便是这般不可抑制地,重新对她产生了兴趣,不知不觉地就被她牵引着走。
他失魂落魄地从杏花楼离开,然后又催着手下去加快调查进度。
自从池芫出宫逛青楼后,点翠就每天唉声叹气,总是提心吊胆,怕“事情败露”。
好在,池芫忙着几日后五台山为先帝祈福,送先帝下葬皇陵一事,小皇帝年幼,礼部呈上来的方案,都得池芫这个太后过目。
哦,沈昭慕这个摄政王本可以帮忙,但他好像这几日都避着她。
一应事务,他都是命手下进宫来转达,自己不露面的。
直到
“母后今日陪儿臣上朝么?”
一大清早的,小皇帝自己乖乖在太监的服侍下洗漱穿戴好,便来池芫寝宫请安,他窝在床边,看着懒洋洋地赖着床的池芫,声音很轻地问了句。
小家伙好不容易养了半个月的肉,因为最近学习武又学政务的,又给瘦下去了。
池芫懒洋洋地伸手捏了下他的脸,缓缓坐起来。
“宸儿为什么要让母后陪你去上朝啊?”
虽是于理不合,但是皇帝年幼,太后垂帘听政也没有什么问题。
不过池芫懒得去罢了,能当咸鱼谁还想努力。
沈宸好看的小脸上带了点拘谨,“儿臣不想去”
他说着,像是怕池芫生气失望似的,忙补充道,“他们不听儿臣的,嘴上说着听儿臣的旨意,但最后都是两位王叔决定今天要宣读祈福和皇陵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