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平江世子这个京中贵胄比草还要贱些。
谁说只有女人会攀比这些的,男人攀比起来那才叫绝。
平江世子能给沈昭慕找不痛快就绝不闲着,或许是沈昭慕表现出来得太好欺负了,又是出了名的不会告状,除了有个厉害的暗卫,他脸上仿佛就写了“快来欺负我啊”。
此时平江世子喝了点酒,借着酒意便胆子格外大了些,长公主忌日也敢拿来做筏子。
“都说沈世子孝顺,怎么,这样的日子,却出来点一桌好菜好酒,这要是叫外人知道了,怕是要作他想了。”
他伸手推了一把池芫,结果没推动,他拧着眉,凶悍地瞪着她,指着她呵斥,“你,滚一边去!”
池芫剑出鞘了。
真是应了掌柜的谬论——遇事世子能忍,暗卫不能忍。
“大胆刁奴你敢——”
“吭哧——”
池芫的剑直接横在他脖子上了。
不是她要嚣张,而是等这个蠢货多说几句彻底激怒小变态,她再出手就得是一条人命了……
那这口黑锅,她背不起,谋杀皇亲贵胄,她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倒不如及时止损,在小变态心生杀意之前,堵住这蠢货的嘴。
剑悬在脖子上,平江世子的骄傲算什么?
酒都醒了还要什么脸面?
他酒壶都掉地上了,身后的护卫这才上前来,拔剑相向。
他恼怒,“养你们有何用?”
这么多人,还不如沈昭慕养的一个管用!
“姑,姑娘,我,我可是平江王的儿子,你,你就算不怕我,也,也要忌惮下我父王……是吧,沈世子!”
沈昭慕那个孬种,平日里被说了也不还口的,一定好松口!
沈昭慕也果然如他的愿,微微垂了下眼睫,瞧着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阿芫,别冲动。”
池芫心里呸呸:你个甩锅王,滚远点。
“刀剑无眼,要是真伤着平江世子,我不知该怎么替你求情了。哎……世子可否原谅阿芫的冲动,她只是护主心切,若是世子不计较,她定会放开你的。”
池芫朝沈昭慕递去一个赞叹的眼神:这茶艺,她想交学费学一下了,请问什么时候开始授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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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8疯批世子爷vs背锅女暗卫(12)===
沈昭慕这话,只要不是个傻子都明白g。
要是介意,那他就不知道冲动爱打打杀杀的暗卫会怎么样了。
平江世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的命多金贵啊,贱奴的命都不够赔他这条的,当然是
“是是是,自然是这样,方才小王酒喝多了,说话有些冒犯,还望沈世子不要放心上你我父亲都是陛下肱股之臣,咳,阿芫姑娘,这剑”
可怜他搜肠刮肚才编出这么长一段来,额头冷汗涔涔的,都不敢动作,生怕自己碰上去,抹了脖子。
他求助地看向池芫,心里恨极了,面上却又不得不示弱。
池芫利落地收了剑,讲了个冷笑话,“同世子开个玩笑,别介意。”
你冷着一张脸提剑就要抹我脖子还说是开玩笑?!
平江世子憋屈一口老血卡着嗓子眼,涨红了脖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股恶气暂时是只能压着了,他看了眼沈昭慕,警告地瞪着对方,沈昭慕只是无辜又温和地回了他一个眼神。
平江世子想,这么个孬种,也没必要急于一时,听说定远侯如今更宠爱嫡次子不如借刀杀人,看等到时候失去定远侯府宠爱的沈昭慕,还有什么可在自己面前傲的。
更别说他身边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暗卫了,还不是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抱着这样的迷之自信,平江世子就这么离开了。
在沈昭慕主仆看来是灰溜溜的,在他自己那却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大局观下的暂时性撤退。
池芫摸了下自己的剑柄,哎,敌人太弱小,她的剑寂寞如雪。
沈昭慕瞥见她这个小动作,顿时失笑,走过去,将门拉上,而后待只剩下主仆二人时,才慢悠悠地道
“高宇这么喜欢找死,不如”
池芫一听这熟悉的开场白,就吓得,一个从皇宫憋到现在的饱嗝儿就打了出来。
“嗝”
沈昭慕蹙眉,后退半步,嫌弃的表情不加掩饰。
等会,他刚想说什么来着?
池芫如果知道一个嗝能有这样的奇效,她一定不吝啬地多打几个。
话题被岔开,池芫怕某人又想起来,忙飞快转移话题。
“世子,时候不早了,回去么?”
回去?
想起令人作呕的侯府,沈昭慕的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但他清楚,逃避不是办法,只好沉吟一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