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得快每隔一盏茶时辰就飞回来一趟,丢给正搓麻将的四人,京城里最新鲜的“版本”。
“被美男迷昏头,端亲王爱慕云家郎君思念成疾,一病不起?”
池芫忙里偷闲地撇了眼,然后被这无稽之谈的消息惊得出现了双下巴。
她看着跑得快,“最近本王没叫你和说书先生往来吧?”
自从知道跑得快想买房,池芫就对她不信任了,总觉着这家伙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跑得快就差跪下来了,一副以死明志的表情望着池芫。
“真不是属下啊!王爷,这当着陛下的面,属下怎么敢撒谎呢!但这说书的就是奇怪,问属下您身体怎么样,属下如实说了,您生龙活虎,吃嘛嘛香她当时也是点头了的,怎么一转脸就说您回光返照了呢!”
池芫扶额,“你夸大其词的说法,很像是替我隐瞒病情”
虞霄出了一张牌,很不厚道地笑了声,“有意思,这说书的胆子够大,什么时候请进宫说一段,好给本君解解闷。”
坐在他下手方的池芫很想弄死他,没好气道,“这难道不应该怪你们?好端端的微服私访,还这么大阵仗,生怕大家不知道你们是三人结伴来看我这个病秧子的”
咳了声,白侧君勉力忍住唇边的笑,眼神温和,带着几分长辈的关切,“你皇姐她总记着你的亲事,这不,一大早便忍不住来看你。”
池琤摸着手上的牌,正眼都没给妹妹一个地接了这话,“是啊,要不是你是我妹妹,我才懒得看你。”
池芫呵呵了声,对塑料姐妹情早有领教,“谢谢您咯,是看我的还是来看我钱袋子的?不带你们这样玩的啊,三打一?你们赢了钱是你们一家子的,我这双拳难敌六手,太可怜了些。”
“羡慕吗?”池琤笑眯眯地将牌一推,在白桦的喂牌下,她又胡了,一边伸手要钱,一边贱兮兮地刺激池芫,“要是羡慕,你也找一个,谁叫你孤家寡人呢?你要是搞定莲殿,可以把他们俩替下去一个,二大二啊公平!”
“……”
听听,这当女帝的人,还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池芫气鼓鼓地瞪着眼,“他要是来了,才不会上麻将桌!他估计要说佛家不能赌的大道理来。”
似乎是想象了下沈昭慕如果看到麻将桌时的反应,红娘团都是无情地笑出声来。
“没事,朕觉着啊,外头都这么传了,莲殿那单纯一根筋的人啊,肯定坐不住了。”
要是蠢妹妹风光无限,左拥右抱的话,可能这事还没有什么转机,但现在是蠢妹妹“病入膏肓”、“回光返照”、“弥留之际”了!
佛普度众生,佛莲度蠢妹妹,肯定会来的。
池琤心想,小意思,这都是姐走过的剧本了,套路虽老,管用就好。。。
===1595前朝皇子vs纨绔亲王(38)===
皇宫红娘三人组将上次池芫从虞霄那忽悠来的改口费赚回去后离开,池芫丧着张脸将人送走g。
一连几天都恹恹的,一口气输太多,连睡觉都赶不走烦恼了。
女主他们三个绝壁是故意的!
直到出了太阳的这天,她让人搬了一张软塌,躺在池边树荫下,晒太阳。
“既是晒太阳,怎么要躲到树荫下?”
侍卫不解。
池芫拿起遮面的团扇,“你们懂什么,日光浴,不是晒肉干。去给我拿点吃的来。”
深秋的女尚国有点冷了,好不容易有太阳,她裹着狐裘懒洋洋地躺在软榻上,看起来小小的一团。
好不惬意。
拜京城说书的所赐,她可以继续旷早朝了,女主操心她和沈昭慕这门婚事,比国家大事都差不多的上心,所以免了她早朝不说,还送来一个御医和不少名贵的补药。
很好,如今的版本成了,端亲王时日无多。
尽管池芫派人出去解释过了,只是深秋小咳嗽,但好像越解释越黑。
池芫放弃了。
反正她活得好好的,至于在说书的那什么时候死,怎么死的,死几次,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事了。
“怎么这么慢啊?跑得快,本王想吃点心,喂本王。”
阳光刺眼,池芫将扇子往上挪了挪,只露出一张嘴。
听到脚步声,便使唤道。
掰成一小块的点心碰了下她的唇,她张嘴,“啊”
都懒到不想叼进嘴里了。
点心往里推了推,塞进她嘴里,她合上牙,咬到了微微凉的指尖。
与此同时,她闻到一股熟悉的香气。
她没动弹,只将扇子往下拽了拽,“你来做什么?”
朝露隔着老远,激动地快跳起来,被打得过一把拽着才没失态。
但他抓着打得过的袖子,低声道,“你看,王爷心里就是记着殿下的,都没看到殿下的脸,就凭指尖都能认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