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不见就多了个画家身份?”任时行一双深邃的眼睛,像暗夜中的星辰,闪烁着深不可测又显而易见的宠爱。
“这事也是临时决定的,来不及跟你说。”芊亿看了任时行一眼,盯着手指说道,
“那你那个方寸师哥现在跟我说说吧。”任时行盯着笑笑说,
芊亿倏然抬头看着任时行,觉得无奈又好笑,
“就是师哥,他刚好来京城,就来看看我。下次介绍你们认识。”芊亿眼神清澈又坦然。
任时行这才放心了些。
“我带去那你看看画展吧。”芊亿说道。
两人一起往中心展厅去,芊亿带着任时行看画,也不说什么,两人就一幅幅安安静静地看着。
“李时,杨珂的事情有进展了。”任时行欣赏着芊亿的画作说道
“找到了?”芊亿问
“李时找到了,看守着城郊一家废弃的殡葬场。杨珂在十年前举家搬离京城,找起来要费点功夫。”任时行答道。
“我想去见见他。”芊亿捏着任时行的手腕说道,
第二天,任北开车,带着芊亿和任时行往城郊去。
“李时人现在有点疯疯癫癫糊里糊涂的,我找到他的时候在那翻垃圾的,看着怪可怜的,怎么看也不像是白手起家曾经身价千万的人。”任北说道,路上要三个多小时,就把最近查到的零零碎碎的信息说给芊亿听。
“人都糊涂了怎么还能看守殡葬场?”芊亿问。
“那殡葬场的主人移民去国外了,主人想把那地给卖了却一直买不掉,因为这块地是殡葬场都觉得太晦气,没人买。就找了个人常年在那看守着。附近的人说李时自从看守了殡葬场才疯的,说他中邪了,反正现在更没人敢买那块地。”任北解释说。
芊亿任时行两人相视无言。
车子行驶到城郊,周围除了几家工厂外毫无生气。
任北将车子停下,仨人下车。
抬眼看过去,门牌上印有‘城郊殡葬场’的几个字经风吹日晒已经模糊不清了,大门也破旧不堪,场内已是杂草丛生,不像是有人的样子。
“有人吗?”任时行站在门口喊道。
无人应答,四周连只鸟的样子都没有。
“有人在吗?”任时行拍了拍锈迹斑斑的大门。
咯吱一声开门声,只见大门一旁的房门中走出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佝偻着背的人。
“啊?”那人发出沙哑又可怖的声音,不像是人的声音。
“他就是李时。”任北说道。
任时行急忙将牵住芊亿的手将人护在身后。
当李时颤颤巍巍走近时,一股恶臭腥臊味袭来。
“李叔?我是小时,任丰元的小儿子。”任时行说道。
“不认识,不知道,都死了,都死了。”李时摇头晃脑的说道。
李时的身体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直在轻微的颤抖,双眼浑浊不看人。
“他病了。”芊亿悄声说到。
“李叔,仇泽长你还记得吗?”任时行又问。
“不认识,不知道,死了,都死了。”李时反复念叨着。
“李叔,你还记不记得杨珂?你知道他在哪吗?”任时行继续问。
“不知道,不知道。快滚,别烦我。”李时烦躁地念叨着。
“我上次来也是这样,什么都问不出来。急了还打人。”任北说着指着了指放在房门一侧的铁锹。
“我们走吧。”芊亿目光空洞地说道,
回去的路上芊亿情绪低落,一言不发。
“任北会一直找杨珂的,仇泽长那边...我再各处问问。”任时行说道。
杨珂下落不明,仇泽长那边就连曾经有交集的任丰元也有许多年没有见到这个人。任时行知道,这两人都不好找,这点,芊亿自己心里也很清楚。
芊亿的画展在短短的一个星期内就得到了不错的反响。
不少人慕名而来,已经成为了爱好绘画艺术青年人的打卡地,有人的为了敢潮流,懂不懂的都爱晒晒照片,有人的则将自己观展心态发布在社交平台上,一传十十传百,这效果比前期宣传更好。
于是尚元决定将为期一个月的展期延伸到三个月。
人们对画展的热情有增无减,于是都好奇画家QIANYI的真容,甚至有媒体杂志开始联系校方想采访这位优秀的青年画家。
芊亿得到消息后一时间提不起兴趣便让尚元一一回绝了。
就在此时,京城豪门千金公子的社交圈子里都在纷纷转发一张照片。
“这是三爷的绯闻女友吧?怎么跟别的男的在一起了?”
“当时在钟老的寿宴见过的,跟三爷在一起呢,怎么这么快就和别的男人搞到一起了。”
“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