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兰萍听到了“哐”的一声响,她知道暖瓶摔了。又“嘭”的一声,杯子砸在了门上……
另一间小屋里。
兰萍翘着二郎腿,喝着茶水。凭凭红叶咋地哭喊,咋地摔东西,她依然坐如泰山,装作没听见。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进来,还没等说话,兰萍从沙发上站起来训斥到,“你们联系的那个人,到现在还没过来,咋回事?”
“刚子又去找那个人了,到现在还没回来,黑子哥也正着急呢?”小伙子带着一脸的沮丧回答到。
“一群废物,这点事都弄不明白。”看来兰萍着急了。
撕裂的哭喊声,嘭嘭的踹门声交织在一起,让兰萍有点不耐烦了,她走过去,对着门缝嚷到,“小红叶,要是识抬举,你在里面老实点,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还能改变想法。”说完又回到了那个小屋。
一阵折腾之后,红叶有气无力了,她瘫坐在地上慢慢静了下来,她在想,兰萍长得不是一个凶煞之人,也许她说的话是真的,于是,躺在那个床上再也不吱声了。
太阳落山了。她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她狠不得把保民一刀子捅死,那怕是砍成肉泥也不解恨,可现在连人也见不上?她站起身,扒着门缝瞅了瞅,连个人影也没瞅到,人去哪了?她猛地抬起脚又使劲踹门,可还是没人理会。
第二十章 放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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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雅起了个大早,包好红叶的工资坐上了开往县城的小巴车。在车上,秀雅拿出了红叶留给她的纸条,纸条上写着红叶家的地址,她告诉秀雅领到工资后帮她寄回家,可秀雅想来想去,还是想去见见红叶,她想当面告诉红叶,李维已答应她年底回去结婚了。
车在河口砖厂停下了,看着眼前的一切,她感觉这个厂子好大好大。迎着太阳,秀雅径直向砖机厂走过去,见一个小姑娘正在坯架旁喝水,便走过去很客气的问到,“唉,小姑娘,这儿有个叫红叶的吗?”
“你是谁?”小吕转身,歪着个脑袋反问到。
“我是她的朋友,我叫秀雅。”
“秀雅,你这名字挺好听的。”小吕上下打量了一下,又接着问,“你找她干什么?”
“我是来给她送钱的。”秀雅稍作犹豫后应到。
“对,钱,工资。”看着小吕的可爱样子,秀雅笑了笑,“快告诉我吧,小姑娘,她是不是在这儿?”
小吕摇头。
秀雅微笑的脸一下子僵住了,“怎么,她不在了?”
小吕又点头。
“她去哪儿啦?”
“我也不知道,好像去一个鞋厂。”小吕想了想说。
“哪个鞋厂?”
“不知道。”
小吕带着秀雅来到厂部打听红叶的去处,可保民办公室的门紧锁着。俩人走到厂部大门口,正好碰见保民低着头神色凝重地走进来。
“厂长,红叶去哪个鞋厂了?”小吕上前拦住问到。
“鞋厂,哪个鞋厂?”保民说话吞吞吐吐。
“红叶姐走时说,她要去一个鞋厂,我想知道她去哪个鞋厂了。”小吕望着保民,渴求得到答案。
“你问这干什么?”保民疑惑。
“这个姐姐是她的朋友,现给她送钱来了。”小吕笑着到。
保民假装笑脸,“没,没有,她回家了。”
“回家?”小吕犹豫。小吕还想再问点什么,可保民已大步走开了。
小吕急着干活,拜拜手走了。
秀雅坐上了返回的汽车,一路上,她感到好失落,本来想亲自向她说声感谢,可是,她却走了,这个死丫头,到底去哪儿了。
不一会,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紧接着大雨倾盆而下,秀雅感到了一丝凉意。
也许白天干活太累了,李维刚躺在床上,不一会就听到呼噜声。
“救救我,救-救-我!”一只黑色的狼狗在后边狂追着红叶,红叶拼命的向前跑着,前面就是悬崖,红叶紧急“刹车”,回过身,看见黑色狼狗已追到跟前,正拉开架式准备向她猛扑过来,这时,红叶纵身一跳。
李维满头大汗,忽地一下坐起来,睁开眼,天已经亮了。他揉搓着眼睛,又懒懒地躺下。
红叶躺在床上,绝望的心又一次在心底呼唤,娘啊!我对不起你啊,真的对不起你啊!
不知啥时候,红叶哭着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太阳已爬得老高老高了。她又扒着门缝喊到,“有人吗?我要解个手,我要解个手,快给打开门!”
从山下赶回的兰萍听到大喊声,问到,“你是不是想跑吧?”
红叶想,这女人真是老奸巨猾,不能让她识破,于是很乖乖的样子回应到,“萍姐,林子这么大,我往哪跑,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快给我开门,我真想出去解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