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智能手机刚大范围普及的时候, 很多人都没有意识到网络上评论、发言的严重性, 这一点也是随着时间的发展,才开始得到重视的。
凌菲菲不知道公司里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想的, 不管怎么样她都已经把她发现的情况,告诉公司了, 也尽了她作为员工的责任了。
虽然有些倒胃口的事情, 但是凌菲菲该睡觉还是睡觉,该吃饭依旧还是要吃饭, 她才不会因为那些人影响自己。
躺在床上, 拍了拍床边的小邦尼兔,安然睡去。
与此同时,有人正躺在床上,来回翻身, 睡不着觉。
“老冯, 你还睡不睡了?手都骨折了, 还不安生,早点休息吧。”冯林文的妻子转过身看着躺在另一边来回折腾的冯林文。
冯林文啧了一声:“你懂什么?别管我,睡你的觉去吧。”
冯林文妻子伸手朝着冯林文额头摸去:“是不是手疼,晚上吃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要我给你倒点水?”
冯林文一把挥开她的手,“你可真烦, 我有事会叫你的。整天就爱啰里啰嗦的。”
冯林文妻子的手停在半空中顿了顿,然后一声不吭地躺回了床上。
她望着头顶的墙面,这套房子是她们家囡囡读书的时候买的,为了让女儿去到好一点的中学读书,才花钱买了这套离中学近的房子。
一下子,就过去了五六年。天花板不像其他墙面,即便刷白漆,也不会被人的手摸来摸去,容易变得黑漆漆的。
可是时间过去,好像也有些发黄了。
她余光中感受到冯林文好像还在玩手机,她转了个身,背对着冯林文,慢慢闭上眼睛。
冯林文听到身旁老婆渐渐变得平缓的呼吸声,他支起身子,伸手在他老婆眼前挥了挥。
见他老婆没有反应,冯林文蹑手蹑脚起身,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丫走出了房间。
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外套,随便找了一双拖鞋,他拿着烟和打火机,走到了阳台上掏出了手机。
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声音:“老冯,你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冯林文吞吐着烟雾,眯着眼睛:“那个飞行员,你安排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放心,你让我办的事情,我什么时候没办好。”
冯林文心中的郁气散去了一些,他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继续问:“能不能把她直接调到货运部,不飞客运了?”
电话那头的人:“你在开玩笑吧,老冯?我要有这么大的能力,做什么不行?”
“人家一个小女飞怎么得罪你了?我看她履历上成绩挺优秀的,你不至于还嫉妒新人吧?”
冯林文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会不会说话,优秀又怎么样?我们航司缺飞行员了吗?”
电话那头的人:“好好好,是我说错了。不过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了,你记得和你叔叔替我说一声啊。”
冯林文心里一虚,轻咳了一声:“那当然了,我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电话那头的人:“行吧,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对了,我得和你说一声,那个小女飞可能也就能在货运组飞个两周的时间,就会被调回来了。”
冯林文眉头紧拧,语气有些烦躁:“不能再久一点吗?”
电话那头的人:“不行,你们谢部长出面了。她能被调去货运组临时帮忙已经不错了,别的难办。”
冯林文知道这人是不想再出力了,也是谁愿意和航司里核心部门的部长对上。
“行吧,我知道了,挂了。”
没等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他直接挂掉了电话。
冯林文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又拿了一支出来点上。
光抽烟还觉得不够劲,冯林文起身走到酒柜里,拿出了一瓶飞国外时,带回来的洋酒。
一想到被凌菲菲这种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冯林文心里就心烦意燥,再加上等他新来,听说是凌菲菲操控飞机落地,就更加不爽了。
就凌菲菲这种菜鸟,还想踩着他上位,现在民航业真是越来越没大没小了。
种种想法叠加在一起,冯林文决定给凌菲菲一个教训,不然怎么安慰他受伤的手指。
还有那个小空姐,迟早要收拾这两人。
冯林文喝着酒,抽着烟,美滋滋地坐在阳台上得意地想象着自己对着新人耍威风的模样。
而丝毫不知道自己因为这种原因,而被调去货运组的凌菲菲,正在调整着时差。
对,时差。
因为工
作,身处国内也要调时差的感觉,她是体会到了。
凌菲菲飞了两天货运,脸上的黑眼圈就变得越来越明显了。
幸好祝颜,把她新买的车借给凌菲菲开,不然凌菲菲晚上都不知道怎么回家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