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枳一拍大腿,“哈哈哈……那傻逼肯定想不到,我闺蜜是富二代,她家的公司比我之前的那个公司还要好,别人不要我,她要我。”
“那段时间我就挂着员工证天天去他公司门口晃,气得他血压短短一个星期飙到一百五。”
听着她的笑声,安静开车的男人也忍不住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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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们俩回到别墅的时候,时间又到了大半夜。
江枳抬手打了个哈欠,想到了一个问题,“那……我们怎么睡?”
陆闻野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只能征求她的意见,“你想睡哪里?”
按道理来说,欧阳霸天的床她睡得比较熟。可江枳想象了一下,清晨的佣人一推开门,发现他们总裁的房间里竟然走出来一个女人……
那画面太美,江枳不敢想象。
她甩了甩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甩出去。
“我睡你之前睡的房间,这样才不会穿帮。”
陆闻野无所谓,看着走远的江枳,他顿了顿,张嘴喊住她。
“江枳。”
江枳疑惑的回头看他。
在她的注视下,离她不远的男人缓缓的把脸上的口罩摘下来,露出那张带着红疹的脸。得益于他优越的长相,哪怕脸上有红疹也掩盖不了他的俊美。
可陆闻野还是垂下来头,不看江枳的脸。他酝酿了好一会,才咬着牙解释。
“不是不想摘口罩,是真的丑。”
哪怕此刻很羞耻,他还是认真的给她证明不摘口罩是真的丑。
江枳感觉自己的心又被大棒槌给重重的敲了一下,又酸又麻。
到最后,她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
直到躺在床上了,她依旧脑袋空空,只有陆闻野那张脸在她脑海里越发清晰。
好一会,躺在床上的人红着脸骂了句脏话,抱着被子滚了一圈,把脸死死的埋在被子里。
十分钟后,江枳抱着枕头撒气般的锤了好几下。
“啊啊啊啊……陆闻野,给老娘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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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陆闻野身上的红疹基本上消退了,又恢复成了风度翩翩的霸总。
今天,他要带江枳回老宅给霸总爷爷庆生。
江枳翻箱倒柜的给自己选一套合适的战袍,陆闻野抱着手倚在门边看她挑了足足两个小时。
“江大小姐,天都快黑了,你还没选好?”
“你不懂。”江枳道,“今晚这一战至关重要,马虎不得。”
陆闻野疑惑,“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它好像只是一个宴会。”
江枳拿着裙子在身上比划,“那你说今天的晚宴算不算我俩正式见家长?”
见家长什么的……
明明知道她说的是扮演的角色,可陆闻野还是忍不住侧开脸不自然的咳了咳。
“算吧。”
“我跟你讲,按照我看小说的经验,你家里面的有些人肯定等着给我下马威呢。我堂堂皇甫冰晶岂是任他揉搓的?等着我找身合适的战袍,到时候让你看看姐的魅力。”
陆闻野就在样靠在门边看着她准备战袍。
此时夕阳西下,大片大片橙色的光透过透明的玻璃洒进来,柔软的地毯上堆满了凌乱的衣服,身材纤细的女人站在衣服堆里弯着腰,柔顺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飘荡,在光晕里荡起一个轻盈的弧度。
她好像被光宠爱着,连空气里飘荡的细小尘埃都在为她欢欣鼓舞。
江枳举着一件红色的礼裙在身上比划,回头对着陆闻野,“你看我穿这件好看吗?”
橙色的暖阳渡在她脸上,乌黑的瞳仁像夜空里闪烁的星,手里举着的红裙像阳光下盛开的玫瑰。
悄无声息在陆闻野心头绽放。
他站在门口忽然就哑了声,心脏不受控制的开始鼓动,一声响过一声,鼓点似的,急促而又不安的,像一场还来不及准备就忽然闯入的心事,大张旗鼓的在主人心底宣示着存在感。
江枳看着手里的裙子,又看看站在门口没有任何反应的某人,“算了,我也不指望你有什么审美,我自己去试试。”
说着拿着裙子进了卫生间。
两分钟后,卫生间里传来江枳的呼喊。
陆闻野按了按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脏,靠近卫生间,“怎么了?”
“我卡住了,手够不到拉链,你来帮帮我。”
陆闻野打开门,眼底猝不及防的撞进一片白花花的背。
修长的脖颈微微弓着,肩胛骨顶出一个漂亮的形状,细长的手指攥着拉链,但往上一点就上不去了。
露出来的那截背白得似雪,晃得陆闻野眼睛生疼,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退到卫生间外面,啪地一下把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