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下一喜,他撵着她,比刚刚的轻柔来说,加了那么一点劲,沈辞宁久不与人吻上,还以为是梦里的玩闹。
她累了,皱着眉头,仿佛要醒过来。
严韫及时抽身,等到她呼吸喘匀,逐渐平稳下来,他松一口气。
握着沈辞宁的手,盯着她的脸,一直到天蒙亮才离开,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谭江。
沈辞宁醒来的时候,将手放到粉唇上,总感觉有些不自在。
想到昨日那个奇怪的梦,不等照到铜镜,香梅已经哎一声,“小姐,您的嘴巴怎么了?”
“嗯?”沈辞宁不明,她碰上去倒也没什么。
“怎么了?”招手让旁边的丫鬟把铜镜给拿过来。
“这也还好啊。”沈辞宁对着铜镜看,“就是红了些。”看起来红肿了些?不过也不怎么明显。
“往常不这样,近来这么快,夜里就有小虫了么?”
“小姐旁的地方可有不自在?”香梅以为是被蚊虫咬的。
“没呢,倒也不疼。”约莫是跟昨日的梦有关?
“不疼就好。”沈辞宁碰了唇,嗅到了指尖,总感觉那寒梅香气若有似乎。
好像严韫身上的味道,再嗅起来,就没有了,只有她自己身上的熏香。
难不成最近出现幻觉了,怎么老是感觉闻到冷梅的香气。
“奇怪。”她嘀咕一声。
“小姐说什么呢?”香梅问道。
“没什么。”沈辞宁没有提起这茬。
香梅给沈辞宁擦了脸后,给她上了唇脂,抹得粉唇嘟润,十分明丽。
怕真有小虫,香梅夜里燃了驱虫的香料,次日再看,沈辞宁的唇果然没有昨日那般红肿了。
沈辞宁的月份越大,越是不能马虎,霍旭整日耳提面命叮嘱下面的人,要仔仔细细,因此香梅也十分的谨慎,生怕沈辞宁出什么差错。
严韫在休沐结束的前两日,快马赶回广陵。
董氏真是望眼欲穿,见到严韫的时候,满腔要询问他的话如何不在广陵一家人过年夜的话,真到见着了人怎么都张不开口。
因为严韫神色清冷,脸上没有一点笑意。
是啊,他怎么会开心,此行不论有没有见到沈辞宁,定然是不愉悦的。
她做娘的,怎么还好上去泼一盆冷水,叫他难受。
一家子人装作心照不宣的,董氏不说,严凝不敢开口,严谨自然也不会多嘴。
直到严韫赶着要上早朝的前一日,董氏早起叫住了他。
“韫哥儿....”
严韫穿着官府正欲出门,被董氏叫住,他问,“母亲晨安,寻儿子有何事?”
他面无表情,董氏停顿一瞬。
“没什么事....只是想叮嘱你,朝廷的事情再忙,你也要记得时常回来用膳,不要把身子弄垮了。”
董氏怕他这一去忙碌,又不回来。
严韫没有触动,像是敷衍似的,随口就应下,“儿子知道了。”随后带着人出门。
早朝时分,御史台正要参奏霍旭不堪任命佥都御史一职时,被霍旭的好友刘指使抢了先,他按照霍旭来信中所说,推举保荐霍浔承任佥都御史。
“霍旭之子霍浔?”
皇帝翻看着他的卯册,似有考虑。
“陛下!”御史台的官员急了,连忙手持玉笏出来陈述。
“霍旭之子霍浔不曾经过科举参加殿选,此人的才干不明,如何能够担任佥都御史一职,刘指使此言,简直荒谬!将江山社稷置于何地!”
其余原本一起要参奏弹劾霍旭的党羽也纷纷跟着进言,刘指使那头的朝官也不甘示弱。
“御史台未免太过于严苛,霍旭曾任骠骑将军为我陵朝击退敌军立下汗马功劳,他身负重伤回乡休养,膝下仅有霍浔一子,陛下以仁善治天下,感念功臣,为其子封荫有何荒谬?况且霍浔在谭江一带广负盛名,并非平庸不堪用之辈。”
说着,刘指使有朝官又递了一封折子上去,是霍浔的生平,比皇帝手上在看的卯册还要详细。
御史台这边的准备也不少,“陛下,据臣所知,霍浔不过是霍旭的义子,并非亲生,若不是亲生,怎能受霍旭的功劳封荫,再者,依刘指使所言霍浔并非平庸之辈,又为何不见他来参科举,进仕途。”
“霍浔自幼养在霍旭身旁,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他不愿参仕途,正是因为感念霍旭的恩情,想留在霍旭身旁尽孝,经此一看,足以证明霍浔是个忠君之人,可堪大用。”
皇帝点头,“刘爱卿此言不错。”
御史台道,“陛下,霍浔或许人品贵重,可他到底年轻啊,若只是感念霍旭的功劳,给霍浔如此高的位置,只怕他德不配位,辜负皇恩,反而给败了霍旭大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