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成潇愣了愣,这句话指桑骂槐,徐玖慕摆明在骂他是忘恩负义的禽兽——这是他在表明维护苏雨晴的态度吗?可徐玖慕和苏雨晴有什么利益牵扯?
温成潇微微皱了下眉头,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逻辑,只好忍着耐心道:“老徐,你是想替苏雨晴作保吗?她背后没有任何资源,也不可能带给你什么利益,你要明白这个道理。”
“没错。我是替她作保。”徐玖慕冷笑了一声,语气不怒自威,“我有我的道理,不需要你明白这个道理。”
说完这句话,“啪!”——徐玖慕直接挂了电话,没给“老朋友”温成潇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阿潇,你在听我的话吗?你还愣着做什么?!”
电话的另一头,女床伴终于生气了,她一把夺过了温成潇的手机,想看他在和谁聊天。
手机屏幕不经意间切换到了桌面,背景图是一张唯美的结婚照。温成潇冷不防手机被人抢走,他还没说任何脏话,这名女伴的五官就瞬间扭曲起来,再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单身汉吗?!那这是你和谁的结婚照?她是你在中国的妻子吗?!”
“我和她早就离婚了,我现在是离婚单身。”温成潇精致冷峻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可你还爱着她对不对?!要不然,你怎么会把前妻的照片当做手机屏幕?!”
女伴大吼大叫起来。照片上的新娘可比她自己都漂亮多了,甚至美到了高不可攀的地步。因为这份嫉妒,她的脸色呈现出不正常的猪肝红。
啪——!
回应她的是温成潇的一个耳光,外加一脚踹下了床。
女伴披头散发从地上爬起来,她捂着脸,腰身上红肿一片,还不可思议地呢喃道:“我……阿潇……我是真心爱你的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温成潇一一系好了衬衫上的纽扣,刚才和徐玖慕的一番争吵让他颜面尽失。他现在很不耐烦,干脆把怒火撒在了这女伴身上:“爱我?你想参演我演的新片《永无宁日》,就从剧组的导演一路睡到了制片人,最后爬上了我的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顿了顿,他拿起了手机,擦了擦屏幕,好像嫌弃女伴的手,弄脏了这张珍贵的结婚照。
女伴瞠目结舌,还支支吾吾解释道:“不是的,我一开始是想通过睡导演和制片人上位,可我遇到你以后……这次是真心的……我可以不要这个角色,我只要你!”
但温成潇看也不看她的泪水,他穿好衣服后,只丢下一句话:“不想被封杀的话,就闭紧你的嘴巴。否则,我会让你在美国永无出头之日。”
说完,温成潇走出了总统套房,他的女经纪人麦德琳就站在门外。经纪人对这种事见怪不怪,只习惯性地问了一句:“要不要派几个保镖盯着她?”
“不用,这种女人没有胆子把事情惹大。”
顿了顿,温成潇不忘嘱咐一句:“你待会儿盯着她吃下避孕药,她自己买的药是过期产品。”
“是。”
这种事,她已经替温成潇处理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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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美国的黎明中持续堕落,也有人在喀什的黑夜里获得新生。
同一时刻,凌晨刚刚过了十二点,苏雨晴醒了过来。
窗外喀什的月色很美,她小心翼翼地把女儿挪出了怀抱,然后下床穿好了衣服。
万籁俱寂的夜里,苏雨晴独自来到了阳台上,这里是五楼,她仔细拉上了半张帘子,再迎着月光翩翩起舞,嘴里哼唱着刚刚新学的一首维吾尔歌谣《沙枣花的微笑》。
她有很严重的失眠症,这是和前夫闹离婚的那段日子里患上的心理疾病,无论吃多少安眠药都没有办法好好睡觉,只能通过跳舞和唱歌这两种行为来发泄情绪。
这段失败的婚姻,磨损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8年青春,也永远带走了她生活中的某些部分。留下来的痛苦疮口是触目惊心的,只能自己治愈自己。
但这样的“失眠症”倒也有个好的作用:她因此练好了舞蹈,还学会了很多歌谣。
——住在美国的时候,她失眠后就跑去阳台上疯狂跳舞。就像今晚这样,跳的忘乎所以,跳的不知疲惫。只要这样大汗淋漓地运动一场,就可以发泄出所有压抑的情绪。
结果久而久之,她的舞蹈倒是练得比当年参加艺考时还精准。
回到中国之后,她和女儿住在乡下的小木屋里。这时候,跳舞已经不能满
足发泄要求了,于是她半夜跑到树林的深处,对着河流小溪清风明月高歌一曲,唱的都是著名的花腔女高音,结果一不小心就锻炼好了歌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