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答应:“别说道观不是非进不可,武当山也不是非爬不可。可是这样在道馆长大的小女孩、能召唤鸟群听指挥的八哥,你们谁见过?我反正活了几十年还是头一次见。”
嘉宾们:“……”
郁珩脸色臭得不行:“你这期是一定要看我们出丑到底是吧?”
聂雨浓脑子里终于转过弯来了:“你还敢说,都怪你!本来好好的,要不是你去劫持那个小女孩惹她生气了,咱们会被鸟粪攻击吗?”
郁珩脸色更臭了:“我还不是为了进静虚宫!当时让她跑了,咱们得耗在那儿多久,你不饿不渴?”
聂雨浓:“我不饿!”
话音未落,她的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一阵抗议声。
所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聂雨浓涨红了脸,总算不再嘴硬:“那也不能像你那样劫持小朋友,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郁珩嘲讽道:“什么办法,你现在说出来给我们长长见识,说不定明天还能用得上。”
聂雨浓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郁珩懒得理她,转头看向节目组的人。
赵导笑呵呵地说:“不是我想看,是现在的观众就喜欢看明星倒霉。当然,你们如果有其它精彩表现,我肯定也不会藏着掖着,一定让它在节目里大放异彩。”
郁珩没让他糊弄过去:“所以明天我们还是要继续想办法进静虚宫游览?”
赵导点头:“对。”他甚至直接表示,“如果你们跟文静和清静斗智斗勇的过程太精彩,一个半小时剪不下。咱们这一期游武当山到时候可以考虑分成上下集,分两周播出。”
文静、清静都叫上了,他是一定要拍这一人一鸟拍个够了。
郁珩:“那你们明天就美美隐身,让我们自己想办法进静虚宫?”
“你们才是嘉宾嘛!精彩镜头当然应该是你们的!”
“可是我们今天已经得罪了小孩,明天如果根本见不到她怎么办?”
聂雨浓又在一旁抢白道:“是你自己要劫持小孩得罪了她,我们可没有!”
郁珩冷哼了一声。
就见赵导连连点头说道:“聂老师说得对,今天是郁老师惹文静生气了,其他人没有。所以明天就要看你们的了。”
聂雨浓张口结舌。
郁珩嗤笑一声,转过头去。
聂雨浓本来想到自己明天要去面对那个难缠的小丫头,正在懊恼说错话了,可一听到郁珩嘲笑她,下意识反唇相讥:“你笑什么?我又没说错!就是你惹她生气了!我们没有!”
郁珩:“对对对,明天就靠你了。”
救火队杜一鸣:“不是不是,是靠咱们大家……”
聂雨浓:“靠我就靠我,不靠我难道靠你吗?只怕你一出现就得接一头鸟屎。”
说完想到那个画面,她忍不住扑哧笑了。
郁珩的脸又绿了。
颜色跟他的发色有点相似。
杜一鸣:“不会的不会的,小孩子睡一觉起来就不记得今天的事了!我家小孩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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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嘉宾们起了个大早,吃过早饭,在杜一鸣的带领下再次前往静虚宫。
正赶上静虚宫的道士们晨练时间。
广场上又是道士们、本地人、世界各地的游客们站了一大片。
道士们在前面练太极,其他人在后面跟着学。
场面跟昨天傍晚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六位嘉宾一到,就有人认出顶着一头灰绿色头发的郁珩来:“你不是昨天那个!那个!”
话没说完就笑起来了。
显然想到了昨天大伙儿被鸟群攻击的昨天的画面。
郁珩脸臭了。
聂雨浓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穿着道袍的文静就跳出来,单手叉腰,指着他凶巴巴地大叫:“好哇,你还敢来!”
聂雨浓更是乐出声:“杜哥你说得好像不对啊,她睡了一觉根本没忘。”
文静头也不回地大叫了一声:“清静!”
那只昨天才召唤了鸟群的八哥不知道从哪里扑啦啦飞出来:“来啦!!!”
聂雨浓笑容瞬间腰斩,花容失色,尖叫着手忙脚乱地去找遮阳伞。
感受过昨天鸟粪攻击的其他人也是大惊失色。
广场上乱成一团。
百忙之中,郁珩还不忘提醒聂雨浓:“不是说我们今天靠你吗?别只顾着制造噪音了,赶紧想办法。”
聂雨浓已经撑开了遮阳伞,但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想到昨天满身的鸟屎,她当场认怂:“不了不了,还是你来吧!反正你已经得罪文静道长了,债多不愁!”
说完撑着伞一溜烟跑到了杜一鸣四人当中。
五个人齐刷刷地撑着遮阳伞,压得低低的。
机灵的钟孟薇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件雨衣,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